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從他臉上滑過去,卻笑道:&ldo;既然如此,張公子請便。廊外有侍女僕人,張公子有事儘可傳喚。阿嬌先行告辭。&rdo;他微微俯身,而陳阿嬌退了小步半,而後才重新邁開腳步,從他身邊過去了。他習慣性地背過手,卻忽然覺得這樣的舉動太過老氣,於是又將雙手放到身前來,這樣便顯得謙卑了不少。這是張湯正在強迫自己養成的習慣,人不可太傲氣,易折。雙手放在身前揣在袖子裡,雖然更加老氣,但難得地能夠讓人虛懷若谷,氣度沉穩。負手之人多自負,藏袖之人多謙謹。而張湯,實則自負,卻表現得謙卑。這便是許多年以後,陳阿嬌一眼看破的‐‐她說張湯,實則自負。他便是自負了又如何?別人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在這次陳阿嬌的小壽宴之後,傳出了她失足摔到了頭失憶的訊息,張湯並無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那一天晚上的陳阿嬌,並非他之後所見到的人。在長門宮之事前,陳阿嬌只是張湯過往認識的那麼多人中間的一個,雖然是比較難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