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離兒,你也去。&rdo;劉惜賜拉著離堯道。沒有人為兩個孩子求情,這頓罰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待人全部離開後,一名躲在遠處的男子不捨得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ldo;芋頭……&rdo;他的芋頭竟然瘦了那麼多,都是他的錯。……宮中無人敢喧譁,甚至連大聲說話的都沒有,走路都是極為小聲,尤其是在白桑韻的宮殿&ldo;養合宮&rdo;周圍。劉天賜歡歡喜喜的出宮,卻是飽受驚嚇和病痛折磨地回來。多年來靜心禮佛的白桑韻已經甚少有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但見到麼子後,他許多年未曾疼過的胸口讓他疼地喘不過氣來。&ldo;爹爹,不疼,不疼。&rdo;劉天賜抱著爹爹小口吹氣,他的臉色比爹爹的臉色還差,原本圓潤的身子在半個多月不見退的高熱中瘦得幾乎能摸到骨頭。白桑韻剋制著眼中的溼氣,拍著兒子道:&ldo;爹爹不疼。芋頭,跟爹爹講講,外頭好玩嗎?&rdo;&ldo;嗯。&lso;影盜&rso;,&lso;睡林子&rso;,&lso;果子&rso;,&lso;天天&rso;……&rdo;劉天賜開始給爹爹講他遇到的趣事,&ldo;爹爹,天天……芋頭的。&rdo;再和爹爹分享下自己的寶貝。見兒子的眼中出現了光彩,白桑韻放低聲音道:&ldo;好,天天是芋頭的。那芋頭告訴爹爹,&lso;影盜&rso;是怎麼回事?&rdo;&ldo;拿銀子……天天,給人……黑衣服。&rdo;&ldo;那&lso;睡林子&rso;呢?&rdo;&ldo;天天,雞,飛飛,林子。&rdo;&ldo;&lso;果子&rso;呢?&rdo;&ldo;天天,抱,摘,芋頭,吃,甜。&rdo;劉天賜給爹爹講尉天帶他做過的事情,越講臉上的笑越深,蒼白的臉竟透出幾分紅潤。白桑韻聽得認真,會配合著兒子的話問一些問題,劉天賜用他的語言解釋給爹爹聽。在劉天賜含著他的大麼指幸福地睡去後,白桑韻摸著他臉上已經不明顯的淤青,見劉天賜又開始夢囈,臉上的笑隱去。&ldo;桑韻,芋頭會沒事的,有我們陪著,他很快就會好。&rdo;劉淮燁給白桑韻揉胸口,藍闕陽拿來白桑韻的藥讓他喝下。五名兒子站在白桑韻身後,等著他開口。&ldo;爹爹……天天……爹爹……不碰不碰……&rdo;劉天賜去抓自己的臉,白桑韻急忙握住他的手,哼起歌謠。在爹爹輕柔的聲音裡,劉天賜的神色才漸漸放緩。&ldo;爹,芋頭只是被嚇著了。等過段時間他忘了那件事,就又是原來的小芋頭。爹,您放寬心,千萬莫著急。&rdo;劉韻崢出口勸道,其他人也急著勸說。白桑韻搖了搖手,回頭給了幾人一抹安撫的笑:&ldo;爹知道。你們都累了,下去歇著吧。饕兒和離兒這次也受驚不小,不要責怪他們。明早讓他們進宮來向我請安。&rdo;見天色開始下沈,白桑韻決定明日再寬那兩個孩子的心,並不知他們此刻正在宗堂裡跪著。白桑韻發話了,幾人也不好再逗留,心疼地看了兩眼床上的人,悄然退了出去。兒子們一出去,白桑韻就抱住了身邊的男人。劉淮燁和藍闕陽的兩鬢早已染上了白霜,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了痕跡,可兩人依然如當年那般見狀,依然深愛著懷中的男子。&ldo;桑韻,你一向心軟,但小芋頭不能和尉天在一起。不是我不喜歡尉天,也不是怪他沒顧好小芋頭。只是芋頭……&rdo;劉淮燁擦掉白桑韻眼中自責的水光,&ldo;桑韻,我就知道你會自責。可你該清楚,小芋頭給我們帶來了多少歡笑,不懂情愛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rdo;藍闕陽把睡不安穩的兒子抱到腿上,輕拍,然後看向白桑韻,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可除了那頭花白的長髮之外,那張不老的容顏又帶上了清愁。&ldo;若我當年多注意一些,芋頭也許不會這樣,他會和惜賜他們一樣,有妻有子。淮燁、闕陽……我最近總在想,芋頭雖然有韻崢他們疼著,可他們終究無法和愛人相比。是我這個當爹的耽誤了芋頭的幸福。&rdo;劉天賜的事,白桑韻一直很自責,但他從不在兒子們面前表現出來,因為他們比他更自責。&ldo;桑韻!&rdo;劉淮燁和藍闕陽同時開口。&ldo;桑韻,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