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聲小了,好奇地看著他:&ldo;媽咪……爹地……&rdo;&ldo;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哦,你爸爸不聽爺爺奶奶的話,結果生病了。小乖乖要聽爺爺奶奶的話。我們是小帥哥,哭的話就不帥了。&rdo;在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一枚硬幣。陸大帥哥在孩子眼前晃了晃,神秘一笑,突然向上丟擲,然後兩手一合,攤開手心,硬幣不見了。孩子不哭了,好奇地看著他。&ldo;啊!叔叔的硬幣呢?怎麼不見了?&rdo;陸大帥哥圍著孩子尋找他的硬幣,突然他抬起頭大大一笑,不知又從哪摸出那枚硬幣,亮在孩子面前,&ldo;吶,在這裡。&rdo;孩子笑了。接著,陸大帥哥又丟擲硬幣,攤掌,硬幣又不見了。&ldo;哎呀呀,我的硬幣又飛了,去哪裡了,去哪裡了?&rdo;帥叔叔拉上孩子的小手急得滿地找。孩子的笑聲變大了。玩著玩著,孩子到了叔叔的懷裡,暫時忘了媽咪和爹地。屋內的兩位老人家看著陪孫子玩的少年,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深深的愧疚。讓少年對著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可這件事即使是他們都無法避免。如果說他們的兒子對段華的傷害是少年心中的一根刺的話,那孩子就是他心中的另一根刺。一個小時後,玩累的孩子在叔叔的懷裡睡著了。把孩子交給乾爸和乾媽帶回房睡覺,陸不破洗漱完後癱倒在大床上。陪孩子玩居然比練球還要累,累,累死他了。&ldo;啊!&rdo;猛然坐起,陸不破揪住自己的頭髮,他有多少天沒有練球了。&ldo;啊……被隊長知道我就慘了。&rdo;重重地躺回去,陸大帥哥決定破罐子破摔,比賽前臨陣磨槍吧。反正這幾天他也沒有閒著。有人敲門,他躺著說:&ldo;進來。&rdo;門開了,陸不破這才坐了起來,一看來人,他馬上站了起來:&ldo;你還沒有睡覺?!&rdo;來人反鎖上門,慢慢走到他的床邊,慢慢拉開他的被子,慢慢脫鞋躺了上去。陸不破怒了:&ldo;起來啦,這是我的床。&rdo;&ldo;唔!&rdo;男人悶哼。&ldo;你,你,你又來這招!&rdo;伸出去拽人的手縮回來,陸不破氣地直咬牙,&ldo;好,讓給你,我去別的房間睡!&rdo;&ldo;小破。&rdo;男人拉住他,&ldo;手術結束後,如果我還活著,我就告訴你那個時候是為什麼。&rdo;&ldo;烏鴉嘴,你胡說什麼?&rdo;少年側身,&ldo;良性的腫瘤,切掉就好了,不會有危險的。至於為什麼,我不想知道。段華死了,我是陸不破。&rdo;&ldo;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原諒我?&rdo;少年甩開男人的手:&ldo;你死了,我會更討厭你!&rdo;&ldo;你不在身邊,我失眠得厲害。我想快些好,快些手術。&rdo;男人虛弱地說。少年吸吸鼻子,不是因為要哭,而是鼻涕快流出來了。&ldo;小破。&rdo;男人淡淡地呼喚。&ldo;我是陸不破,段華已經死了。&rdo;他要拋開過去,絕不回頭。&ldo;我知道,你是陸不破,是小破。&rdo;男人的手稍稍用力。&ldo;等你手術結束,我就回香港,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rdo;少年再吸吸鼻子,左右找找,沒找到紙巾,索性彎身把鼻涕擦在了男人的睡衣袖子上。男人順勢掀開被子,無聲地看著少年,藍眼睛,求啊求。&ldo;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很奇怪。&rdo;少年不肯上床。&ldo;你是護士,我是病人。&rdo;男人扯扯少年。&ldo;護士和病人睡在一起也很奇怪。&rdo;少年扭捏地坐下。&ldo;我是重症病人。&rdo;男人再扯扯。少年踢掉脫鞋,上了床:&ldo;我再去找齊伯要一條被子。&rdo;&ldo;我冷。&rdo;男人打了個哆嗦。少年被握著的手感受到了男人的冰冷,不願地進了被窩,男人沒有太過分,只是緊緊挨著少年。少年翻身側躺背對男人。男人咳嗽了幾聲,扯動了傷口疼地悶哼,少年立刻轉過身,解開他的睡衣釦子,檢視他的傷口。&ldo;醫生來過沒有?&rdo;&ldo;嗯。&rdo;男人趁機再靠近少年。&ldo;不要亂動!傷口一直好不了會危險的。&rdo;生氣的少年關掉檯燈,怒斥,&ldo;閉眼!睡覺!&rdo;&ldo;啊。&rdo;男人握著少年的一隻手乖乖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