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揚了起來,似乎要進行一番激昂的演講,可是想到跟陳阿嬌之間的約定,他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小聲道:&ldo;我答應了夫人不告訴別人。咦,我好像記錯了!&rdo;陶氏有些不明白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孩子怎麼忽然一驚一乍起來了?張安世一下捂住自己的臉,&ldo;糟了糟了,記錯了,夫人是說不讓我告訴別人是她說的,而不是這方法的內容啊……&rdo;糾結的小安世一下就陷入了自己黑暗的自我世界。張湯倒是好奇了幾分,可是想起陳阿嬌跟張安世耳語之時那笑容,又覺得陳阿嬌是不懷好意的。這種矛盾感,一下讓他不知所措。直到幾天之後,劉徹竟然下了一道口諭:廷尉張湯,為父當盡職,敕令日中必歸。張湯接到這諭旨,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郭舍人已經笑得肚子疼,悄悄跟張湯說是他兒子張安世來宮裡求的劉徹。劉徹竟然也允了這小子荒唐的要求,還鄭重其事地下了這麼一詔,張湯頓時又成了朝中的話題人物。但凡認識的官員見了他,必定是一拱手:&ldo;張大人該顧家了。&rdo;然後哈哈一笑,全將他張湯當做了笑柄了。只是劉徹沒有笑,一杯酒樓之事過後,他變得很沉默。張湯回來問過張安世,他有沒有在陛下面前說什麼,張安世只是很侷促地搖搖頭。他回去之後便將那旨意丟到了一邊,只是中午卻真的回了家。與匈奴開戰一事已經敲定,淮南王郡主劉陵也領了賞,準備回封國去,李陵作為先鋒,也要參與到對匈奴的作戰之中,朝中正是用人之地,劉徹幾位心腹之臣每日都忙得腳不沾地,也包括張湯。陳阿嬌這邊卻悠閒極了,每每主父偃被她折騰得哀嚎,她總能笑上兩聲,這一日看著主父偃還在想怎麼處理阮月的事情,她隨後說了一句:&ldo;你現在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rdo;主父偃咬著筆桿子,躺在地板上,看著頂穹上掛著的竹簾,眯了一隻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看著什麼,他聽到陳阿嬌說這話,完全沒有在意:&ldo;夫人是什麼意思?&rdo;&ldo;解決了阮月的事兒吧。&rdo;陳阿嬌手裡捏著黑白的棋子,似乎還在挑選,完全是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主父偃那筆桿子一下從唇邊滑落下來,他怔了一下才一下翻身坐起,詫異地看著陳阿嬌:&ldo;您說什麼&rdo;陳阿嬌掌中是圍棋子,她正在研究些新玩意兒,酒樓正在擴張期,很快解決了後患,她就要再開個分店了,而且除了酒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是可以做的。她最喜歡的,還是那錢生錢的買賣。只是她不知道主父偃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她將店中的事情交給他也有小半月了,他竟然至今沒有提到有關阮月的一件事。想到這裡,她含著笑,問了一句:&ldo;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跟我裝瘋賣傻?&rdo;☆、人賤【三更】主父偃的確是接手這酒樓一段時間了,每日忙忙碌碌,有的東西不懂也問問陳阿嬌,可按理說應該還算是讓人滿意。可是這人唯一不好的就是過於輕浮,李氏說這人常常跟店裡的人調笑,隨著一杯酒樓名氣越來越大,這裡也有了女客,主父偃這人拾掇拾掇的確一表人才,就是往堂中一站,或者偶爾露個面,都能引人側目,更不要說一些女客了。他最近跟哪些人廝混,陳阿嬌不是很瞭解。見主父偃不說話,陳阿嬌挑著眉,&ldo;今日去歌舞坊,似乎興致很高?&rdo;主父偃眼神一閃,心說我有大事要做,怎麼能夠告訴你?更何況,這事兒要是告訴了陳阿嬌,自己立刻就會被炒掉,他訕訕一笑:&ldo;夫人,這……也就是找個樂子嘛……&rdo;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流氓般的痞氣,說主父偃正經的時候,他的確是很正經,可是大多數的時候他沒個正形,讓陳阿嬌頗為頭疼。試用期已經快要過去,阮月最近也很老實,可是陳阿嬌不敢用她,畢竟這樣的人以後會成為巨大的禍患,很大的隱憂。主父偃看著莫測的陳阿嬌,忽然彎身將落在席上的毛筆撿起來,拿在手中看了看,卻隨手一轉筆,&ldo;夫人是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