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是讓江東流知道了一點,從而撕掉原本給安馨安上的標籤,那就是聖母心。
他現在倒是明白了,安馨的行為算不上聖母心;她只是太敏感了,從而太容易感同身受。
這或許來自於她小的時候經歷了某件事情,讓她不得不心生陰影,從而做出一些不太讓正常人理解的事情來。
想清楚這些之後,江東流倒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正所謂萬事不能光看表面。
“就因為尚文樓裡的那件事嗎?所以被你打上了不靠譜的標籤?”
見江東流一直在盯著自己不說話,安馨再次問道。
“是,但又完全不是。”江東流終於開口回答,可答案卻有些模稜兩可。
儘管如此,安馨卻似乎能夠完全理解一樣。
“我知道了。”安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讓江東流頗為費解起來。
她居然說我知道了,而不是要問為什麼。
江東流微眯著雙眼,沉聲說道:“你知道了?知道什麼?”
安馨卻神秘一笑道:“雖然咱們是第一次參加試煉,可我卻覺得,應該不止一次,因為你對流程太過熟悉,而且在青銅祭司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心不在焉。”
聽安馨說完,江東流大為震驚,一個問題卻在他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她難道也儲存得有記憶?”
正當江東流還想問清楚時,安馨卻邁開了腳步,繞過他往思行樓的方向走去,臨行前還不忘提醒一句:
“走吧!小女孩還在致遠樓。”
望著安馨的背影,江東流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
為今之計,只能把這些問題拋到腦後,先完成試煉再說。
想清楚這些之後,江東流趕緊小跑著跟上安馨的步伐,一路上沉默寡言,但看向安馨的眼神不再是戒備,反而是深深的忌憚。
在兩人的小心謹慎之下,終於來到了思行樓五樓。
說真的,思行樓五樓他還是第一次來,就連在搜尋時,他也只是到三樓而已。
開啟房間門,入眼便是各種播音裝置,當看到這些裝置還在執行狀態,江東流便知道,這波穩了。
他果然沒有猜錯,既然青銅祭司能夠使用擴音裝置傳遞訊息,那麼他們也可以使用。
可惜的是,這裡並沒有看到青銅祭司的身影,不過想想也對,就憑藉那傢伙神出鬼沒的本領,見不著人再正常不過。
原本江東流還想著遇見青銅祭司後,該怎樣述說,才讓對方同意他們使用擴音裝置的,如今看來,並不需要這麼麻煩。
不過,這也讓江東流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在試煉場地,裡面所有的東西他們都可以使用。
看到能夠正常運轉的裝置,江東流與安馨互望一眼,皆看出對方心中的喜悅。
安馨不待江東流說什麼,徑直來到一張擺放得有話筒、電腦以及控制器的桌子前,熟練的檢查著各種裝置。
如此專業的行為,江東流卻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使用這些裝置?”
就在此時,安馨突然開口說話,江東流扭頭過去看時,卻發現對方一直都在檢查裝置,就連頭也不回一下。
“噢?此話怎講?”江東流蹙了蹙眉,眼中的忌憚之色更加濃烈。
他現在愈發的看不透安馨這個人了,似乎隨著與她的單獨相處,她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此時此刻的她,哪裡還像之前那個急需隊友認可的女孩。可以這樣說,江東流對她的所有觀感,需要完全重新整理。
“因為當你說出需要擴音裝置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有沒有人會使用,反而問有沒有人知道播音室的位置,所以我敢確認,你早就知道我會使用擴音裝置這件事,對不對?”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安馨終於把所有的裝置都檢查了一遍,並回頭看向身後一直站立的江東流。
盯著安馨的眼睛看了許久,江東流這才移開目光看向四周,點了點頭承認道:
“沒錯!自從在圍桌談詭時,你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就是乾商學院的播音員。”
“是嗎?”安馨再次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把頭扭回去後接著說道:“開始吧!我估計其他人也等急了。”
不知怎麼的,安馨越表現得平靜無波,江東流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