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沒帶的多了,麻花、酥餅、炸丸子,這不都沒帶嗎?」嚴小怪急了,這次去那麼久,他可受不住。嚴小妖摸摸他的頭讓他不要著急:「國師搶了咱們的酒,這些東西由他來買,不能便宜他。我已經把他得帶的東西寫下來派人送給他了。國師雖然是奸人,不過這點還是可以信他的。」「哦,那就好。」一聽國師會帶,嚴小怪不急了。想了想問:「要不要順便給爹買點?爹最愛吃。」嚴小妖搖搖頭:「不了,父皇不讓爹吃這些熱氣的東西。」「為啥啊?」嚴小怪就不明白了,「上火了喝點菊花甘草水不就成了?」嚴小妖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父皇不會害爹,爹能吃的時候乾爹和安實叔會給爹買的。」「好吧。」國師府,胤川把那張從宮裡送出來的紙條交給手下:「按照上面寫的在出徵的前一天全部準備全了。」「是,大人。」待管家離開後,胤川捋捋他的長鬍子:「這兩個小兔崽子,是出征呢還是去賞花呢。」話說,那兩個小兔崽子好像從來不喜歡賞花。出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站在點將臺上,嚴小怪身著銀色盔甲,威風凜凜地站在他父皇身後,太子嚴小妖身著他那身滿打滿算就穿過五回的明黃色太子服規規矩矩地站在父皇的另一側。此次跟著去的各位小馬駒們則分別站在兩人的身邊。下方的十萬大軍齊刷刷地看著他們威武的皇帝,沒有人敢把眼神往太子那邊瞟,怕自己定力不夠。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面參與朝政的君侯月瓊也穿了他那身一年穿不得兩回的暗黃色龍鳳袍與嚴剎並排站著。站在側方的仁和侯黎華灼和安實則很是胸悶地看著嚴小妖和嚴小怪,擔心啊。嚴剎拿起酒碗,揚聲道:「若有一天,有人肆意殘殺你們的兄弟姐妹,你們當如何?」「殺!殺!殺!」嚴小怪已經熱血沸騰了。「若有一天,有人不再把萬國市委天朝,肆意挑釁時,你們當如何?」「殺!殺!殺!」嚴剎仰頭喝下酒,十萬大軍整齊地仰頭喝下各自酒碗裡的酒,接著陶琬碎裂,殺生沖天:「殺!殺!殺!」點將臺上,嚴小怪、董家的兩個兒子、熊家的兩個兒子都跟著大喊,恨不得能有雙翅膀馬上飛到昆洲把那幫兔崽子們一刀砍死。若讓嚴小妖選擇的話,他會選擇單挑。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摸進敵軍主帥的大帳內,割了他的頭,再燒了敵軍的糧草,然後再往他們要喝的水裡撒點毒,這不就解決了嘛。可惜包括嚴小怪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同意,他父皇更是不同意。戰場上講的是國威,拼的是氣勢,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去打仗。嚴小妖很想對他父皇說:小怪他們不同意是因為他們想殺人。唉,他的這幫兄弟們怎麼都這麼變態呀。就在嚴小妖出神的功夫,嚴剎已經把帥印交給了任缶,任缶都上了馬了。嚴小妖趕緊回神,叩拜了父皇和爹之後,帶著小怪等人上了馬,開拔走人。回頭對最疼他的乾爹和安實叔露出他迷人的笑,嚴小妖用力揮揮手,告訴他們不用擔心,他和小怪很快就能回來。在他轉過身後,有幾人趕緊捂住鼻子低下了頭。失誤!真是失誤!居然看到了太子的笑臉。「嚴剎,讓小妖變了模樣吧。」同樣看到兒子笑臉的月瓊又一次忍不住說。嚴剎大掌一伸摟緊他:「不必。他自己也沒有這個念頭。」看著兒子頂著這樣一張臉慢慢長大,他就等於看到了月瓊曾經一年年的模樣變化。嚴剎不願讓月瓊把臉變回來,但也不允許兒子把臉變醜了。他受不了別人盯著月瓊瞧,但對別人盯著他兒子瞧他沒什麼感覺,反正以後頭疼的不是他。月瓊又嘆了口氣,小妖的臉可怎麼辦呀。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嚴小妖嘴上沒毛,又長了一副傾國傾城傾國再傾城的容貌,著實會讓人看了不放心。這麼一個漂亮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地步的少年能有什麼實力?和嚴小妖可謂一起長大的那幫兄弟們雖然也很少敢直視他,但心裡可從來不會有這種念頭,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未必是太子的對手。可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所以一路上雖然沒有人敢盯著太子爺的那張臉瞧,但大部分人心裡對太子爺的能力都有所懷疑,希望他這個監軍不要胡監,監出亂子來。好在這一路上嚴小妖很少發表意見,基本上都聽任缶和國師的。這樣一來,許多人就有開始懷疑了。他們的這位太子爺不會只長了臉皮,沒長了腦子吧。難道今後他們要輔佐一個繡花枕頭的皇帝?還是個能吃的繡花枕頭。出征的路上就見他嘴不停地吃吃吃。好吧,不知太子殿下再吃,就連他們的大將軍和國師都在吃。一會一個辣鴨頭、一會一根麻花、一會一個酥餅,他們這是去打仗呢還是去賞花呢?可他們的大將軍都吃了,他們也只能把不滿往肚子裡咽,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他們的任大將軍啊。但是能不能不要天天當著他們的面吃啊,不帶這麼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