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很囉嗦,大鳥似乎壓根就沒在聽他的自言自語,又或者是凌厲的風把路其的話吹散,也可能是大鳥的目的地到了,只見他頭突的朝下,尖叫一聲,悽美的屬於真正的鳥類長鳴,連帶著被抓著肩膀的路其也又紙片飄動的樣子俯衝而下,跟大鳥悽美顰比的路其的慘叫聲。不是悽美,而是悽慘!&ldo;啊,殺人啦!&rdo;也許是大鳥實在受不了路其的悽慘的尖叫,在他緊閉著雙眼的時候感覺到雙肩的束縛被解開,他的身體快速地向下墜落。砰!他還沒叫出聲屁股就先著地,屁股像是裂開花般疼痛,但他還是哆嗦著雙手摸撫著地面。有刺刺的感覺,是草地;有凹凸不平又硬的物體,是石頭。路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睜開,他終於回到久違的地面!這裡一定是平地!閉開眼後等待的卻是另一個開始,正立在他的正右前方銀白色的大鳥真的很大,大鳥有尖而彎的喙,雙眼呈翠綠色,頭頂上有一排齊齊而立的銀白色羽毛,整個身體幾乎就是路其的十倍大,甚至還可能更大。大鳥用它翠綠如祖母綠寶石的雙眼直盯著路其,而它龐大的身體緩緩往下蹲。然而,讓路其驚訝的卻不是大鳥,而是從大鳥身上以緩慢姿勢滑下來的身穿淡藍色衣服的人,黑而亮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雙頰,身體修長,不過路其只看到那人有一雙白皙的手。不要問他為什麼會看得這麼清楚,因為這平地四周放著比白熾燈還亮的四顆如鴕鳥蛋大小的夜明珠。路其開始莫名起來,剛才跟他說話的真是個人,不是大鳥?又聽大鳥把碩大的腦袋往那藍衣人的身上蹭去,那人抬起頭拍拍大鳥碩大的腦袋,聲音飄渺而低沉說:&ldo;乖。&rdo;路其這下才明白過來,他拍拍被摔得發疼的臀部走到那人身邊,蹲□低頭問道:&ldo;那什麼,剛才在天空中的時候是你在跟我說話嗎?&rdo;被路其認定是男人的陌生男人終於抬起他的頭,斜靠在大鳥的肚子上冷冷的看路其一眼,這會兒路其可是真的把男人的容貌給看了去。他的眼裡充滿的是對路其這個囉嗦男人的不滿,那陌生人沉默了會兒才說:&ldo;是我說的。&rdo;路其在看到男人黑髮下的臉龐時有些驚訝,男人的披肩的黑色長髮已經讓他吃驚,發下的那張臉俊逸非凡,墨色而冷清的雙眼直視路其,俊容上帶著少許疲憊,但卻不影響他如雕琢般可顰美米開朗其羅的傑世之作《大衛》,在路其看來,這個男人容貌精緻,無法用他所知道的詞語去形容他過人的長相,他是路其至今見到最俊美的一位男人,而且他身上有著高貴超脫的氣息。男人給他的印象就是這樣,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超過,不過這人確實很俊美,就是脾氣有些怪。&ldo;人類。&rdo;男人微張唇卻吐字清晰。那男人的雙眼呈墨黑色,深遂而難以捉摸,路其對上他的雙眼,自己像要被吸入那幽深的無底洞,不過卻又感覺清澈明晰。&ldo;叫我?&rdo;路其愣了下才回答男人。&ldo;當然,這裡除了你是人類沒別人。&rdo;男人的語調平緩,隨後呼吸卻有少許急促,&ldo;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rdo;他說的是肯定句。路其也不是笨蛋,&ldo;我猜想,你是有事要我幫你。&rdo;如今,他是騎虎難下,那隻大鳥只要用它鋒利的銀白色爪子在他脖子上按下幾就可以達到休克狀態,&ldo;先說好,我可不做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缺德事。&rdo;被摔在地上的路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大鳥和冷俊男人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是個山洞。冷俊男人指著他背後的洞口說:&ldo;我不會讓你殺人放火,只是做一件很簡單的事情。&rdo;路其自是不信,他轉頭觀察著洞裡面的情況,很黑什麼也觀察不到。&ldo;話說我為什麼要幫你,跟你無親無故,而且我們又不認識。&rdo;看到洞口後他才想到可能的危險性,&ldo;我還有弟弟要照顧,如果家中失去我這個勞動力,他們會成為沒人要的孤兒。&rdo;冰涼的指尖輕抬起路其的下巴,冷冷的笑意從冷俊男人的唇邊溢位,如何不是在山中的夜晚他的笑容堪稱和煦。&ldo;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明天一早你會發現仍躺在自家溫暖的被窩裡,但如果你現在反抗,我可不敢保證貝爾會對你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