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這次沒有再隱瞞，道：&ldo;烏鴉酒吧。蕭陽知道那地方。有空可以來捧場，我收小費的。&rdo;&ldo;你個窮鬼。&rdo;似乎很滿意燕飛的回答，焦柏舟閉上眼睛也要睡了。等蕭陽洗完澡出來，衛文彬和焦柏舟已經睡著了。燕飛去洗澡。蕭陽低聲道：&ldo;你用我的洗髮水沐浴乳吧。&rdo;蕭陽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燕飛不跟他客氣，拿著毛巾什麼的進去了。看著他關上衛生間的門，蕭陽的眼圈又紅了紅。等燕飛洗完澡後，蕭陽還沒睡，而且還穿著外出的衣服，明顯是在等他。燕飛套上棉衣，換了外出的褲子，和蕭陽一起出去了。蕭陽根本睡不著，滿腹的話想說，燕飛的酒也醒了大半，同樣有滿腹的話要問。兩人下樓走出住宿的農家賓館，吹著11月的寒風，在院子裡慢走。兩人誰也沒開口，最後還是燕飛出聲，他問：&ldo;&lso;那人&rso;的骨灰，埋哪了？&rdo;蕭陽看他，燕飛低聲說：&ldo;我沒找到&lso;他&rso;的墓。&rdo;蕭陽的心窩一陣酸楚，低聲回道：&ldo;&lso;他&rso;火化那天，我哥他們把&lso;他&rso;的骨灰要走了，嶽哥甚至還動了槍。&rdo;燕飛愕然。&ldo;我哥他們說&lso;他&rso;生前不自由，死後，要給&lso;他&rso;找一個自由的地方。&rdo;蕭陽的呼吸有些不暢。吸了吸鼻子，他道：&ldo;我哥他們在東湖邊上買了塊地，蓋了別墅，骨灰，就埋在別墅旁。&rdo;燕飛緊了緊身上的棉衣，眼睛有些模糊，他勉強勾起嘴角：&ldo;&lso;他&rso;沒白疼你哥他們。&rdo;&ldo;&lso;他&rso;喜歡就好。&rdo;燕飛在提醒自己現在是燕飛，蕭陽也順著他的意思沒有提那個名字。燕飛的情況算是比較&ldo;驚悚&rdo;的，就是蕭陽也要注意不能再把燕飛和那個已經逝去的人混淆在一起。咬了咬嘴，蕭陽很在意地說：&ldo;你為什麼，不找我？難道，我就那麼不可信？&rdo;尤其是想到燕飛在食堂擦桌子的事，蕭陽就很懊悔很自責。燕飛習慣性地想摟蕭陽的肩膀，才發現自己現在做這個動作有點困難，身高差距太大。他只好抬手搭住蕭陽的肩膀，說：&ldo;一睜眼五年就過去了，我需要時間適應。也確實顧慮你會接受不了，所以只能暗示。你看，暗示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你不就發現了。&rdo;燕飛說完，也好奇地問：&ldo;不過你第一個發現我&lso;可疑&rso;的地方是哪裡？你對我的態度好像突然就變了。&rdo;&ldo;你還說，我都難過死了。&rdo;蕭陽拉下燕飛的手，摟住他的肩膀，一看到這個人變矮了，蕭陽心裡就更難受了。&ldo;你貼在牆上的字我都沒注意，那天上床的時候瞟了眼，覺得特別眼熟。後來你疊衣服，動作和&lso;他&rso;一模一樣，我就注意到你了。然後又發現你有潔癖，桌上的牛奶擺得都和&lso;他&rso;一樣，再看到你的字跡，我就越來越懷疑了。&rdo;&ldo;呵呵，五年不見，小陽細心了不少嘛。&rdo;燕飛揉揉蕭陽的腦袋。蕭陽低頭，方便他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這個人就喜歡揉亂他們的頭髮。摟緊燕飛，蕭陽悶悶地說：&ldo;你別去打工了，我給你錢。&rdo;燕飛笑了幾聲：&ldo;幹嘛，還嫌咱倆的姦情不夠多啊。我可不習慣被小孩子養。&rdo;&ldo;我長大了！&rdo;蕭陽抬頭挺胸，燕飛笑開，&ldo;是是，你長大了，我變年輕了。不過我再年輕骨子裡還是你哥，你養我就免了。&rdo;&ldo;我不想你去打工。&rdo;蕭陽不高興。燕飛吐了口氣，又揉揉蕭陽的頭髮，說：&ldo;我不會一直打工的。就當是生活體驗吧。我在烏鴉酒吧駐唱，何潤江那小子待我還不錯。等生活和學習步入正軌，我就準備重操舊業畫畫了。我想秦寧不會虧待我的。&rdo;&ldo;你去唱歌？&rdo;蕭陽的臉更沉了，什麼時候&ldo;那個人&rdo;得去賣藝討生活？！&ldo;我現在是燕飛。&rdo;燕飛再一次提醒，並說：&ldo;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真的很滿意我能換一個身份生活。我不想有些人知道我還活著，你明白嗎？&rdo;蕭陽自然明白，他點點頭：&ldo;除非你願意，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不過你不能不認我哥他們。&rdo;&ldo;廢話不是，你我都認了，何況是他們。&rdo;說到這裡，燕飛有點忐忑地問：&ldo;你哥他們，怪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