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都記得,昨晚逃出大樓後,那一層氣浪所波及的範圍。
如此大的動靜肯定引起了校方的注意。
短暫的沉默過後,蘇姝最先開口道:
“先別慌,看看情況再說吧,畢竟我們沒有被抓,他們也找不到證據。”
江東流與白露也點了點頭,表示也同意這個看法。
於是,三人紛紛向自己的班級跑去。
好在這時候大會並沒有開始,還有一些晚起之人陸陸續續跑來。
由於是緊急通知,工作人員還在除錯擴音裝置,時不時的從音響內傳出刺耳的尖鳴聲,引起一陣陣學生不滿的聲音。
江東流與蘇姝的到來,並沒有過多引起班裡同學的關注。
只是有些好事者在附耳嚼著舌根。
倒是室友王林在看到他們兩人後,一臉的激動,更是頻頻的向江東流擠眉弄眼,還一個勁的招手示意他過去排在他前面。
江東流有些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跑過去。
“你小子可以啊!都升溫到這種程度了?”
人才剛剛接近,王林興奮的聲音就已傳進他的耳中。
那高興勁,直看得江東流一陣無語。
這誤會真的大了,他想說,其實他與蘇姝什麼都沒做,可如果這樣一說,誰會信?
罷了罷了,面對王林的連問,他只能一笑置之。
就在這時,徐偉轉過身來,面露難色的對著江東流說:
“小江啊,昨晚學生會不知怎麼的,半夜又來查了一次寢,我們想替你瞞著,可惜瞞不住,名字還是被登記上了。”
江東流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整個大腦。
他記得昨晚自己是在學生會查完寢才偷偷溜出去的,怎麼又來一個回馬槍?
“你是說,學生會查完寢,學校才突然在半夜宣佈要今早召開全校師生大會的?”
江東流腦中忽而閃過一絲明悟,急忙對著徐偉問道。
“是的,我們也不知道學校這是發了什麼瘋。只是你的事,恐怕輔導員那邊是瞞不住了,搞不好我們寢室都得受到牽連。”許偉憂心忡忡道。
“對不起大家,此事我會一個人承擔下來,到時候你們就說是我偷偷溜出去的,與你們無關。”
江東流有些慚愧,畢竟此事是他的錯,他不想連累他們,只是該找個什麼說辭才好。
王林拍了拍江東流的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可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興奮道:
“到時候你就說去網咖通宵了就行,只是上上網,又不是什麼大錯。”
“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就是不知道蘇姝那邊怎麼樣?”
江東流自言自語一番後,順便瞥了一眼排在女生一隊後面的蘇姝。
看到她神色如常,好像還沒有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情況一樣。
江東流轉念一想便知道,些許是蘇姝與其他女同學不在同一個寢室的原因,她昨晚在不在寢室,班裡的女同學應該還不知情,所以沒人告訴她。
“要不要過去提醒她一聲?”
江東流心中這般想著,喇叭上就傳出校領導讓眾人安靜一點的聲音。
江東流只能就此作罷,先看看學校究竟要做什麼再說。
“今天,之所以動員全校師生來此參加這個大會,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學生會複查寢室時發現,有許多同學在查寢之後便悄悄離開宿舍,具體去向不明。”
“當然,都讀大學了,你們的私生活學校管不了,可你們的安全,學校還是要負責滴。”
“讓你們晚上不要外出,並非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學校之所以有這樣一條口頭校規,完全是出於對你們安全的考慮。”
之後的話,也都是圍繞安全來說的,只是在舉例子時。
把前不久上吊死去的吳凌雪說成了為愛自殺,然後把話題引到了女生應自惜自愛上。
雖然話說得沒毛病,可唯一錯的就是,這一個黑鍋,到頭來還得吳凌雪背上了。
若沒有見過吳凌雪的絕筆,或許江東流就信了。
不可能不信,因為這是正常人第一個反應。
權威就是權威,永遠都是對的,也從來不會欺騙人。
可人們不知道的是,權威也是由人來扮演。
只要是個人,只要牽扯到利益,謊言往往讓他獲得利益,少受麻煩。
沒有麻煩的利益,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