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陵城的一家青樓裡,一人輕啄了一口美酒感慨道:「若非厲王府內的眼線太多,本王還真想親自灌嚴剎幾杯酒。」另一人笑道:「王爺是海量,安王的那幾杯酒可灌不醉王爺。」又一人道:「依我看,安王若敬厲王酒,厲王一定會以為你不懷好意。娶了公主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這人說完輕咳了兩聲,他身後的僕從立刻給他端茶。屋內的人,若讓正在厲王府喝酒的人瞧了定會大吃一驚──安王楊思凱、恆王世子江裴昭、以及身染風寒該在府裡休養的李休。楊思凱和江裴昭的使節在厲王府道喜,而兩位正主竟然在江陵的紅樓裡飲酒尋歡。不過尋的自然不是肉歡。安王楊思凱身邊坐著一位面色冷漠的男子,身形削瘦,叫葉良。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開口說過話,楊思凱也沒有細說他的身分,只道了他的名字。不過從他對這人呵護備至的態度上,李休和江裴昭也瞧出了兩人是怎麼回事。最起碼也能看出楊思凱對這名葉良是怎麼回事了。江裴昭喝了兩杯茶,嘆道:「厲王的身形太顯眼,不然我們三人可以聚在這裡喝喝酒。」楊思凱不知想到什麼,笑了一聲:「哎,你們說今晚公主會讓嚴剎上床嗎?」他一說完,李休嘴裡的酒險些噴出來,江裴昭則是赧然地咳了兩聲,不作回答,他身邊的葉良則是無動於衷。楊思凱給他夾了幾道菜,低聲道:「良,別光喝酒,好歹吃幾口菜。」對方默默地拿起筷子把楊思凱夾給他的菜吃進嘴裡,楊思凱見狀急忙又給他夾了幾筷子。李休看向江裴昭,對方搖搖頭表示不知。不一會,葉良就放下筷子表示不再吃了。楊思凱眼裡閃過心疼,他摸摸葉良的臉,更柔聲地說:「是不是覺得無聊了?要不要回屋去看書?」葉良點點頭,站了起來,楊思凱對李休和江裴昭示意讓他們稍等片刻,他摟住葉良送他回屋歇息。過了半個時辰,楊思凱才回來。一掃剛才的風雅,他的臉色不太好。江裴昭關心地問:「那位公子怎麼了?我瞧著好像身子不大好。」楊思凱喝了兩口悶酒,捂住胸口道:「他身子很好,是這裡不好。」「怎麼說?」李休問。楊思凱反問:「你們是不是以為他是我的侍君?」兩人點頭。楊思凱卻苦笑一聲,搖搖頭:「我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算了不說了,一說起來我就難受。喝酒喝酒。」李休和江裴昭心中詫異,楊思凱竟然會露出這種痛苦的神色。兩人也不再問了,而是跟楊思凱一道喝酒。厲王府的喜慶隨著嚴剎離開酒桌後沒有回新房卻是去了自己的書房而瞬間冷了下來。洞房花燭夜嚴剎不趕緊回去跟公主被翻紅浪卻去了書房,這意味著什麼?不一會,小道訊息傳了出來。厲王要上公主的床必須得到公主的允許,哪怕是新婚之夜都得如此。沒有收到公主的「紅帖」,厲王不僅不能和公主行周公之禮,更不能踏入公主的「秋苑」。一時間王府內外譁然,這成親第一天公主就給了厲王一個下馬威,厲王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小道訊息同樣由黎樺灼傳給了月瓊,月瓊聽後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子時已過,月瓊躺在床上仍睜著眼。他向床內躺了躺,猶豫之後,又躺了回來。他只是睡不著,沒有在等誰。子時三刻,月瓊閉上了眼睛,那人今晚該是不會來了。翻了個身面朝床裡,月瓊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那人果真給他下了蠱,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等著那人的到來。床帳被人掀開,埋在被子裡的月瓊瞬間瞪大了雙眼。有人推了推他,他卷著被子朝裡躺躺,貼住了床壁。心裡,真是說不清的滋味。被子從身下抽出,有人鑽進被窩,把他一提,翻了過來。還不等月瓊看清對方,陰影罩下,嘴邊是熟悉的刺痛。今天大婚,這人怎麼也不刮刮鬍子。「嗯唔……」吻逐漸變得激烈,月瓊的嘴裡充斥著酒味。心「怦怦怦」地直跳,這人喝了酒很可怕。過了許久,窒息的吻終於結束,月瓊的身子仍在戰慄。「我是誰?」耳垂淪陷。「將,唔!」耳垂被咬。粗糙的大掌伸入他的腿間,撫摸他的柔軟,再次問:「我是誰?」月瓊仰著頭,承受對方的舔咬,當對方不耐地咬他的乳首時,他開口:「嚴,剎……」雙腿被分開,體內的羊腸被抽出,可怕的硬物隨之闖入。疼,很疼。這人一喝了酒就不受控制。月瓊左手搭在嚴剎的肩上,右手被嚴剎握著,皺眉承受嚴剎粗暴的衝撞,但這回他卻沒有求饒,只是隨著嚴剎的律動而哭泣、呻吟、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