&ldo;來,我們可愛的小月霧乖喔,葉叔叔給你上藥,不痛,不痛,不哭,不哭啊……&rdo;合著凌月霧認為難聽的鴨公嗓滿是血的小手很快變得白白淨淨,只是又被葉下用白色的繃帶給綁了起來,看起來像他吃了七年的白饅頭,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給自己上藥,且又多話的葉下,意思很明瞭。小題大做。&ldo;唉唉,小月霧,你這是什麼眼神,是不是感激叔叔這身好治術,要是你成為我弟子我把我畢生所學教與你如何,你看,這些都是你未來師父我的所有物,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很好奇,小月霧,等你傷好後就教你可好……&rdo;長扁大論完後的葉下滿臉期待的蹲下身盯著凌月霧仍是面無表情的小臉,他能不能換換另的表情,宮主的表情都比這小鬼多,不過誰叫他要有戰鬥心,要自找麻煩,所以只能蹲著等待結果……凌月霧不把眼瞟向葉下,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唇直盯著小饅頭似的小手,無視葉下的存在。&ldo;痛不痛。&rdo;一直未開過口的凌霜若直到凌月霧的傷口被清理好,血被止住,手也綁得有模有樣之時才開口問著懷中的小人,他怎麼可以在那藥水的刺痛下不吭聲,葉下在凌霜若受傷時有給他用過這種藥水,他知道藥性。凌月霧把像個小饅頭的右手放在小腿上,半低著頭頭直盯著它,不吭聲,臉上也未有任何表情,冷漠得不像剛才受傷的人是自己,反而比沒受傷的人還鎮定,冷靜,也很冷漠,冷漠到連自己手他都不在乎。&ldo;凌月霧,以後不准你再玩小刀!&rdo;凌霜若食指腹抬起小人兒的毫無表情的小臉,也許是流了血白皙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第一次不讓他碰小刀是為了防止他自殺。第二次不讓他碰小刀是為了不讓他傷到自己,也不讓別人傷到他。凌霜若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在慢慢關注著這個特殊的兒子,而凌月霧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習慣這個與自己身體有血緣關係的父親的懷抱。被人抬起小臉,凌月霧幾乎是無視凌霜若眼裡的堅定,輕輕的眨了下眼,把自己的頭撇開,小嘴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學是放棄合上了唇,凌霜若見他不開口小心不碰到傷口抱起他離開葉下的落院,藥草味真的不好聞,這是凌月霧在心底響起的一句話。只是沒有人想到凌月霧這唇一合上竟然就是三天。凌月霧三天沒有開過口,把下巴放在前臂趴在書桌前盯著窗外的被秋天吹動的樹,最近似乎喜歡看秋景,只是美好的秋景卻被一道淡藍色的身形給毀去,那淡藍色身形在二樓下大樹之間跳來跳去,礙著他的眼,只是凌月霧的臉是沒有任何神情來表示他的厭惡之情。突然淡藍色身影像鬼一樣飄至他的眼前,徹徹底底的把凌月霧與外面的風景隔絕,抬眼望前這個像狐狸般妖媚的男人,淡默的氣息從凌月霧身上散發出來。&ldo;小月霧,你為何可以三天不開口?&rdo;美人雙手趴在視窗勾起薄唇以他自認為最吸引人的面目面向冷漠的小宮主,他就不信這位小宮主可以抵擋得住他美到銳不可擋的魅力。凌月霧只覺有人擋住自己的視線覺得有些不高興,只是萬年都沒有個表情的小臉上自是不會表現出來,用未受傷的手掌撐著桌沿跳下椅子,至於窗邊那抹美麗的身影與那張漂亮到抽搐中的美臉,他全然是當沒看見。&ldo;雪露,你在這裡幹什麼,宮主還沒到霜居。&rdo;屋外傳來一個優雅到如沐浴春風的聲音,這是東門門主青衣,青衣青衫在身,紙扇輕擺,腰間的玉笛與玉佩交織出美妙好聽的鈴音,只是一直喜靜的凌月霧討厭這吵鬧的聲音,轉過身想離開霜居。不過在開啟門時身子一輕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宮內的下人都不知道所謂的瘋子四少爺怎麼會受傷,但他們只知道受了傷的四少爺天天有宮主餵飯,正所謂少爺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過他這一伸一張都只對凌霜若一個人,在這裡他只接受他的碰觸與懷抱,只是為何他三天都不開口。凌霜若當然是以為他這個特別的兒子生自己把他小刀上繳的氣,當然,葉下和南宮付都這樣認為,而其他五位門主知道事情原由先三八的認為是這個原因。&ldo;怎麼又從夫子那裡跑回來。&rdo;一進門凌霜若根本不理會外面正要跟進來的青衣和雪露,只是對著自己懷時裡的凌月霧說話,當然他知道不可能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