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江東流心急如焚,由於之前罵了那麼久,再加上跑了一陣,如今有些口乾舌燥,嗓子都快冒煙了。
可事態緊急,容不得他顧這顧那,輕咳一聲之後,再次衝著尚文樓喊道:
“王林、安馨,那小屁孩過來了……”
連喊了三次,這才嚥了咽口水,嗓子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直把江東流疼得齜牙咧嘴,臉龐都擠成了痛苦面具。
突然想到小女孩過去後,王林與安馨很有可能就會被殺死,到時候就只剩下他一人。
一個人面對兇靈,想想都覺得絕望。
“媽蛋!死就死吧,一起死吧!不是要我樹立信心鼓足勇氣嗎?不是要我提高鬥爭精神嗎?不是要我不要退縮嗎?好,那我就戰鬥給你看,媽的!拼了,幹他丫的!”
說著,江東流就在教室內四處尋找,直到看到教室後面的一堆掃帚,他跑過去拿起掃帚就是一陣撕扯,最終留下了一根棍子。
他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還挺順手。
“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我憑什麼怕她?我就不信,三個人還不能把她錘死。”
江東流現在正處於腎上腺素嗷嗷往上冒的狀態,完全忘了小女孩一拳幹穿防盜門的那件事。
拿到了趁手的“兵器”,江東流頭也不回的出了教室,下了樓梯,直接往尚文樓的方向奔去。
尚文樓內,王林與安馨在得到潘星辰和徐若涵的死訊後,兩人皆是悲憤交加,還沒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就聽到江東流在叫罵。
整得兩個人也想跟著罵上幾句,發洩發洩心中的不滿,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對面教學樓中傳來了江東流的警告聲,說小女孩正往尚文樓趕。
兩人瞬間被嚇住了,顧不上心中的悲傷,趕緊整理好思緒,轉身就躲進了教室中。
兩人這一晚上的敲敲打打,已經足夠累了,逃跑肯定會體力不支,還不如躲在教室裡,只要不發出聲響,小女孩肯定是找不到的。
王林與安馨的想法可以說是不謀而合,以至於都無需溝通就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可當他們兩人進到教室後,正打算反鎖時,再次聽到江東流的聲音。
“王林!安馨!都下來吧,不躲了,咱們一起拼了,與其被她逐一擊破,還不如反她丫的。”
聽到江東流所喊的話後,兩人互望一眼,皆看出對方心中的疑惑。
江東流到底想幹什麼?
兩人不由得沉吟起來,畢竟對方所說的話多少有點瘋狂。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更何況還是關乎自身性命;他們都只是普通人,沒有視死如歸的那股狠勁。
儘管江東流所說的也沒有錯,可面對抉擇時,誰都會有所猶豫。
江東流就站在廣場中央,不斷地對著樓上喊,就怕王林他們沒有聽到,從而錯過最好的匯合時機。
突然,江東流就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到,一道身影從尚文樓的大廳內緩緩的走了出來。
正是已經衝上樓的兇靈小女孩,她去而復返,顯然已經對江東流的行為感到憤怒。
只見小女孩的雙眼紅光更甚,直勾勾的盯著江東流,就這樣一邊走一邊盯著,直至離江東流還有十幾米後,這才停下腳步。
她突然咯咯咯的咧嘴笑了幾聲,這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這是在找死嗎?”
江東流見此,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挺起胸膛,衝著小女孩憤怒道:
“是又怎麼?反正終究都要被你殺死,還不如和你拼了。”
“哈!真是有趣!”小女孩聞言有些瘋狂,興奮的往前走了幾步,接著說道:
“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更何況還說要和我拼命,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很久之前也有好幾位試煉者,可他們無不另外,只要看見我都是哭爹喊孃的乞求我放過他們性命。”
小女孩說到這裡,目光不斷的在江東流身上來回掃視,接著輕輕蔑一笑:“嘿嘿!你是勇氣可嘉,然必卵!”
面對小女孩的出言諷刺,江東流並沒有發怒,反而從對方的話裡得到了一個訊息。
她說之前就有人進來試煉過,莫不是吳磊那一夥人?
若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吳磊他們應該是進入了第七間教室,然後來到了這神槐之地,成為了所謂的試煉者。
他們失敗後,死相極慘,更重要的一點便是,用手從嘴裡掏出心臟,這是假的,人類的喉嚨無法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