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的當值經理一邊招待客人,一邊密切注意那三個臉色陰沉不停喝酒的年輕人,生怕他們一個脾氣不好就把這裡砸了,雖說這樣的情況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過的。此時已是11點,但正是客人們增多的時候,經理也沒辦法一直盯著那邊,就找來一個小弟,讓他盯著,別讓不相干的人去打擾。這邊經理剛吩咐完,那邊就有一個剛來的客人摟著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朝那一桌走了過去。對方的臉上是&ldo;竟然能見到這三人&rdo;的驚喜,還不趁機趕緊上前套套近乎,壓根沒去想為什麼那一桌只有那三位太子在場,沒有陪酒的。經理一回身,登時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往那邊跑。其他一直注意著那一桌的人也同時看了過去,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看手錶,嶽邵煩悶地又給自己斟滿酒。他左側依次是孫敬池和蕭肖。拿起酒杯,嶽邵像喝水一樣兩三口就把一杯的人頭馬灌下去了。正要拿酒瓶,孫敬池突然來了一句:&ldo;滾!&rdo;嶽邵抬眼,順著孫敬池的方向看過去。眼睛眯眯,他甩手就把手裡的杯子砸了過去:&ldo;滾!誰讓你過來的!&rdo;正想來套近乎的男子臉色瞬間煞白,向後退了兩步,嘴唇發抖:&ldo;對,對不起,我,我……&rdo;又一個杯子砸了過去,是面無表情的蕭肖。四周的音樂戛然而止,兩名保鏢式的高壯大漢上來架住那個男人就往外拖。&ldo;對不起!對不起!嶽少!孫少!蕭少!原諒我這回!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do;&ldo;讓他閉嘴!&rdo;嶽邵抓起孫敬池的杯子又砸了過去。保鏢捂住男人的嘴,把他拖到門口,一腳踹了出去。隨他一同前來的那個女人也被丟了出來。在場的人心裡各種滋味,他們都清楚,這個沒眼力價的男人今後別想在帝都混了。經理冷汗直冒地親自送來三個新杯子,生怕下一刻被丟出去的就是他,服務生動作快速地清理滿地的碎玻璃。不過三位太子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似乎也沒打算遷怒。嶽邵拿起新開的一瓶人頭馬,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灌。孫敬池示意經理離開,也是滿滿一杯酒灌下肚子。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狀的蕭肖同樣是滿滿的一杯酒。酒店經理擦著冷汗退到吧檯,音樂再次響起。好似是為了調節那三個人的心情,這回的音樂很輕緩,燈光也柔和了許多。調酒師阿k湊過來小聲詢問:&ldo;經理,三位少爺今晚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您要不要叫鍾少過來看看?&rdo;經理擦擦冷汗,眼睛是再也不敢離開那桌一秒了。他哀嚎:&ldo;怎麼可能不叫啊。剛才見三位少爺的心情不好我就讓老闆通知鍾少了。現在這情況恐怕也只能等鍾少過來了,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rdo;&ldo;呼,真是嚇死我了。&rdo;阿k吐了口氣,不敢再亂看,專心給客人們調酒。11點半,在經理的千呼萬喚中,一個男人走進&ldo;流光&rdo;。他穿著一件白色的polo衫,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休閒鞋,面容英俊。整個人的氣質和這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很不搭調。走進流光的他四處張望,似乎是找誰。一邊注意三太子那桌,一邊注意門口的經理一看到他就彷佛看到了救世主,立刻往門口走。不過很多人正跟著音樂慢舞,經理不得不再人群中穿梭。男子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走向舞動的人群。&ldo;讓讓,麻煩讓讓,謝謝。&rdo;男子雙手握成拳頂開周圍的人,儘量不讓那些陌生人碰到自己的身體。6月底,天已經熱了,大家穿得都少。可能是男人的手關節頂到了誰的骨頭,正要過去的男人被對方推了一把。男人一個不查,撞到了身後的一個女人的身上。&ldo;哎呀!你幹嘛啊!&rdo;胸脯被撞到的女人一聲尖叫,看也沒看誰撞到了她用力把男人推了出去。周圍都是人,男人躲無可躲,又因為慣性使然,他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往前傾。雙手本能地抬起,剛才推他的那個人可能是喝多了酒,竟然就這麼又被他推到了。&ldo;草!你不想活了!&rdo;摔倒在地的醉漢爬起來就要打人。已經快鑽到男人跟前的經理見狀,差點嚇尿了褲子,完了,他今晚一定完了!&ldo;砰!&rdo;結實的肉體摔在地上的悶痛聲。要打人的醉漢反而被男人一個腳勾,再次摔了個狗啃屎。騷動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經理一腳踢開醉漢跑到男人身邊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