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粥放到一邊，男護士手腳麻利地把地上的垃圾清掃乾淨，打理完之後，他提著粥坐到床上，冷笑：&ldo;西門先生，您隨便打，不過這粥是剛出鍋的，燙得很，如果不小心灑到您的身上，燙傷了您可不關我的事，因為這是您自找的。&rdo;開啟和飯店借來的保溫桶，一股熱氣冒了出來。男護士舀起一勺熱粥，吹了吹，送到病人的嘴邊：&ldo;西門先生，請喝粥。&rdo;禮貌的微笑，恭敬的語氣，儼然一位優秀的護士，可眼裡的危險卻是清清楚楚。西門竹音的嘴唇緊緊抿著，眼神炯炯地盯著囂張的男護士，就在男護士眼裡的不耐和憤怒越來越深時，他張開了嘴。那勺粥微頓，然後不客氣地塞進了他嘴裡。&ldo;早這麼乖多好？浪費了一份糧食，會遭天打雷劈的。&rdo;他想吃卻沒得吃，這人有得吃卻不吃，真是個大，混，蛋！在心裡腹誹某人的男護士像喂牲口一樣一勺接著一勺不停頓地喂進病人的嘴裡，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空閒的病人這才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ldo;你要去告我的狀嗎？我不會告訴你。&rdo;忍著飢餓看著那份香噴噴的雞肉粥進了某個大混蛋的嘴裡，男護士決定下班後去那家中國餐館喝粥。好想老媽做的粥，老媽煲的湯，老媽做的飯……男護士不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副飢餓了許久的模樣。一直盯著男護士的西門竹音眼神又暗沈了幾秒，推開保溫桶：&ldo;夠了。&rdo;男護士皺眉：&ldo;你吃得太少了。&rdo;病人搖搖頭，確實夠了。如果是以前，某人會把病人剩下的粥全部喝完，可是……強忍著那份雞肉粥的誘惑，男護士蓋上蓋子，再次發誓晚上絕對不吃泡麵！回頭看到放藥品的車，男護士這才想起來病人還要吃藥。馬上取來主治醫生叮囑的一定要讓病人吃下的藥，倒好熱水，轉身。&ldo;西門先生，您該喝藥了。&rdo;出乎護士的預料，這一次西門竹音沒有再打翻藥瓶，而是乖乖地拿過藥，喝下。&ldo;西門先生，你該打針了。&rdo;三分鍾後，男護士亮出兇器。細長的針頭在陽光下泛著寒光。戴上口罩，某人眼裡閃著報復的快感：&ldo;脫，褲，子，西門先生。&rdo;這一回，病人不再妥協，而是拉上被子眼睛一閉：&ldo;我拒絕。&rdo;&ldo;脫褲子！&rdo;&ldo;……&rdo;沈默是金。男護士皺皺眉，都當爹了，這家夥怎麼還是害怕打針啊。繞到床的另一側，男護士推推裝睡的病人：&ldo;西門先生？您不會是害怕打針吧？&rdo;&ldo;……&rdo;沈默是金，激將法顯然沒用。男護士怒了。都病成骷髏了還這麼任性！&ldo;唰唰&rdo;兩聲，屋內暗了下來。病人睜開眼睛，男護士把窗簾拉上了。然後他看著男護士走近，站在了床邊。&ldo;西門先生，我要給您打針。&rdo;不同於剛才的囂張，男護士說得很平靜，昏暗的房間內，他垂下的雙眸看不真切。西門竹音盯著對方的臉，過了一會，他問：&ldo;你叫什麼？&rdo;&ldo;告訴您您就打針？&rdo;&ldo;嗯。&rdo;&ldo;告訴您您就乖乖吃藥、吃飯？&rdo;&ldo;嗯。&rdo;&ldo;好！我告訴您我的名字。我叫嗯嗯，小破孩兒。&rdo;最後的這句男護士是用中文說出來的。這是什麼名字？病人臉上明顯不滿，男護士先下手為強：&ldo;那，我告訴您啦，您可不能反悔。&rdo;&ldo;這不是名字。&rdo;病人雖然不滿，但還是淡淡道。&ldo;怎麼不是名字？我老媽就叫我小破孩兒。&rdo;男護士為擺了病人一道而得意洋洋，然後他走到車前拿起那支兇器，露出猙獰的笑：&ldo;西門先生，請您，脫，褲，子。&rdo;雖然某人有明顯耍賴的嫌疑，但素不喜歡扎針的病人還是履行了約定翻過身掀開被子。不過他沒有動手，而是等著男護士給他脫褲子。&ldo;西門先生，您把褲子脫了。&rdo;不知為什麼，男護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ldo;你是護士。&rdo;這是你的職責範圍。病人索性閉上眼，等著挨針。拳頭開開合合，想到病人的身體，異常瞭解病人脾氣的男護士咬咬牙走到床邊，一把抓住病人的病服褲子連同內褲用力一扯。病人同樣沒什麼肉的屁股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