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江東流可是親身體驗過,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出聲安慰起眾人來,以此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我知道,大家肯定會覺得這種做法無異於送死。明明知道思行樓上會有許許多多的行屍走肉,還是要去那裡尋一條出路。”
江東流的聲音很平緩,但在此時此刻卻像梵音一樣在撫慰眾人的心靈,沒有人出聲詢問,他們都在靜靜地聆聽著。
“上次進入陰面會遇到那麼多危險,完全是因為有人想要我的命,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個人拉入陰面。可這次不一樣,我們是偷偷的進入陰面,對方肯定不知道。”
“這個時候我們進入思行樓相對安全許多,更何況這次是我第二次進入陰面,想找到第七間教室的具體方位就快了許多,我們只要在進入思行樓後直奔三樓,我感覺問題不大。”
聽到江東流這般自述,眾人也安心了不少,腳步也沒有之前那般沉重,反而輕快了許多。
這種心情很容易理解,就像你上課遲到了,現在過去肯定會捱罵,可如果知道老師上廁所了,只要趕在老師上廁所回來前偷偷進入教室,那就不會捱罵。這個時候你不得要跑快一點。
“那咱們還是稍微快一點吧,不要耽誤時間。”李佳奇站在隊伍的尾部,伸出脖子對著最前面的江東流催促道。
其他人雖然對他的話很贊成,但還是在心裡嗤之以鼻,江東流雖說不悅,但為了大局還是嗯了一聲以做回應。
李佳奇這種人極度自私,在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在這些小問題上跟對方槓上。
一群人就像在沙漠中蹣跚行走的徒步者,穿得有外套的就扯開衣角圍住蠟燭,沒有外套的則用手遮住。一個個神情專注,莊嚴肅穆,如同趕往神像的朝拜者。
思行樓與其他教學樓不同,光從地基上看就比其他樓層高出了一大截,它就像一位君者,高高在上,而其他教學樓則是大臣,呈左右兩排站立。
當然,乾商學院教學樓的這種規劃在其他學校也有,可一旦披上禁區和第七間教室的面紗後,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詭異。
“等等!”
江東流突如其來的警告聲把眾人嚇得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時,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撞到了前面一個人的背部。
“哎呀!不好,我的蠟燭滅了。”
“完了完了!我的也滅掉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一陣驚叫聲,接著又是一個絕望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人心惶惶起來。
江東流聞言眉頭緊蹙,可還是鎮定的喊道:“不要慌,快點找沒滅的蠟燭點上,快點!”
人在慌亂之中,腦袋裡可以說是混亂一片,若是有人指引方向,他們都會依言照做,至於原因後果都不會去思考,更何況是在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刻,他們就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緊抓不放。
“對對對!快點……快點給我點上。”
“點我的。”
“我的還沒滅,點我的!”
好在關鍵時刻,人們守望相助的本性並沒有忘記,一個個團結的伸出援手。
不一會兒,滅掉的蠟燭相繼亮起,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問題解決之後,自然就會尋找那個製造問題的人,守望相助是人的本性,秋後算賬也是。
更何況被滅掉蠟燭的人中就有李佳奇,所以他在第一時間的大吼出聲:
“江東流,你他媽突然停下來是幾個意思?是不是故意的?想讓我死就直說,沒必要拉上大家一起。”
“閉嘴!”江東流頭也不回的呵斥一聲,眼睛卻死死的盯住某處方向。
其他人見此,跟著緊張起來,儼然已經顧不上李佳的憤怒,而李佳奇也真的閉上嘴巴。
就這樣過了片刻,眾人還是沒有在江東流所盯的方向看出任何端倪,不由得狐疑起來。
李佳奇頓時更加憤怒了,儼然不顧手中的蠟燭,指著江東流就是 怒吼道:“還在裝神弄鬼呢?回答我剛才說的話,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白露雖然自始至終都相信江東流的為人,可如今卻找不到讓她再相信的理由,畢竟前面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停了下來,還把其他兩人的蠟燭都給弄熄滅了,這讓其他人看來,只能是故意為之。
“江東流,你……你看到什麼了?”白露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前面有情況!都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