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令牌什麼時候還我?&rdo;強忍著將那隻手拍下的衝動,顏依依冷問。&ldo;時候到了自然會還你!&rdo;依然是慢條斯理的語氣。&ldo;我怎知道你會不會拿它來做些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rdo;望著她的黑眸微微眯起,楚沐風唇角的笑容微微凝住:&ldo;顏依依,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這種齷齪勾當我還不屑於幹!&rdo;顏依依抿了抿唇,對他的話不置可否。&ldo;回去收拾一下,該怎麼向你蕭雲飛解釋自己看著辦,半個時辰後我來接你。&rdo;手摸了摸她的頭,楚沐風淡淡道。017重回楚府(補齊)半個時辰後楚沐風果然依言出現。因習慣了獨自行走江湖,顏依依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簡單地想蕭雲飛解釋一下與楚沐風間的關係,沒敢提半年前拜堂成親的事,更沒敢說隨楚沐風回楚府的真正原因,只是拿君天毓做擋箭牌,需隨楚沐風回去避避風頭。對於她那些論調,蕭雲飛自是不信,無奈卻也逼問不了,若是顏依依不肯說,他便是逼她也沒用,逼急了她只會翻臉,他比誰都害怕看到她翻臉,因而除了暗中派人保護外,也只好任由她而去。楚沐風因在西京這邊還有些事,因而也沒有即刻啟程回東都,需在西京多待幾天。楚府家大業大,在西京郊外也有幾處別院。因著還未回東都,顏依依也就隨著楚沐風一同在楚府西京東郊的別院落腳。顏依依看楚沐風還未急著回東都,有心先回慕府多住幾天,剛向楚沐風提出,話還未完便被楚沐風掃過來的冰冷眼神給噤了聲,把柄落在人手中,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只是難道就得這麼無限期地任由楚沐風拿著那令牌威脅下去?盯著楚沐風冷峻好看的側臉,顏依依猶豫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道:&ldo;楚公子,我想我隨你回楚府總得有個期限吧?我總不能就因為這一令牌就在你們楚府困一輩子吧?&rdo;楚沐風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側轉頭望她一眼:&ldo;若不想這麼被困在楚府一輩子,有本事便自己來取回!&rdo;顏依依望他一眼,暗自咬了咬牙,突然抬手襲向楚沐風,一抹諷意自楚沐風眸中掠過,楚沐風手輕輕一抬,輕易便將顏依依襲過來的手擒住,抓著將她旋了個圈往她身後一繞,顏依依瞬間便被扯入他的懷中,手被困在了身後。線條凌厲的唇角勾起嘲諷的淺笑,楚沐風望著她作困獸之鬥,淡淡道:&ldo;顏姑娘,那點三腳貓功夫就別在我面前耍心眼,安生在府裡待著,時候到了我自會任你去留!&rdo;顏依依眯了眯眼,逮著他話中的&ldo;時候到了我自會任你去留&rdo;,放棄了掙扎,轉過頭望向他道:&ldo;依楚公子的說法似是心底有了計較,就不知道這時候到了指的是什麼時候?&rdo;&ldo;怎麼著也得個一年左右。&rdo;楚沐風望她一眼,放開她,慢條斯理道,&ldo;顏姑娘,我能綁你也就綁個一年半載而已,你恨我也成,不屑也罷,但這一年時間裡,你既還是我楚沐風的妻子,便謹守你楚家少夫人的本分,別妄想整日往外去招惹些爛桃花,更別妄想獨自逃離。你也知道,一狠起來我會比所有人都狠。&rdo;說著意味深長地往她胸前望了眼,他曾在那一處烙下過幾乎致命的傷。顏依依亦知道他這一眼的意思,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那傷口雖不至於要了她的命,但是那一處的疼卻是刻骨銘心的,即便是現在,一遇上起風下雨天,那一處也依然會隱隱作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個男人當時是怎麼想要致她於死地的。楚沐風看著她不自覺地後退,黑眸微微眯起,倏地抬起手,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勾起她的下巴,望入她眼底,一字一頓慢悠悠道:&ldo;顏依依,收起你那無謂的害怕,這一年,便是做戲,在我面前,你也得給我假裝很樂意留在楚府中。想要剿滅迷宮的可不只是西澤皇上,東澤皇上更是容不得迷宮坐大。沒有哪個皇帝願意看到他扶植的傀儡政權落入有雄才之人的手中,東澤皇上最不願看到的便是西澤江山落入君天毓之手,所以你應該明白,斬掉君天毓的羽翼,是東澤皇上最迫切想要做的事,為了讓迷宮多苟延殘喘幾年,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rdo;顏依依臉色白了白,輕咬著下唇不應。楚沐風雖未明說,但話中潛藏的深意她又豈會不懂,他已經明確在暗示她,他明白迷宮與君天毓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東澤有心斬掉君天毓的羽翼,必是不會放過迷宮。現在他楚沐風基本掌握了迷宮行蹤,只要他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讓東澤剿了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