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君天毓剛那不知輕重地一折,也不知道斷沒斷,是她大意了,沒想到剛進門便被君天毓襲擊。君天毓抿著唇,眼神陰狠,漠然地看著她額上的汗珠大滴地滾落,等著她說下去。&ldo;一個只會以暴力讓女人屈服的男人,只會以她的家人為威脅逼迫女人屈服的男人,哪個女人受得住。&rdo;忍著手臂鑽心的痛,顏依依無懼地盯著那雙陰鷙的黑眸,一字一頓,&ldo;靠征服永遠都無法真正得到一個女人的心。&rdo;君天毓緩緩眯起眼,一抹陰狠自眼底劃過,扣著她喉嚨及扭著她手的手似是要施加力道,顏依依急聲喊道,&ldo;慕傾煙臨死前有句話託我轉告王爺。&rdo;君天毓的動作停了下來,眯起眼眸望向她,似是在思量她話中的真實性。顏依依亦無懼地與他對視,面上神色不動。&ldo;說!&rdo;薄唇輕啟,君天毓冷冷道,簡單利落。顏依依掃了眼他鉗制著她的手,&ldo;王爺先放開我。&rdo;君天毓扭著她手臂的手倏地一用力,&ldo;慕傾塵,別和本王耍花招。&rdo;顏依依疼得眉頭幾乎擰成了結,齜著牙緩聲道,&ldo;王爺既是懷疑傾煙的死與我有關,想必必是掌握了什麼東西,又怎會知道傾煙臨去前沒有託過我什麼話呢?&rdo;君天毓望她一眼,在片刻的猶疑之後,緩緩鬆開了鉗著她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顏依依左手滑入腰帶中,在獲得自由的瞬間,也顧不得疼得幾乎麻木的右臂,左手用力一甩,幾根細長的銀針便直直地朝君天毓眼睛飛去,君天毓急急地側身避開,顏依依趁此機會一腳踢起最近的椅子,狠力朝君天毓門面踢飛去,不敢戀戰,趁著君天毓應戰之時已動用輕功往門外急掠而去。守在門外的戶外早在聽到屋子的動靜時便已行動迅捷地拔劍圍攏進來,顏依依左手攀著上門框,藉著門框使力,腳下用力一掃,將圍攏過來的侍衛掃倒一片,身子跟著輕巧往下一番,倒懸在門邊,手中的銀針瞬間飛出,趁著侍衛避開銀針之際已施力朝王府西北方向的城牆飛去。君天毓追了出來,顏依依輕功雖遠在君天毓之上,但此刻右臂受著傷,幾乎不能用,輕功慢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被君天毓追上,顏依依乾脆停了下來,立在一處瓦楞上,轉身望向君天毓,也不與他兜圈子,直言道,&ldo;毓王爺何以認為慕傾煙沒有死?&rdo;君天毓似是沒料到顏依依會突然停下來,人也跟著停了下來,沉聲道,&ldo;那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生命。&rdo;顏依依冷笑,&ldo;一個萬念俱灰的女人早已生無可戀,有什麼輕易不輕易的。&rdo;&ldo;本王停下來不是聽你廢話的。&rdo;君天毓不耐,&ldo;本王說她沒死她就一定還活著,你到底把她藏哪去了?&rdo;&ldo;王爺何以認為是我把慕傾煙藏起來了?&rdo;&ldo;慕傾煙出事前,唯一見過也是見得最頻繁的便是慕大少爺,若不是慕少爺將慕傾煙藏了起來,本王還真想不起來還有誰有這能耐。&rdo;&ldo;王爺太抬舉我了。&rdo;&ldo;慕傾塵,少在那與我廢話,莫非真要我親自拿下你,她開肯現身?&rdo;&ldo;王爺這麼急著找慕傾煙,是愛她還是為了她身上的東西?&rdo;顏依依看君天毓動了怒,也不與他拐彎抹角,直言道,楚沐風既已知道慕傾煙身上有密旨,太子也知道,沒道理君天毓不知道。望著她的黑眸緩緩眯起,&ldo;什麼意思?&rdo;&ldo;意思就是,王爺若只是因為她身上的東西才急著找她,王爺還是死心吧。&rdo;話落,針出,顏依依趁著君天毓心神凝在她話中之時,再次出手,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沒有了那房梁遮擋,要離去便容易許多,且因她方才停下來,追出來的侍衛都聽毓王爺之命退了下去。她絲毫不用懷疑,即便她現在逃回了家中,君天毓一樣會差人將她給逮來。因而顏依依直接改了道,在街區了繞了幾圈,混入人群中,擺脫君天毓的追蹤,徑自回了迷宮,在迷宮住了下來。迷宮總部位於西京東郊的竹林中,除了迷宮內部之人,外人並不知道迷宮的真正所在。竹林深處有天然的迷霧做屏障,迷宮先輩藉著這迷霧設了五行八卦陣,因而即使外人誤闖,也未必能尋到迷宮的真正位置。顏依依因著君天毓當時的手勁,脖子上烙上了一圈烏黑的掐痕,聲帶受了損傷,右臂雖未被折斷,卻也還是被扭傷筋骨,蕭雲飛替她上了藥,用東西將手臂固定住,拿白綾綁著掛在胸前,警告她在七日內不能隨意亂動,否則會留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