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我會下旨修建『英烈祠』,把那些被古年殺死的將士們供奉在裡面。」本來打算樹立大家長地位的嚴剎已經把這個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拿鬍子輕紮了下對方難過的眼睛,他粗聲道:「別忘了你肚子裡的肉!」月瓊皺皺眉:「什麼叫我肚子裡的肉,是小怪!」接著他又不確定的問:「萬一是個閨女可不能叫小怪了。」「是兒子。」嚴剎非常肯定地說,「我要兒子。」「我喜歡閨女。」月瓊摸摸肚子,「若是個閨女就好了。」「我喜歡兒子!」嚴剎也摸摸月瓊的肚子,「一定是兒子。」不欲就這個無聊的事情爭執,月瓊深深吸了幾口氣,為了平復心口的窒悶他換了個話題:「懷小妖那會我的右手還不靈便,他的老虎帽子都是安寶做的。現在我的右手有些力氣了,我要多給小怪縫幾頂帽子,還有小襖。小怪屬雞,給他縫幾頂雞頭帽子。」嚴剎皺眉:「讓安寶或旁人去做,你給我專心養妖怪。生小妖的時候你還不到二十六,現在你已經三十有二,雖然再過幾個月才滿三十二,但絕不能大意。」想想也對,月瓊說:「好吧,那我就專心養妖怪。」摸著他已經凸出的肚子,嚴剎的眉又擰了起來。那個時候月瓊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是一天比一天緊張,但好在最後平平安安生出來了,可現在……拇指按上嚴剎的眉心,月瓊笑咪眯地說:「不會有事的。一回生二回熟,生小妖的時候都不用劃開肚子,生小怪就更不用了。」嚴剎拉下月瓊的手握住:「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和小怪若只能保一人,我……」下面的話被一人的手捂住了。月瓊仍是笑咪咪的:「不會有事的。不管是我還是小怪都會平平安安的。」他知道嚴剎會選誰誰,但不會有事的。解開月瓊的衣裳,直接摸上他的肚皮,嚴剎的綠眸幽幽。一雙極為美麗的大眼含笑地看著他,眼裡是絕不會猜錯的喜歡,或者說是愛。這麼多年過去,除了那次嚴剎去霧島接他時,月瓊語意不明地說了次「喜歡」後,他再也沒有對嚴剎說過「喜歡」,更沒有說過「愛」。而口口聲聲只要他做「妻」,只要他生兒子的嚴剎更是一次「喜歡」都沒說過,更別說「愛」了。說不出口,就是對著女子,月瓊也很難說出「喜歡」或「愛」,何況是對著男子。但內心深處他很明白,他喜歡上了嚴剎,也愛上了嚴剎。那種「怦怦怦」跳得他慌張的心跳其實早就在提醒他,他喜歡上了嚴剎。只是那個時候他死活不願承認男子也會喜歡上男子。摸著肚子的手感覺突然變了味,粗糙的大掌緩慢地上移,隨著他的動作,半開的衣衫滑到了兩邊,露出月瓊如羊脂玉般美麗的上身。指腹來到胸前的一抹紅蕊上,只是輕輕擦過,月瓊就情動了。扎人的鬍子貼在了月瓊的胸口上,舌尖代替指尖略顯粗暴地在上面舔吻打圈。不再認為這是凌虐的月瓊低低地呻吟出聲,現在他完全不必擔心這人會傷了他肚子裡的小怪,嚴剎會很小心的。褻褲被抽掉了,月瓊紅著臉開啟雙腿,嚴剎很熟練地趁勢跪在了他的腿間,扎人的鬍子來到了那已然挺翹的地方,他張口含下,在他與月瓊的兒子都有狗高的時候,這樣的情事早已不會在兩人之間引來隔閡,月瓊已經習慣了嚴剎這樣對待他,不會再因為想起某些不好的事而作嘔。嚴剎不是「他」,雖然他的鬍子會扎得他有點痛,但嚴剎不會像「他」那樣拿繩子纏住他的小球想把他廢掉;也不會像「他」那樣恨不得把他的男根咬斷;更不會像「他」那樣讓他嘗「他」噴在他身上的男精。「唔……嚴剎……」進來吧。後面這三個字打死月瓊他也絕對說不出口的。不過不必他說,嚴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為了月瓊的身子著想,還是少瀉幾次比較好。因為懷孕而不能再用羊腸的內穴已經習慣了粗糙的手指和天賦的異稟。手指緩緩進入溼潤的地方,嚴剎剋制著自己的慾望。直到對方可以承受住了,他才抽出指頭扶著自己的昂揚慢慢進入。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碰上這人就完全無法控制的野蠻男人,在他和月瓊的性事絕對完美的今天,不需要再剋制的他反而更容易剋制自己了。很慢很慢地進出,不是單方面地服侍月瓊,即便是在這樣格外緩慢的律動中,嚴剎也能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他從不說喜歡,更不會說愛。他不是楊思凱之流喜歡把情愛掛在嘴上,月瓊是他認定的「妻」,而且從未變過,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