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維斯三人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他們已經在路其的引導下知道兒子是死是活,他們離開時也沒有過激的言詞,安靜的來,安靜的離開,路其作為主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也許他們想從路其口中得到更多關於安得烈的事情,但路其絕口不再提,他們也無奈,只得悻悻然離開,什麼叫人走茶涼,路其是深深的體會到其中的意思。路其嘆息後,默默的關上院門。他轉身的時候才發現安得烈正披著外套站在大廳門邊,路其問他:&ldo;後悔這樣做,如果後悔,你現在去追他們還來得及。&rdo;安得烈淡淡的搖搖頭,露出個苦澀的笑意,道:&ldo;在離開家裡的那一天我就想過再也不會回到那裡,亞爾維斯是個大姓,也是個大家族,現在的父親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正確來說我應該叫他為伯父,離開那個家族是因為我知道一個驚人的秘密,而我卻又無力去為那個秘密報仇,你知道我是個懦弱的傢伙。&rdo;安得烈邊笑邊流下眼淚,路其拍拍他的肩,他坐在剛才的位置上,而安得烈則坐在剛才亞爾維斯先生的位置上,路其知道安得烈今晚將會對自己全盤托出,大家族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秘密,其實安得烈對他隱瞞也是人之常情,但這也只會增加安得烈內心的壓力而已,現在他是打算放下這個沉重的包袱了吧。路其安慰道:&ldo;不,你不是懦弱的傢伙,沒有你我們全家也不可能躲過狼群,是你和我們一起奮力抵抗,大家才有了今天,我要感謝你的,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家人。&rdo;安得烈沒有笑,平靜說道:&ldo;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反對我只是怕我影響家族的名譽,並不是真正的關心我,那幾個兄弟其實一直都在防著我怕我窺竊父親的爵位。他們要的是名是利,我的親生父親是我伯父殺死的,他為了爵位不計一切的把我父親害死,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這一生我都不想再見到他們,虛偽的面孔還有虛情假意都讓我覺得噁心。&rdo;路其靜靜地聽著他陳述著過去,他知道安得烈此時的內心掙扎得有多厲害,路其說:&ldo;那以後就遠離他們,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吧。&rdo;安得烈應聲點點頭:&ldo;我對他們已經心灰意冷。&rdo;&ldo;那我們就到別處重新開始我們的奮鬥生活吧。&rdo;路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這是朋友間的安慰,也是邀請。安得烈不可能不同意,跟在路其身邊更多的是美好,而如果孤身一人,那便是寂寞,此時也不由得想起霸王的巴奈洛,也不知道那他現在怎麼樣,會不會在爭取家族族長地位時受傷,會不會被族人背叛,會不會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這一夜,安得烈自是睡不好。路其回到房間時發現床頭邊放著一足以照明地面的夜明珠。床上睡相優雅的徹爾西正呼吸平穩,路其脫下衣服輕手輕腳的爬上床,生怕吵醒這個淺眠的男人,希望他也沒有那些討人厭的家族,也沒有煩人的過去,往後還需要他帶路,路其輕輕的把頭靠在他徹爾西的肩頭上,長著老繭的手輕覆蓋在徹爾西放在腹部上的手背上。此事過後。亞爾維斯家人沒有再找上門,他們大概真認為安得烈已經死去了。路其找人去打聽情況,確定他們已經在前兩天離開布拉多鎮,而後路其帶著安得烈回家收拾他們儲存已久的食物,回家的時候安得烈還是發現亞爾維斯家人給他搭起的簡陋墳墓,安得烈用腳把它們踹翻在地。死後才想起他,這不是做作麼,是來確定他對他們家不會有威脅吧。回家收拾東西的這天,路其看到向來溫和的安得烈露出了冷笑,是路其第一次看到,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哈其和哈羅因為要搬家又興奮又不捨。路其和安得烈倒沒有表露太多情緒,而徹爾西則是心裡偷著樂,近幾天批閱公文的速度快了不少,那些收到公文批覆的下屬們都不得不感嘆大神者對公事的重視,他們無不感動萬分,發誓要好好努力工作,不辜負陛下對他們的期望!當然,也只有亞爾林才知道陛下最近心情好是因為路其要搬家。亞爾林怎麼看也覺得路其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沒有哪裡特殊,在他眼裡長相是一般的,愛財這一條陛下也非常清楚,前兩天還看到路其拿著陛下的夜明珠哈著氣,還用衣袖擦著珠面,一面對陛下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