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嶽邵和燕飛暫留的房間,孫敬池和何開復一看到燕飛躺在床上,右手腕上扎著針,兩人原本就很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陰霾。反觀被打了的燕飛反而是笑眯眯地和兩人打招呼:&ldo;你們怎麼來了?&rdo;&ldo;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來。&rdo;孫敬池大步走到床的一側,握住燕飛的左手,問嶽邵:&ldo;二哥,飛的手腕嚴重不嚴重?&rdo;嶽邵語帶怒火地說:&ldo;跟人打了一架,怎麼可能不受影響。&rdo;燕飛趕忙說:&ldo;沒什麼,我有注意的,就是嶽邵不放心。&rdo;有醫生在,燕飛沒喊&ldo;邵邵&rdo;。何開復問給燕飛針灸的老中醫:&ldo;他的手腕能痊癒嗎?&rdo;被人直接從市區架過來的老中醫再一次擦擦額頭的冷汗說:&ldo;只是扯到了傷口,不嚴重,針灸一週就沒事了。只不過像今天這樣動手的情況三個月之內最好不要再有。人體手腳的筋脈堅韌但也脆弱,特別是燕先生的筋脈被刀砍傷過,如果一直承受壓力,很容易造成神經損傷,就得不償失了。&rdo;孫敬池的火氣隨著老中醫的說明節節上升,燕飛握緊他的手,保證:&ldo;在我的手徹底好之前,我絕對不再跟人逞兇鬥狠。今天的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rdo;&ldo;是不是嶽凌找你給張無畏他們求情了?&rdo;孫敬池的五官都因極度的憤怒而有些扭曲,&ldo;這件事,誰求情都沒用!不過一個小小的基地副隊長都敢這麼囂張,說出去別人只會說我們三個做老闆的沒本事,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我草!&rdo;燕飛正要進一步勸說,有人在一旁火上澆油:&ldo;飛的身上也有傷。等老四到了,我們一起去算賬。&rdo;何開復擰眉,對臉色泛白的老中醫說:&ldo;你先在門口等等,我們說會兒話。&rdo;&ldo;啊,好,十分鐘後拔針。&rdo;老中醫起身就走了,速度快的好像後面有惡狗在追。當然,房間裡沒有惡狗,只有兇老虎。老中醫一走,孫敬池就去掀燕飛的衣服,被燕飛按住。&ldo;幹嘛幹嘛。&rdo;&ldo;我看看。&rdo;一手輕易地制住燕飛的左手,孫敬池另一手掀起他的衣服。燕飛的衣服本來就穿得很鬆垮,基地裡沒有合身的衣服,馬上,他的上半身就暴露出來了。一看到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孫敬池的臉色更是駭人,何開復都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何況是他。&ldo;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人幹仗,別好像我被欺負的有多慘似的,我敢說莊文靜身上的青紫不會比我少多少。&rdo;抽出手,拉下衣服,燕飛道:&ldo;你們要整治手下,整頓西杭,這都是應該的,不然這些人遲早會給你們捅大簍子。現在血也見了,一切適可而止。如果這次之後他們還不長記性,以後你們要怎麼處理,我都不會過問。但你們把人都殺了,以後誰為你們做事?一手棒子一手棒棒糖的方法不用我教你們吧?&rdo;&ldo;大飛,我知道嶽凌那小子肯定會找你說情,但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如果西杭的事情不處理好,別的基地早晚有一天也會出這種事。你放心,不該殺的人我們不會殺。&rdo;何開復這回是堅決站在嶽邵他們這邊。燕飛瞪了他一眼,說:&ldo;嶽凌沒跟我說情,我手機都沒在身上,跟誰通電話去,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不懂你們公司的事情,但我明白一個道理,管人不能只用打殺的方法。你們把人都殺了,其他人心裡會有疙瘩的,這對公司以後的發展也不好。那個張無畏,治下不嚴,出了事還敢欺上瞞下,一定得罰。我看不如罰他去總公司掃廁所。嗯,那個莊文靜,那麼拽那麼橫,就罰她去掃女廁所。他倆不是兄妹嗎,正好一起。其他人,統統都罰去掃廁所,我相信&lso;楓遠&rso;的廁所不止一間。&rdo;何開復被燕飛的話逗得是哭笑不得:&ldo;這算哪門子懲罰?&rdo;燕飛一本正經地說:&ldo;當然算。要讓我去掃廁所,那不如殺了我,這是絕對的侮辱!&rdo;&ldo;你是潔癖,他們又不是。&rdo;何開復要沒聽出來燕飛是在為他們求情,他就不是這人的哥們了。孫敬池朝何開復看了一眼,說:&ldo;要怎麼罰他們,等老四來了我們再定奪。我們又不是嗜殺的人,不會動不動就要人命的。&rdo;何開復接收到孫敬池的眼神,閉了嘴。燕飛的手指頭蹭蹭孫敬池的手背,說:&ldo;那些人就是心高氣傲,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別說他們了,就昨天,我跟梅洛英吃飯,她還想介紹人給邵邵呢。我和你們的關係不能用打打殺殺來證明,人家不信,你們說破嘴還是不信。你們得讓別人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