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洪喜洪泰一定聽見了,被褥也髒了,洪喜洪泰看見了他更解釋不清。糟糕了,糟糕了。「啊!」胸口被咬了一口,雖然不疼,不過把月瓊的魂拉了回來。「這個時候你還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嚴剎有些不悅,重重地啃咬月瓊的脖子。月瓊躲開:「洪喜洪泰,聽到了。」即使是自己最親近的兩位侍從,他也不想他們知道嚴剎來過。「他們聞了迷煙。」嚴剎沒有退出的意思,繼續在月瓊的體內律動,軟下去的分身有了堅硬的跡象。迷煙?月瓊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又皺皺眉,這人怎麼能用迷煙,萬一傷了洪喜洪泰怎麼辦?還有,這人為何要來?他以前都沒有半夜來過。還有,「嘶!」大眼泛出淚水,嚴剎咬他的胸口。「你的膽子漸長,在床上都敢分心。」月瓊眨眨眼,不敢吭聲。「唔!」臉被鬍子紮了,被堵住嘴的月瓊乖乖張嘴,讓蠻橫的舌進來。在嚴剎又去進攻他的脖子時,他趕忙說:「洪喜洪泰,會發現。嘶……」他又被咬了。一定留下痕跡了。明日他怎麼解釋?下一刻他就暗呼糟糕,嚴剎生氣了。氣若游絲地躺在嚴剎的懷裡,月瓊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哀嘆。照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明日應該能下床,可他身上的痕跡,被扔在床邊的髒床單他要如何跟洪喜洪泰解釋?「睡覺。」滿足的人下令,月瓊趕緊閉上眼睛。剛剛這人生氣差點沒折騰死他。心突然怦怦跳了幾下,月瓊驚訝,難道說他的適應力真的強了一點點?不可能,不可能!「睡覺!」睡覺睡覺。懷裡的人睡著了,嚴剎摟著他的右手用力,左手小心摸上懷裡人的肚子,綠眸閃閃。有人悄聲走了進來,嚴剎抱起睡著就很難醒的人,讓來人換上和原先一模一樣的乾淨床單和被褥。原本月瓊還擔心怎麼跟洪喜洪泰解釋,哪知睡了一覺起來,床上沒有半點的變化,髒的床單也不見了。洪喜和洪泰好似真被下了藥,跟往常一樣在他醒來後給他端來熱水洗漱,給他端來可口的早飯。他把頭髮放下了一些,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好在那人啃咬的地方大多在鎖骨處,穿上衣裳就幾乎看不見了。難道床單和被褥是那人換的?月瓊想想也不無可能。以前跟著那人四處征戰的時候,他們兩人的被子褥子就是那人疊的。不是他不疊,一開始他不會,後來會了,疊得也跟花捲一樣,他就是卷巴卷巴。那人看了一次就不讓他疊了。想著那樣一個為王六年多的人突然給他換被褥,月瓊心裡的滋味啊,什麼都有。因為月瓊不讓洪喜洪泰去跟行公公討補品,黎樺灼就把他自己的一些補品拿給了洪喜洪泰,讓他們做了給月瓊補身。月瓊很是感動,有如此好的朋友和侍從,他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他睡得好了,黎樺灼臉上也有了笑,又跟以往一樣在他的林苑裡一窩就是一天。不過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月瓊少下去的肉要好一陣子才能補回來。離大婚不過只有一天,這晚嚴剎還是在眾人入睡後進了月瓊的房間,還是先拿鬍子扎一遍月瓊的臉,然後脫衣「折磨」他。歡愛過後,月瓊窩在嚴剎的懷裡昏昏欲睡,嚴剎側躺著,一手攬著他,一手輕摸他的肚子。快要睡著的月瓊左手按住嚴剎的手,皮疼。「明日讓洪喜去行畢那討補品。他拿回的東西你全部吃了,不許剩下。」月瓊緩緩睜開眼,什麼意思?嚴剎摸摸他凸起的盆骨:「半月內,把少掉的肉給我補回來。」月瓊這下明白嚴剎的意思了,剛想說不要,就聽嚴剎威脅:「想我明晚召你侍寢?」不要!月瓊馬上點頭:「啊,知道了。」明日這人大婚,晚上召他侍寢,不必公主殺他,他就被其他人殺了。「睡覺。」大手裹緊被子,月瓊閉上眼睛,直覺探到了危險,他跟這人的關係開始有了超出他控制的變化。早上醒來,嚴剎如常的不知何時離開了。床單被褥也換了和原來一樣的,月瓊不知他和嚴剎現在算是什麼。八年前和嚴剎相遇後,一開始他不得不依附於嚴剎;到他被嚴剎強暴了,嚴剎不許他有半點離開的念頭;再後來嚴剎封了王,他成了府裡供他出氣的最不得寵的公子;而現在……他不知道。「唉……」坐在窗邊長長嘆了口氣,月瓊喝著洪喜給他熬的燕窩粥。早上起來他讓洪喜去行公公那討補品,行公公給是給了,可給的也太多了點。多當然是好事,可一樣都不能賣就不是好事了。而洪喜洪泰這回竟然態度堅決,絕不拿出去賣,讓他補身子。月瓊喝著燕窩粥,感覺吃著一塊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