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雙手環於胸前,手裡像是捧著什麼東西,行走的步伐有些匆忙。
他遠遠的跟在後面,倒不是他不敢問,只是礙於面子,他可不會這樣直接就過去問,在他看來,跟著那個人走肯定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就算不是同路,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不到一會,江東流看著不遠處的女子,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是哪裡不對?”江東流暗自嘀咕。
“噠噠噠!”
四周靜悄悄的,連一隻夏季該有的蟲鳴聲都聽不見,唯有腳步聲;此時沒有風,可江東流臉部的寒毛卻感受到有東西拂過,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地。
突然,他猛地停下來腳步,心中有種被千萬只螞蟻攀爬的麻癢感,就好像有一股電流從腳底猛地竄至頭皮,就連頭髮都豎了起來。
他終於發現問題所在——腳步聲。
是的,就是腳步聲。
在如此靜寂的環境中,白衣女子又走得這般匆忙,不應該什麼聲響都聽不見,腳步聲總該有吧?可現在只有江東流一個腳步聲在這空曠的教學樓間迴盪。
前面女子沒有腳步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江東流不敢置信,難道自己遇到的不是人?
無數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迴轉著,可無論是哪一個,都令他不由得渾身發冷,直打著顫。
從小生活在農村的他,各類靈異故事聽得不少,雖然每一次都是津津有味的聽著,這也只是當做故事來打發時間罷了,他可不太相信這種靈異之談。
但現在想來,自己之所以會迷路,不就是像大人們所說的“鬼打牆”嗎?難道自己真的遇到鬼了不成?
心思百轉間,忽然,一道強光直射而來,刺得江東流雙眼生疼,不知道是強光的原因還是被嚇著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正當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一個男子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同學,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知道學校有規定,天黑後這棟教學樓不允許有人逗留嗎?”
江東流用手遮住強光,緩緩的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你好,叔叔,我是新生,今天剛來學校報到,剛才交完學費,不知怎麼的就迷路了。”看到來了一個人,江東流心中鬆了一口氣,遂急忙解釋道。
“新生?大晚上戴個帽子作甚?把帽子脫了我看看。”中年人語氣森然道。
“哦……今天太陽很大,所以就戴了遮陽帽。”被人如此呵斥,江東流並沒有生氣,任誰在大晚上的看到一個戴帽子的人也會小心翼翼,更何況還是安保人員,有這份警惕心實屬正常。
中年人在江東流臉上看了幾眼,發現確實是新生該有的青澀後,這才臉色一緩道:“你說你是新生,可有什麼東憑證?”
“憑證?”江東流表情一滯,他才剛來學校,學生證沒有發,唯一能證明的白露學姐又不在,正當他為難之際,突然想到手中拿著的東西,連忙問道:“噢!這個是我的繳費清單,上面還有我的姓名以及專業,你看看可以證明嗎?”
話一說完,江東流便已經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見此,中年男子用手接住,然後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口中默唸道:“江東流,男,企業管理專業。”
“嗯,確實是新生,走吧,我帶你到男生宿舍門口,記住!以後到了晚上六點鐘之後,這裡是不允許有人逗留的,否則會被學校處分。”中年男子最後的語氣很是嚴肅。
“不予許有人逗留嗎?可剛才那個白衣女子……”
聽了中年保安的警告,江東流心中不斷的在想著,突然又看向剛才女子走路的方向,如今卻空無一人。
保安大叔從前方走來,正好與白衣女子相迎才對,可為什麼他只看到自己,難道那女子還真不是人?
江東流跟在保安大叔身後,可還是不信邪的想回頭往後看。
“快點跟上。”
保安大叔的話再次傳來,甚至伸出手來把江東流拉住,就這樣把他拖著與自己齊行。
“叔叔,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江東流忍不住的輕聲問道。
“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問那麼多,你只要知道,這裡晚上之後不要再來,因為過多的好奇,會送命的。”保安大叔冷哼一聲便警告道,說完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樓。
教學樓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被一層薄薄的輕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