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瓊聽不得粗言,更不喜歡聽他說粗言,但那個時候他只想說粗言:「讓我操一夜。」他不會說什麼好聽話,只會做。「嚴剎。」一聲低喚驚醒了回憶中的人,他馬上點上油燈,對方眯著眼睛。「出事了?」今天的嚴剎似乎有心事。「沒有。」嚴剎從不懷疑月瓊直覺的敏銳性,只不過這人和他娘一樣,大事精明小事糊塗。「難受?」「嗯,想吐。」暈暈沉沉的月瓊起不來。嚴剎扶起他,拿過梅乾。在月瓊含下後,他輕揉他的胃:「霧島的船到了,還有三天就能到,再忍忍。」月瓊乾嘔了幾下,難受地說:「我想吃鹹的。」「嚴墨,拿粥和鹹菜。」「是。」給月瓊喝了點水,嚴剎擦擦他頭上的汗:「回京之後給小妖好好找個夫子,不許他再跟著國師胡混!」月瓊低低笑了,習慣性地輕摸嚴剎粗糙的指尖:「國師的性子是古怪了些,不過他不會帶壞小妖。當年我走得太急沒辦法告訴他,國師發現『幽帝』是別人假扮的,以為我被殺了,把他急白了好多頭髮。他現在這麼教導小妖自有他的用意,放心吧。」月瓊知道國師這麼做還有就是教訓他當年的胡來,不過這個他可不敢說。嚴剎仍是擰著眉:「小妖這小兔崽子越來越管不住了。等小怪出生後,不許國師接近他,也不許徐離驍騫接近他!」「呵呵。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他們心地善良他們想怎麼活還是隨他們好了。小妖懂分寸的,等他登基後,他會是個好皇帝。」嚴剎沒有再反駁,而是摸上月瓊的肚子:「不許折騰你爹,不然父皇抽你屁股。」「噗嗤」,月瓊很不給面子地笑了,然後讓對方的大掌把他的手包起來:「不會有事的。」在船上吐得七葷八素的月瓊終於在嚴剎暴怒前上了岸。當他被嚴剎抱下船時,他環著嚴剎脖子的手還在蹭他的耳背。岸上早就等著一群人了,在他們下船後前呼後擁地讓嚴剎趕緊把人抱回屋。把月瓊放到床上,嚴剎的臉陰沉得厲害。臉色蒼白的月瓊難受地嚥下欲嘔的感覺。嚴剎扶起他,接過汀洲遞來的水喂月瓊喝。「嘔!」喝了一口,月瓊就吐了。「快!快叫太醫!」坐在床邊的張嬛玉嚇得大喊。她雖然生過兩個孩子了,可從沒這麼難受過。徐開遠立刻出現,摸上月瓊的脈,過了會他道:「月主子暈船暈得厲害,加上有孕所以才會這般難受。休息兩日便會好。」「瓊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對,幽兒,想吃些什麼?爹讓人給你弄。」月瓊虛弱地張嘴:「我想吃,辣鴨頭……」「不行!」吼聲差點掀翻了屋頂。月瓊實在沒胃口,喝了一點湯後就睡了。然後所有人移駕至別處商議月瓊產子之事,只除了嚴剎。他去了也沒用,不如陪著月瓊。大掌一直在月瓊的胃部輕揉,嚴剎的臉就是古必之看了也不想打擾他。入雖然他們都認為嚴剎配不上幽兒,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也接受了兩人在一起的事實,畢竟嚴剎對幽兒是真心愛護,更何況幽兒又再次懷了嚴剎的孩子,還是心甘情願主動懷上的。嚴剎每年都會陪月瓊帶著小妖到霧島住一個月,為了便於區分。在霧島上嚴剎是主子,月瓊是月主子。本來月瓊想讓人喊他公子,不過嚴剎不答應,他對「公子」這個稱呼有陰影。第一次來霧島接人時他想了幾百個法子怎麼教訓大膽的月瓊,可一上了島,看到那個如仙子般在起舞的人時,他只有一個念頭:操他!他竟然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跳舞!但他沒想到,那個跳舞的人好似背後有雙眼,突然停了舞轉身看著他。那人不僅察覺到了他的出現還那麼急切地投懷送抱,讓他操他的念頭更強了。最後的理智讓他對月瓊的爹孃行了禮,他體內的血液叫囂著。月瓊,月瓊,在他為他得到天下之後,他也得到了月瓊的喜歡,這比奪取天下還要讓他興奮!「你太熊了,不配幽兒。」「你太兇了,幽兒壓不住你。」「你當初是如何遇到幽兒的?」「你把幽兒搶回去的?!你這個野蠻人!」「你竟然瞞著他給他吃『鳳丹』,讓他以男子之身懷上孩子!單憑這一點,我就不同意!」「你讓幽兒傷了手臂,你護不了他。」綠眸幽深,每當嚴剎來到霧島後,他就會想起那晚。月瓊的爹孃一臉的不贊成,不同意把月瓊嫁給他。他們是月瓊的爹孃,他什麼都不能做。但即便他們是月瓊的爹孃,他們也無權把月瓊從他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