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小琴?”
林白蹙眉,小慧不可能在這裡,應該就只有白小琴算是他表妹了。
“對,聽說她爸媽欠了錢,而且也都不管她了,她本來在縣裡上班,然後總有人找她麻煩,她就來蘇城這邊了。”
白勝點點頭,“咱們村裡那些欠了錢的人,很多都跑這裡來打工了,白小琴覺得來這裡能互相照應,就也來了。”
“我不關心她的事情。”
林白拿起烤肉,遞給花清影,“你趕緊多吃點吧。”
“嗯。”
花清影自然不會客氣,她接下來就埋頭苦吃。
現在不吃飽,等會又怎麼埋頭苦幹呢?
“你爸媽又賭輸了?”
林白隨口問了白勝一句。
白家村喜歡賭博的人還真不少,白勝的父母就是。
據說白勝小時候眼睛挺好的,後來有一次,白勝發高燒,他爸媽忙著賭博,耽誤了送醫院。
腦子倒是沒燒傻,不知怎麼眼睛就高度近視了。
而這也沒讓他爸媽有任何變化,依然不是去賭博,就是在去賭博的路上。
“是啊。”
白勝苦笑,“前些日子,他們拿到一筆拆遷款,本來可以去把賭債還清的,結果啊,他們去還債的路上,覺得可以翻個本。”
“然後你懂的,欠更多了。”
“我本來在天海上班,工作還不錯,後來討賭債的去公司鬧,我就失業了。”
“現在他們倆東躲西/藏,我呢,在這裡打工還債,就是不知道啊,這啥時候才能還清。”
“賭債是永遠都還不清的。”
林白淡淡說道:“你或許應該換一個思路。”
“我懂,可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吃的用的,後來上大學,所有的花銷,都是我爸媽賭博贏來的。”
白勝苦笑,“我沒有資格跟他們撇清關係。”
“他們給我取名勝,希望一直勝,可惜啊,他們忘了,我姓白。”
“不管怎麼勝,都是白勝了啊。”
林白也懶得再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對或錯,並不重要。
無非是他們自己承擔後果而已。
白勝也不再說話,他一陣狼吞虎嚥,看起來是真餓了,也可能是很久沒吃過肉了。
十多分鐘後。
他又喝了一杯酒,再次滿足的嘆氣。
“林白,謝謝你了,我得走了。”
白勝站起身,“光哥已經醒了,他在打電話,我再不跑,可能真會被打死。”
“你也最好快走吧。”
白勝留下這話,就在路邊踩了個單車,迅速離開。
“那人真不是你朋友啊?”
花清影這時才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林白搖頭,“我也不喜歡交朋友。”
“你只喜歡交。”
花清影嘀咕,然後繼續埋頭吃肉。
又是十來分鐘後。
一陣急剎車傳來,路邊停了一排車。
十多個人很快下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
“光哥,搞誰?”
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句。
“先搞那小白臉!”
光哥氣勢洶洶,“然後再搞他的妞……啊!”
幾根竹籤扎進光哥的嘴,他慘叫著倒下。
而那十多個人,跟著也都慘叫出來。
他們的膝蓋都中了一簽。
地上就這樣倒了十幾個人。
這場械鬥,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
而就在這時,又一輛車停在路邊。
兩個人下車。
一個白皙青年,外加一個魁梧大漢。
“你們這怎麼回事?”
白皙青年看著地上眾人,“誰做的?”
“六爺,是那小子,那小子偷襲我們……”
有人指著林白。
白皙青年還沒說話,那魁梧大漢便是臉色微變。
“六爺,都是燒烤的竹籤,那小子是高手!”
“是麼?”
六爺緩緩走向林白,“這位朋友,我是陸家的陸六,大家都喊我一聲六爺,地上這些人,算是我陸家放養在外的狗。”
“你打了我的狗,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主人一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