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左瀾要是還不知道他的意思還不如自己直接一頭撞死在這琉璃質上!他正待要分辨,說老子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你特麼的怎麼能夠恩將仇報呢,可是這個時候崇禮已經直接鬆了手,左瀾方才才止住的下墜立刻就重新開始,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只覺得整個身側肩膀砸到了地面上,卻聽得耳邊&ldo;咔嚓&rdo;一聲響,整隻肩膀竟然直接撞入了下面這白色岩漿凝結成的琉璃質中。該不會下面這凝結還不穩固吧?下面是什麼,岩漿嗎?左瀾還沒想明白了,便忽然感覺到什麼砸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他整個人都要碎裂一般,竟然直接被上面這東西繼續撞進了那琉璃質地面之中。咔嚓咔嚓……魔修誘受在現代又是一片連聲的響動,這種聲音在這天外天中是極其危險的,左瀾已經到了一種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的境界,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了,臉卻已經接觸到了一片冰涼,鹹鹹的的……海水……崇禮從左瀾的身上坐起來,然後走到一邊去,檢視了一下這並不寬闊的池底的情況,之後走到了姜錯影的身邊,檢視了一下她的情況。左瀾只覺得自己腰快斷掉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將頭從海水之中拔了出來,卻才發現自己半身都溼了,他無語。活動了一下筋骨,竟然發覺自己身上還真的沒什麼傷。溼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他下意識地就直接脫掉了外袍,正準備要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乾淨的衣物來,卻才發現根本不能開啟儲物戒指,所以根本沒有能夠換來穿的衣服。左瀾忽然便無語了。崇禮蹲在姜錯影的身邊,眼含著嘲諷地看了左瀾一眼,卻掩唇一咳嗽,又將自己掌心之中咳出來的鮮血藏住了,這才放下手來,嘲笑道:&ldo;脫了,這身材還算是不錯的,不過就是個骨架子。&rdo;擦,這逗比嘴巴怎麼這麼毒呢?左瀾只覺得內心一陣抽搐,以前怎麼沒看出您這麼能說會道呢?他看了一眼已經暈倒在地的姜錯影,重新將那溼衣服穿上,卻笑道:&ldo;蹲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大姑娘身邊,你害臊不害臊?&rdo;&ldo;我對她又沒有色心,有什麼害臊不害臊的?倒是你,站得那麼遠,倒像是心裡有鬼。&rdo;崇禮冷聲諷刺他,那伸手搭在了姜錯影的額頭上,似乎是想要刺探什麼,然而他這個時候也才想起自己魂力盡失,這個地方,似乎古怪極了,能夠禁制人身上的魂力,根本無法使用,可是如果不能使用魂力的話,他們怎麼才能夠出去?&ldo;哈哈哈哈……你不也忘記自己根本不能使用魂力了嗎?&rdo;左瀾大笑起來,捧著自己的肚子,其實笑容裡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喜悅。崇禮沒有理會他,卻是看向了落在一旁的桃符刺,這是一柄能夠握在手中的尖刺,不過卻做得像是一把木尺,只有尖端是刺形的,在那尺身上刻畫著綠色的花紋,正中心一個玄奧的木屬性的符號。他直接將這東西撿了回來,涼颼颼地道:&ldo;將你扔下來本來是不想管你死活,只當是個墊背的,只可惜你人賤命大,竟然活了下來……&rdo;崇禮說著,卻直接手掌一翻,那桃符刺握在手中,竟然直接向著姜錯影的天靈蓋刺下去,深深地扎入,再慢慢地拔出!鮮血染紅了地面。崇禮的手上本來就帶血,動手的時候,便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鮮血了。愛後欲生左瀾徹底地愣住了,崇禮這種血腥殘暴的行為遠勝過左瀾自己冷血的時候一百倍,他完全不能理解‐‐&ldo;你幹什麼?之前不是還救她嗎?!&rdo;崇禮將這一枚桃符刺丟到左瀾的腳邊,竟然從自己的袖子裡抽出了手帕,自己地將手掌上的鮮血揩乾淨,只是他手掌上帶著傷,這個時候便是肉體凡胎,他看著流血不止實在是煩,乾脆直接來到左瀾身邊,彎腰下去直接將手放入了澄藍的海水中。左瀾沉默,看向了姜錯影,他能感覺得出來,姜錯影的呼吸已經全沒了。即便是沒有了靈氣,不能用魂力驅使,這桃符刺始終是地品中階的魂器,本身就帶有一種致命的特效,一紮進人的身上,便會像是吸收營養的植物的根部一樣,將人內裡的精血神氣全部抽乾,以供自己使用。左瀾手中的魂器已經不多了,之前的重鋒、焚天錐、長生劍已經盡數毀去,這一柄桃符刺算是他身上幾把精品魂器之一了,就算是沾染了姜錯影的鮮血,他也不可能丟下。崇禮看著也彎腰下來洗魂器的左瀾,覺得好笑:&ldo;我活這麼多年,還是點燈(四)點燈,現在還有誰能夠點燈,左瀾聽著崇禮這話,立刻就冷笑了一聲,&ldo;崇禮,真當我左瀾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