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抹布摺好放在梯子的最下層，燕飛拿著毛巾、洗髮水和香皂，又一副沒事人地說：&ldo;剛拖了地，你們先坐著，不然乾了以後瓷磚上都是腳印子。宿舍乾乾淨淨的多好。&rdo;說完，他兩步邁到浴室的門口，進去了。剛關上門，他又開啟門探出頭來：&ldo;你們誰借我一身乾淨衣服？我的都洗了。&rdo;衛文彬和焦柏舟看著那顆探出的腦袋，只覺得這人是哪來的外星生物。剛才還跟他們大聲嚷嚷，現在就來借衣服？衛文彬馬上譏笑道：&ldo;我為什麼要借你？&rdo;燕飛立馬轉向焦柏舟：&ldo;我會洗得乾乾淨淨還你的。&rdo;也不知道是不是燕飛那副大大方方的樣子還是他那顆一直露在門外的腦袋，焦柏舟開啟自己的衣櫃拿衣服。&ldo;最好是沒穿過的。&rdo;焦柏舟都要怒了。&ldo;我肯借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了！&rdo;焦柏舟覺得自己有問題了。他火大地拿出一件襯衫和一條運動褲，剛走出一步，他不動了。&ldo;你不是剛拖了地嗎？你自己過來拿吧。&rdo;看看焦柏舟腳上的拖鞋，燕飛想想還是自己去拿吧。光著腳，他走出浴室一大步一大步儘量讓自己的腳印少留下幾個。挪到焦柏舟跟前，燕飛拿過來，朝對方笑笑：&ldo;多謝。等我的衣服乾了我就洗乾淨還你。&rdo;&ldo;不用還了。&rdo;讓他穿這傢伙穿過的？算了。&ldo;別，還是要還。&rdo;他可不想別人說他佔便宜。轉身，又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燕飛關門。衛文彬&ldo;碰&rdo;地一拍桌子，吼：&ldo;這傢伙怎麼這麼討厭！&rdo;&ldo;文彬！&rdo;周柏舟示意他小聲，壓低聲音，&ld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宿舍再有屍體了。&rdo;&ldo;草！&rdo;要不是怕燕飛再自殺，衛文彬真想在地上踩幾個你腳印，再把燕飛那寒磣的書桌弄個亂七八糟。從頭到腳刷洗乾淨，燕飛糾結了好半天，又聞了好幾遍確定沒什麼異味才套上焦柏舟的襯衫和運動褲。前燕飛的內褲燕飛也扔了，雖然身體是一個人的，但對現在的燕飛來說是兩個人。要他穿別人都破了洞的內褲還不如叫他去死。所以運動褲下他是裸著的。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弄到錢買新的內褲和襪子。出了浴室，先把浴室地板上的水用拖把擦乾淨，燕飛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換下來的那條髒內褲被他直接丟到了垃圾簍裡。焦柏舟和衛文彬都沒心思玩遊戲了。燕飛一出來，兩個人就扭頭看著他。燕飛可能因為家裡窮，從小營養不夠，身高只有一米七，焦柏舟和衛文彬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焦柏舟的衣服穿在燕飛的身上很大。燕飛卷著褲腿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掛起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燕飛很有成就感。房間裡的地板已經乾了，一回來就忙碌的燕飛打個哈欠。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他擦著頭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看看桌上的塑膠鬧鐘，都快3點了，難怪這麼餓，午飯都沒吃。焦柏舟和衛文彬還在盯著燕飛。剛洗完澡又洗了衣服的燕飛臉上帶著運動過後的紅潤，白色的襯衣清楚地透出燕飛裡面什麼都沒穿，而過大的襯衣穿在燕飛的身上的突然有一種很別樣的感覺。燕飛的膚色不算黑，就是有點粗糙。小時候父母都不讓他做農活，只讓他一門心思地學習，再加上營養不夠，燕飛的骨架子很小。這時，他坐在那裡，隨意地擦著過長的頭髮，眼睛半眯，焦柏舟突然發現，燕飛一點都不難看。&ldo;咕嚕嚕……&rdo;有人的肚子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抗議。燕飛的動作一頓，低頭。&ldo;咕嚕嚕……&rdo;&ldo;噗哧！&rdo;衛文彬慣有的譏笑。燕飛扭頭，笑容友好：&ldo;你們中午吃飯了嗎？&rdo;衛文彬沒理他，焦柏舟不是很甘願地回道：&ldo;吃了。&rdo;&ldo;我都沒發現。&rdo;肚子又叫了，燕飛站起來把毛巾搭好。錢包裡只有一塊兩毛錢，飯卡里還不知道有多少，現在也不是食堂吃飯的點，算了，忍忍，不吃了。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甩甩半乾的頭髮，燕飛穿著拖鞋又出門了，去拿他的被褥。他一走，衛文彬馬上出聲：&ldo;他不會是被外星人附體了吧？&rdo;焦柏舟深思：&ldo;很有可能。&rdo;&ldo;我草！他比自殺前更怪了！我要換宿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