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是受不了與江東流的曖昧氛圍,蘇姝一邊擦著額頭一邊起身,準備向門口處走去。
江東流搖了搖頭,急忙把她拉住,然後說道:
“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還不待蘇姝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到了門口處。
掉在地上的是一張四四方方的東西,像是一種卡片。
江東流小心翼翼的拿到手中,走到有亮光的地方一看,頓時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蘇姝急切問道。
說完就想伸頭過來看,卻被江東流一手抵住。
“沒什麼?就是廣告而已,你剛才還沒把話說完,或者什麼?”江東流趕忙岔開話題。
“或許是個活人啊!不然符籙和羅盤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蘇姝沒好氣道。
“看來真的是活人了,嚇我一大跳。”江東流無奈道。
“誰能想到,大晚上的一個活人跑到咱們門口乾嘛,話說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蘇姝說著,趁江東流一個不小心,便把他手裡的卡片奪了過來。
“哎哎哎!都說了沒什麼好看的。”
江東流作勢要去搶,卻被蘇姝一手抵住胸口,然後一個翻身便到了床的另外一邊,細細觀看起來,還不忘唸叨出聲:
“學生妹兼職上門服務;護士兼職上門服務……什麼鬼?一個兼職不在學校發,跑到賓館發,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蘇姝生氣的把卡片丟在床上,一臉憤憤。
“對對對!這人有毛病,我早說不讓你看的。”
江東流聞言表情一滯,沉吟片刻後急忙改口道。
他原本以為蘇姝就此結束,可蘇姝不知道怎麼的,就像對裡面的內容很感興趣一樣。
“你說,這學生妹上門服務是幹嘛?”蘇姝一臉好奇道。
“啊!當……當然是輔導家庭作業了。”江東流不著痕跡的抹了抹額上的汗。
“哦!那護士上門服務就是照顧病人的了?”蘇姝再問。
“肯定的了。”江東流再答,卻有些心虛。
“那我們要不要叫一個護士來照顧一下白露學姐。”蘇姝指了指一旁安詳入睡的白露道。
“不要!”
江東流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卻在不小心間瞥到一臉賊笑的蘇姝。
他先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指著蘇姝,一臉氣急敗壞道:
“你耍我!你其實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知道什麼?”蘇姝斂去嘴角的笑容,一本正經道。
“你騙人,剛剛我看到你笑了。”
“我笑怎麼了?不能笑?”
“你笑就說明你什麼都懂。”
“什麼歪理?我懂還問你幹嘛?”
“你就是懂!”
“我懂什麼?”
“你懂……”
篤篤篤……
兩人還在鬥嘴,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江東流正說得起勁,想的不想就起身去開門。
可蘇姝卻感到一絲不安,再次把羅盤放置在掌心。
原本一動未動的指標,此時卻毫無章法的轉個不停。
她驚懼的抬頭,正好看到送給江東流的那張符籙安安靜靜的放置在床上很隱蔽之處,應該是方才江東流不小心掉落的。
此時的符籙大放磷光,但正好被床褥遮住大半。
情急之下,蘇姝開口就想讓江東流不要開門,可惜為時已晚,江東流已經緩緩的開啟了房門。
說真的,這是江東流自打出生以來見過的最恐怖的畫面。
眼前敲門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生前還算是個人。
一身漆黑的壽衣打扮,頭上的腦袋像是被某種利器直接切割掉了一半,只留下一半外加一隻腥紅的眼睛留在頸上。
頭部剩餘的腦髓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得見,甚至還能看到腦漿在裡面挪動。
嘴部是一排黑中留白的牙齒,微微張嘴間,像是在衝著他笑。
可在江東流眼裡看來,卻是在向他齜牙。
“啊!”
江東流還來不及把聲音叫出聲,就已經被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不省人事。
“是誰?”
眼見江東流倒下,蘇姝嬌喝一聲,起身之間,手中的羅盤已經光彩奪目,作勢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