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適應力堪比蝸牛。」月瓊把不滿藏在心中,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這人的適應力?「阿嚏!」鼻子好癢。有鼻水流下來,月瓊猛吸,在綠眸的瞪怒下,他隨手扯過一塊布擦擦鼻水,然後他驚了,他拿的怎麼是嚴剎的大氅?「阿嚏!阿嚏!」「嚴墨!去拿薑湯!」還在盯著大氅的月瓊被人推倒,兜頭罩下一條棉被,心裡納悶:這人怎麼又生氣了?不過得了免死金牌的他到也不怕嚴剎把他怎麼地。「阿嚏!」而且他病了,嚴剎更不會把他怎麼地了吧。屋裡很暖和,端看嚴剎僅穿了件褂子和單褲在屋裡走來走去就知道很暖和。月瓊也很暖和,甚至可以說熱,但他不敢像嚴剎那樣出去涼快,只敢用食指頂開棉被透透被窩裡的熱氣,還不敢讓嚴剎發現。身上的汗浸溼了被子,可他還得繼續捂著。啊,他走過來了!月瓊馬上縮回手指。粗糙的大手摸上月瓊的額頭,已經不燒了,大手順著摸到他的脖子,那裡汗涔涔的,綠眸幽深。「嚴墨。」門開了。「準備熱水,沐浴。」門關了。不一會,門又開了,嚴剎放下了床帳。一陣輕微的聲響過後,是倒水的聲音。又過了一陣,門關了,床帳掀起。月瓊瞪大了眼睛,嚴剎什麼都沒有穿!身上連塊遮羞布都沒有!嚴剎掀開了一條被子,等了一會,又掀開一條,還蓋著一條被子的月瓊涼快了許多。這次等了很久,等到他身上的汗都落了,嚴剎掀開被子把他抱了出來。還沒等月瓊覺得冷,他就被人「丟」進了巨大的浴桶裡,接著小山也進來了,浴桶裡顯得十分狹小。月瓊的裡衣都溼了,坐在他對面的人盯著他,他揪住衣襟:「你說了,一個月。」「要我動手?」月瓊磨磨唧唧地脫了衣褲,水很熱,出了那麼多汗他還真想洗洗。白皙的身子在熱水的燻蒸下漸漸變得粉紅,被灌了薑湯、又被灌了發汗的湯藥在被子裡裹了一下午的月瓊已經好了大半,只不過還有點氣虛。他用布巾蓋住自己,對方那人的凝視讓他不安,他還病著咧。和月瓊相比,嚴剎的身體就沒那麼好看了。十二歲上山做山賊,十六歲從軍,二十歲被古年看中成為他的麾下猛將,二十六歲封王,他的身體刻下了他這麼多年的血腥生涯。斑斑駁駁的疤痕,從鎖骨一路到腹部的足以致命的傷痕,凹凹凸凸的傷疤讓本就不好看的嚴剎看起來更煞人。就是他的眉骨處都有一道傷疤,還好臉上就這麼一道傷,不然他就更難看了。嚴剎的身子是茅坑裡的石頭,那月瓊的身子就是千年上好的瓊脂玉了。年少時總會磕磕碰碰,可拜良藥所賜,他的身上沒有留下一處傷疤,就是曾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右臂都在惡醫徐大夫的治療下幾乎看不出受過傷了。月瓊低著頭,卷著腿,浴桶是按照嚴剎的身材比例特製的,他即使蜷著腿也能完全泡在水裡。兩條腿突然伸到了他的左右兩側,月瓊不敢讓自己碰到,怕惹來麻煩。「把腿放下。」聲音粗嘎。月瓊的腳趾動了動,緩緩伸出。很想再提醒對方那一月之諾,但他又怕惹急了對方。雙腿被對方的腿夾在中間,月瓊儘量向後靠,不然他的腳就碰到對方的蘿蔔了。「過來。」月瓊的身子抖了下,不動。「過來。」聲音更粗了。月瓊不得不抬眼,綠眸在冒火,他咽嚥唾沫,慢慢爬了過去。突然,大手一撈,月瓊趴在了硬邦邦的山上。「一個唔!」嘴被堵住,後穴的羊腸被人熟練地取了出來。在洞口還沒有完全閉合之前,一隻手指闖入。「唔唔唔!」一個月!雙腿被分開跨坐在嚴剎的腰上,在他體內進出的手指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可怕的蘿蔔。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月瓊的左手猛拍嚴剎的肩,扎人的鬍子來到他的頸窩,腰被扣住。「你說了一個月不碰我!」垂死掙扎。回答他的是粗壯的蘿蔔一點點地擠入他的洞口,一點點地撐開他的身子,一點點地侵佔了他的意識。水花四濺,嚴剎一手扣著月瓊的後腦扎他的嘴,一手託著他的屁股,可怕的蘿蔔在哭泣的洞穴中進出。兩人的頭髮在水上漂著,糾纏在一起,噹一聲尖昂的叫聲從月瓊的喉中發出後,伴隨著的是另一人的低吼。失神的人還沒有從激情中緩過神來,紅腫的唇又被堵上了。再也,不信他了,威震八方的厲王嚴剎也會出爾反爾!長這麼大,月瓊受過不少打擊,遇到嚴剎後,他受到的打擊更是成倍增長,可這一回的打擊卻是直接摧毀了嚴剎在他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被嚴剎強暴那回,他可以騙自己說那是嚴剎喝多了,酒後失態,可這回嚴剎卻是清醒異常,一滴酒都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