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天!&rdo;一聲尖叫,在尉天剛轉身的時候一人撲進了他的懷裡,力道之大把尉天都撞倒在地上,連同自己。&ldo;天天天天天天天……&rdo;劉天賜四肢攀在尉天身上高興地大叫,腦袋在尉天的頸窩處來回蹭,不滿地喊,&ldo;天天壞!天天壞!天天壞!天天壞!&rdo;原本是來找爹爹的劉天賜,沒想到會看到他&ldo;朝思暮想&rdo;的天天,那股激動和興奮的勁讓在場的兩名男子驚訝之餘更是異常的吃味。&ldo;芋頭,你把天天壓著了,先起來。&rdo;白桑韻上前把纏在尉天身上的劉天賜抱開,劉天賜的態度讓他吃驚。可還沒等尉天站起來,劉天賜就又撲了過去,眼睛裡滿是淚花,拉下尉天的頭開始吹:&ldo;不疼不疼,天天壞,不疼,天天壞。&rdo;沒忘記埋怨尉天。&ldo;嗯,天天壞,天天壞。&rdo;抱緊劉天賜,尉天聞著讓他定心的橘子香,眼裡是再也壓抑不住的激動和思念,&ldo;不疼,天天不疼,芋頭。&rdo;芋頭,芋頭,他的芋頭。&ldo;等,芋頭等……天天壞……慢慢。&rdo;劉天賜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盡情地表達自己對尉天的不滿,並讓尉天知道自己有多想他。&ldo;嗯,天天懷,讓芋頭等這麼久。&rdo;尉天只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事。&ldo;天天,吃,吃芋頭。&rdo;墊高腳尖,劉天賜拉下尉天的頭,想起自己昨晚的決定,&ldo;吃芋頭,吃芋頭,天天壞。&rdo;把紅唇嘟起,劉天賜主動送上自己。尉天把劉天賜抱起,低下頭。&ldo;咳咳咳!&rdo;就在尉天的唇快要碰到劉天賜時,幾聲煞風景的猛烈咳嗽敲醒了尉天,尉天這才想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急忙退開。摟緊劉天賜,尉天看向怒火中燒的兩人和麵露詫異的白桑韻。&ldo;天天,吃芋頭,吃芋頭。&rdo;可惜劉天賜才不會管他的三位爹爹還在場,拉著尉天讓他吃芋頭,眼裡的淚都快掉下來了。&ldo;芋頭,讓天天一會兒……再吃芋頭,爹爹有話和天天說。&rdo;白桑韻把兒子拉出尉天的懷抱,他不是沒看到尉天不捨的雙手,仍是把劉天賜推到藍闕陽的懷裡。&ldo;淮燁,闕陽,你們帶芋頭出去,我要單獨和尉天談談。&rdo;白桑韻淡笑地摸摸劉天賜的頭,安撫,&ldo;芋頭,乖,聽爹爹的話。&rdo;劉天賜盯了會兒爹爹,不甘願的點點頭,朝尉天大力搖頭:&ldo;天天,不走不走,等,芋頭等。&rdo;&ldo;天天不走,天天一會兒就去看芋頭。&rdo;見劉天賜眼睛紅紅的,尉天立刻保證。劉天賜點點頭,這才拉著父皇和父王向門口走,邊走還邊回頭看尉天,最後是藍闕陽忍無可忍伸手一抱,把劉天賜帶走了。屋內只剩下白桑韻和尉天,尉天又跪了下來,開口:&ldo;請國公允許草民陪著芋頭。&rdo;白桑韻卻是沈沈地嘆息,看向尉天的眼神極為複雜和擔憂。尉天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看著對面的白桑韻。白桑韻閉著眼,轉著手裡的念珠,尉天知道他在做決定。過了半晌,白桑韻睜開眼,清明的眼裡一片平靜,尉天坐正,等著白桑韻的宣判。&ldo;你今年多大了。&rdo;&ldo;回國公,草民今年二十有六。&rdo;尉天帶些無禮地直視白桑韻,怕錯過對方一絲的不滿或不悅。他比劉天賜大了十歲,又怎會不讓人懷疑他對劉天賜的用心。白桑韻略微點點頭,溫和地開口:&ldo;我相信你對芋頭是真心的,是真的喜歡他,想疼他,並不是那種戀童之人。&rdo;尉天抿緊嘴,他說不來保證的話,他只想讓劉天賜高興,看他笑著叫他&ldo;天天&rdo;。白桑韻深深地嘆口氣,帶著歉意的說:&ldo;尉天,我不能把芋頭交給你。&rdo;&ldo;國公!&rdo;尉天站起來,震驚地看著白桑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白桑韻抬手,讓尉天坐下,並讓外頭候著的人進來給尉天倒了杯熱茶。尉天捧著茶碗,卻感覺不到溫暖,喝進嘴裡的茶水除了苦澀還是苦澀。白桑韻見尉天臉都白了,拍拍自己身旁,讓尉天坐過去。尉天放下茶碗,起身踱步上前坐了下來。白桑韻從尉天那雙平靜的眸子裡看到了痛苦與傷心,把手上的念珠放進尉天的手裡,白桑韻道:&ldo;我記得你。雖然你變了很多,不過剛才仔細瞧了瞧,你就是當年那個被芋頭搶了橘子的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