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事,平兒你怎麼從窗戶裡爬進來了?&rdo;施晴顧不得再跟穆凌說話,關心地看向兒子。&ldo;娘,我一直想過來,但他們不讓我進後院,說是我年紀大了不能進來,安安又不肯是幫我帶話。&rdo;戴晨平皺著眉頭說道,這房子雖然是個兩進的,但說實話一點都不大,偏偏還要分前院後院不讓他亂走,甚至管的挺嚴……&ldo;不過這牆不高,很好翻,我就翻過來了……娘,他們打你了,你好點了嗎?&rdo;&ldo;娘沒事了。&rdo;施晴道,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ldo;娘你沒事就好……娘,你以後要小心一點,那些人不懷好意。&rdo;戴晨平又道,他雖然還很小,但也已經感覺出周圍人對自己的惡意了。施晴頓時異常滿足:&ldo;娘知道,你也要小心,以後翻牆這樣的事情就別做了,免得被他們抓到把柄。&rdo;&ldo;我知道,娘,我就是想給你送點藥。&rdo;戴晨平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看著有些精巧的竹製的小罐頭:&ldo;我跟爹說我腿痛的站不直,爹讓人給我的,娘,給你。&rdo;小小的竹製罐頭裡放著的是用一些普通傷藥做出來膏藥,因為不是剛做的,穆凌都不確定變質了沒有……她沒接觸過現代的各種資訊的時候並不在乎變質不變質這樣的事情,但現在卻已經不敢用這一類的東西了。不過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這是戴晨平的一片心意,施晴身上又沒有破皮,用了也就用了。然而,施晴又怎麼可能捨得自己用?&ldo;娘沒事,讓娘看看你的腿。&rdo;施晴連忙道,然後就去拉戴晨平的褲子,露出戴晨平的膝蓋,也看到了上面堪稱猙獰的傷口。在鄉下根本就不需要給人下跪,因此之前被罰跪的時候戴晨平因為不熟練跪下去的動作太大,膝蓋上都破皮了。當然,這對幹慣了粗活的他來說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但後來想到自己的母親受了傷應該會要傷藥,他又沒地方去弄……戴晨平是今天一大早找石頭在自己的膝蓋上砸了兩下,把原本的小傷弄得嚴重起來,才讓戴曄給了他傷藥的,這藥他自己沒捨得用,知道施晴回房間後就匆匆送來了。&ldo;你腿上怎麼這麼嚴重……&rdo;施晴眼裡滿是心疼,挖了藥膏就要往戴晨平的腿上抹……&ldo;你先幫他把腿洗洗再擦藥!&rdo;穆凌連忙道,又擔心施晴弄錯,乾脆直接搶過了身體的控制權。戴晨平並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母親的靈魂換了人,穆凌讓他洗傷口,他就乖乖地洗了。幫戴晨平洗乾淨了膝蓋上的傷口,又讓他躺在床上,穆凌這才用自己以前做好了放在小口袋裡的藥膏塗抹了他的傷口,心裡澀澀的‐‐這樣的傷口,可不是跪出來的……這個九歲的孩子腿上還有很多陳年舊傷,要不是這雙腿很細,穆凌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孩子的腿。當然,施晴的雙腿也是這樣的,種水稻的時候,一雙腿總要長時間地泡在水裡,水裡卻偏偏有螞蟥之類很多東西,只要人身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這些東西就會往裡鑽……更別說在種地的時候一般不穿鞋,總會被各種草葉劃開口子了。施晴一直都是戴曄眼裡的醜女,她也確實不漂亮,但絕對沒有醜到不能見人的程度,只是日曬雨淋的面板粗了,便跟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小姐不能比。戴晨平又跟施晴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等他走後,施晴又練了一段時間的字,然後才上床睡覺。又是被打板子,又奔忙了一天,施晴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穆凌頓時覺得昏昏沉沉的,竟然也睡著了。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了,穆凌覺得挺新鮮的,第二天還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接下來幾天一直沒有人來找施晴,施晴的生活過的跟以前一樣,只是以前施晴沒事做都是一個人在屋子裡發呆,現在卻是跟著穆凌認字。因為有個心靈相通的靈魂在體內,她認字認的非常快,不過幾天功夫,竟然已經會寫幾百個字,會背一些書了。不僅如此,後來戴晨平再偷偷來找她的時候,她好教戴晨平認了十幾個字,戴晨平學的也很快。因為這個,施晴特別高興,差點就忘了溫倩玉要對付她的事情了。只是她忘了,別人是不會忘的,這天上午,溫倩玉身邊的那個嬤嬤就來了,讓施晴去溫倩玉那裡伺候溫倩玉:&ldo;你也是太不懂規矩,才會衝撞了夫人,以後你就在夫人那裡伺候著,也學學規矩!&rdo;之前穆凌和施晴是看到了溫倩玉和這個嬤嬤商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