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低沉,很虛弱。饒是林彪仔細聽,也就聽出這幾個字,不過就是這幾個字,卻令得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老張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還來不及思考間,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便從後方響起,那聲音就像是有人拖著什麼東西劃過地上一樣。
“難道是兇手?他還沒走,想繼續殺人滅口?”
這般想著,林彪一股冷氣又直冒至頭頂,身體也跟著打了一個顫。
但一想到就是這個兇手殺了自己的兄弟,頓時怒從中來,急忙轉身拿著手電筒就往後面那一條漆黑而又悠長的走廊照去。
許是這麼一搖晃,徹底把手電筒的接觸不良給修好了,一道亮光就這樣直射而去。
走廊上,只見一個人低著頭顱,全身僵硬的行走著,腳上的鞋走一陣拖一陣,併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老劉!”林彪大喊一聲。
眼前的人正是老劉,儘管他低著頭顱,可一起工作那麼久,老劉的身形林彪還是一清二楚。
似乎聽到林彪的叫聲,老劉腳步停頓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來,可這一抬頭,林彪又被嚇得不輕。
眼前這一幕特別滲人,臉色煞白的老劉,五官已經扭曲,兩隻眼珠子就跟死魚眼一樣,特別是那張嘴巴,兩邊好像裂開了,如同在猙獰的笑著,牙齒牙齦都裸露在外面,白花花的,看著極其駭人。
林彪冷不丁的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還未來不及叫喊,對面的老劉就已經大叫著向他飛撲而來……
偌大的教室內,只能聽得見室外的蟲鳴聲,白熾燈罩微微搖晃,發出吱呀的聲響,驚飛了僅有的幾隻夜蛾。
夜蛾撲打著翅膀飛向四周,不一會兒又聚了回來。
燈下八人圍桌而坐,他們一個個神態皆帶著些許驚懼之色。
“然後呢?林彪最後活下來了嗎?”
徐若涵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打破了教室靜謐的氛圍,可說出之後她便察覺到話中有誤。
若是林彪沒有活下來,又豈會有人知道這些驚悚之事。
好在眾人的思緒多少還沒完全被拉回現實,對於徐若涵所說的話並沒有多加斟酌。
“活下來了。”白露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林彪最後還是瘋了。”
“瘋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沒錯!”白露點了點頭後就不再說。
“那這件事情是怎麼被流傳下來的?”江東流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是林彪的日記本里看到的。”
白露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但明眼人都知道,她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完,於是就沒有人出聲提問。
果不其然,白露沉吟了大概有一分鐘,再次開口說道: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按照我那學姐林媛媛的說法,他那大伯瘋瘋癲癲了好幾年,就在她拿到了乾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時,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林媛媛說,那天她家裡人為了慶祝,給她在村裡辦了酒席,就在眾親戚都離開後,林彪就找到了她,並把她拉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塞給她一本日記。”
“她很好奇,於是就開啟看了,裡面記錄了許多事情,但都是關於林彪的日常生活,看了一兩篇後林媛媛就不太感興趣,林彪卻在這個時候把日記本搶了回去,並飛速的翻看,直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這才把日記本放到她手裡。”
“對於自己這位大伯的異常舉動,林媛媛感到非常奇怪,所以又耐著性子把這篇日記看完。當她知道了這件事後,正想問時,她大伯就把日記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藏在懷裡,然後步履蹣跚的走了。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對方口中在嘀咕些什麼……”
“說了什麼?”眾人不禁發問,眼神直勾勾的往白露方向看。
白露蹙著眉頭,頗為費解的說:“好像在說什麼……小心,多出的教室,殺人,反正就是之類的,當時林媛媛表示,她能夠想起的,並且確認的就是這就這幾句話。”
“難道他說的就是第七間教室殺人的事?”江東流不由得在心中嘀咕。
依照白露所講述的內容來看,這事十有八九是肯定的,也就是說,第七間教室首次殺的人就是這幾位工友。
“等等!不對!”
江東流腦海裡閃過一道驚雷,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剛進入學校的那個時候。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在寢室時,徐偉就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