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聽的五個人衝了進來:「這麼好的時刻不能甩下咱們。」嚴小妖笑笑:「成。」當晚,正與國師商討下步計劃的任缶接到手下的稟報:「大將軍!太子殿下、德勝王殿下、任副將,董二副將和熊二副將都不見了!」「什麼?!」任缶的眼皮直跳。「屬下在太子殿下的床上發現了這封信!」任缶急忙搶過開啟,還沒看完,他就大吼道:「這幫欠教訓的小兔崽子!最好別給我回來!」憋了這麼多天,任大將軍再也憋不住了。胤川拿過信,慢條斯理的看過後,安撫道:「跟他們一般見識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讓他們鬧去吧,鬧個天翻地覆也算是他們的本事。」任缶氣急敗壞地吼過去:「還不都是你教出來的!」「我?」國師一臉迷茫,「我可什麼都沒教。大將軍難道沒聽過『人性本惡』嗎?大將軍可別冤枉好人。」我呸!任缶很想一口唾沫吐過去。那幾個能把聖人逼瘋的小兔崽子小時候可是各個討人喜歡,就是跟著這個老不死的胡混之後變成了這樣。慢著!任缶腦袋裡又閃過一人。「要怪也只能怪徐離驍賽,他就是個魔鬼,都是他把這幫小兔崽子帶壞了。」胤川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了遠在霧島的徐離國主。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在心裡怒罵了一句,任缶氣沖沖地坐下來拿過紙筆,寫信回京城告狀去!至於嚴小妖那幫小兔崽子做什麼去了?其實也沒做什麼。他們就是把查查木的首級半夜送到了赫拉頭領佐圓爾的我房裡。然後把古年和解應宗舊部的那幾個主事的給吊在了房樑上。本來嚴小妖想順手把大王子和二王子也送回來,反正打也打了,栓了栓了,留給他們那裡也沒啥用。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帶他們倆,他自己也不願意,就還是暫時留在營地裡繼續拴著了。做完這一切,嚴小妖很嚴肅的對被點了穴道,嚇得尿了褲子的佐圓爾說:「我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打仗,你若喜歡就去打別人,別來找我的麻煩。你來找的麻煩,我就不能天天吃京城的小食,還會讓我爹、我乾爹、我安實叔、我洪喜洪泰叔為我操心。而且小怪還小,我也不想讓她太早上沙場,所以你今後別來找我的麻煩。」佐圓爾驚恐地看著這個模樣絕美的萬國太子,沒有半點不亮的資訊,只有深深的恐懼。想了想,嚴小妖拔出匕首,商量地問:「要不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腦袋吧,永絕後患。」不能說話的佐圓爾使勁搖頭。「哦,你不願意啊,那就算了。」嚴小妖收起匕首,「那你今後可不要再魯莽了。下回放在你枕頭邊的就不是別人的腦袋了。」佐圓爾使勁點頭。說服了對方,嚴小妖從床上跳下來,好心地給穿上另一個渾身赤裸、被嚇暈過去的女人蓋上被子:「你也真夠小氣的,睡覺也不讓人家穿衣裳。」這般說著,他捏住佐圓爾的右手腕:「這回還是給給你點教訓,不然不好向兄弟們交代。」佐圓爾的臉色瞬間慘白,想叫卻叫不出來,身體疼得抽搐。鬆開手,嚴小怪放下床帳:「那你睡吧。我沒啥事了。」除了佐圓爾的臥房,嚴小妖對等候在那裡的幾人說:「回去吧,我想我爹,我乾爹還有我叔了。」「我也想我娘了。」其他人同意。七條黑影很快消失在了赫拉皇宮。第二天一早,赫拉皇宮的人才發現昨晚宮中出了大事。他們的王被人廢了一隻手,差點死在床上;而宮裡的守衛幾乎全部被殺。此刻送來了查查木大帥的首級,似乎只是告訴他們:安生的做子民,不要魯莽,不然下場便是如此。大軍凱旋而歸,不到一個月萬國就平叛了赫拉德挑釁(回來路上就花了二十多天)。赫拉王派來他的二王子和三王子向天朝賠罪,除了送上奇珍異寶無數之外,他還願意把他的四個兒子(包括被帶回來的大王子和四王子)留在天朝做人質。不過都被嚴剎打發了回去,他可不會留四個廢物浪費天朝的糧食(最主要的是不喜歡宮裡有外人。)京城的百姓們夾道歡迎他們的太子殿下和德勝王殿下。還有他們的任大將軍及諸位小將軍。只是讓他們奇怪的是,明明打了勝仗,任將軍的臉色怎麼比打了敗仗還難看?而且他們的太子殿下和德勝王去哪了?諸位小將軍去哪了?他們還想一睹太子殿下絕世的姿容;一睹德勝王的雄姿;一睹諸位小將軍的威嚴吶。國師胤川騎在馬上,對一臉黑麵的人說著風涼話:「任將軍,我都說了,不要和那幫小兔崽子們一般見識。他們要跑便讓他們跑嘛,他們這種視名利如糞土的姿態,我們該讚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