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流說完,現場出現了短暫的靜寂。
接著“噗嗤”一聲,白露忍不住笑出聲來,蘇姝的表情也有些怪異。
“有什麼好笑的,沒學過健康教育嗎?這些都是男孩子青春期的正常現象。”江東流有些不滿道。
“啊!”
江東流剛剛說完,便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白露還以為是那個東西對江東流出手。
定睛一看,卻是蘇姝用嘴狠狠的咬在了江東流的手臂上。
整齊的牙印,不一會便滲出滴滴鮮血。
“你……你屬狗的嗎?”江東流氣急敗壞的叫道。
蘇姝卻是充耳不聞,對著江東流齜了齜牙。
用手在他手臂的傷口上一按,剛觸碰到手上的傷口,疼得江東流又是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女的真粗魯。
對此,蘇姝就像看不見一樣,一滴血就被她沾了出來點在黃紙上。
說來也奇怪,融合了江東流與白露的血後,蘇姝沒有閒著,雙手在掐著古怪的結印,口中不斷的唸叨著些聽不懂的咒語。
也就在這時,黃紙變得閃閃發光很是靈動起來。
第一次看到這一現象的江東流與白露也是嘖嘖稱奇。
可蘇姝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毫無血色。
儘管如此,蘇姝還是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隨著黃紙的不斷髮光,四周本該有的壓力頓時減弱。
反觀樓梯口的白衣女子,表現得有些痛快,不斷的捂著頭,身體跟著扭曲起來。
見此,白露欲言又止,看著白衣女子一臉擔憂。
畢竟這可是她的姐姐,無論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血濃於水的親戚還是存在的。
就在江東流想寬慰幾句時,蘇姝卻是輕嘆出聲:
“哎!白露學姐,這已經不再是你的姐姐了,她現在只是一具無實體的傀儡,被第七間教室一直利用,或許這樣做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塵歸塵,土歸土,她總得有個歸處。”
白露艱難的點了點頭,低聲抽泣了幾聲後,這才嗚咽道:
“蘇姝,這世間可有輪迴?如果有,那她犯了那麼多錯,會不會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如果真的像電視劇中所演的一樣,那麼能投胎的豈不都是好人,可你看看如今這世道,好人壞人都有,這就說明,儘管有輪迴,他們也只管審批,不管審判;也就是說,生前事死後消,一紙審批入輪迴。”
“生前事死後消,一紙審批入輪迴。”
白露默默的唸了幾句,露出一臉苦澀。
聽了蘇姝的話,江東流心中也不是滋味。
若真的這樣,那個把第七間教室創造出來的兇手又有誰去制裁,如果活著的時候無人制裁,死後更是無事了。
想到這些,江東流更加堅定,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
隨著蘇姝停下動作,她身前的黃紙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緩緩的漂浮在其面前。
“嘶嘶嘶!”
淒厲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口處傳來,白衣女子在這黃紙的光芒下,全身不斷冒出黑氣。
彷彿要融化了一樣,並且還發出陣陣叫聲。
聲音尖銳刺耳,很是難聽,這是江東流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
好奇之下便仔細的聽了一會,卻突然發現自己頭暈腦脹,很是難受。
原本以為就這樣簡單的處理掉,可惜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他們都鬆一口氣時,黃紙在這一陣聲音中突然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就像之前的蠟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見此,蘇姝神情有些陰冷,一雙眼眸閃過碧光。
猛地把黃紙往白衣女子的方向祭出,然後轉身就拉著江東流與白露來到玻璃門前,二話不說推開門。
“走!”
蘇姝低吼一聲,硬生生的把白露推出去。
期間不管白露如何疼痛,不惜把她的酥胸一點點擠壓著。
甚至顧不得江東流一個大男人還在場。
這一現象,白露卻沒有任何不滿。
她知道現在的情況,蘇姝應該已經使盡手段,只能看看能不能逃出生天。
白露出去後,蘇姝拉著江東流就往門外推,可江東流說什麼也不願意。
他自己反而推著門,不顧蘇姝的掙扎,用身體把她擠到了門外。
蘇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