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搖搖頭,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這才緩緩道:&ldo;我揍了許昭一頓。&rdo;&ldo;……&rdo;寧沁驚詫看向他,下意識往廁所方向看了眼,許昭也剛好從裡面出來了,人看著很狼狽,滿頭滿臉都是水,大滴的水珠正沿著一縷縷頭髮往下掉,他人已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拎在右手裡。他襯衫也溼了大半,還在滴著水,他的手指正拎著衣領將溼漉漉的襯衫拉起,防止貼到肌膚。寧沁看過去時他也正看過來,抿著嘴角,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先出了門。秦止側頭看了寧沁一眼,手掌從她眼角處橫過,扣住她的後腦勺,強行將她的臉給掰了回來。&ldo;餐廳老闆回來了嗎?&rdo;秦止淡聲問。寧沁還沒問過,也不清楚,一直坐在原處等他。秦止往吧檯那邊看了眼,拉著寧沁站起身,直接去了吧檯那邊詢問。收銀員說還要十多分鐘左右人才到。秦止就這麼拉著寧沁站在吧檯邊等了二十多分鐘,終於看到略矮胖的餐廳老闆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ldo;彭老闆。&rdo;秦止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收銀小姐站起身解釋:&ldo;老闆,這兩位就是我剛才電話裡和您提過的秦先生和寧小姐,他們等您好一會兒了。&rdo;老闆笑著打了聲招呼,伸手與秦止禮貌地交握了下。秦止也沒拐彎抹角,直接提起來意。老闆有些為難:&ldo;秦先生,你看這事兒我是答應了別人的,咱做生意的不能言而無信啊。&rdo;&ldo;彭老闆,我理解您的難處。&rdo;秦止客氣笑笑,&ldo;本來我也沒打算追究下去,但因為對方是特意擷取了些敏感片段寄過來,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破壞我和我太太的感情。這一次不成總還有下一次,我不能就這麼放之不管是不是?&rdo;&ldo;是這樣沒錯,您的心情我也能明白,只是我答應了別人的事,秦先生,這事兒我真的沒辦法幫您。&rdo;老闆語氣聽著雖客氣,但態度隱隱強硬。秦止唇角隱隱勾出些許弧度,他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裡抽了張支票單出來,指尖壓著遞給餐廳老闆。支票上的數額不算小,十萬塊,買他一個訊息,怎麼算都是很划得來的買賣。秦止明顯看出他眼中的猶豫,卻似是有顧忌,盯著那支票猶豫了好半晌,還是咬了咬牙根給拒絕了。&ldo;再加一倍呢?&rdo;秦止問,指尖壓著那張支票沒動。餐廳老闆遲疑搖搖頭:&ldo;秦先生,說實話,我是很心動不假,但是我也是答應了對方的,這事兒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您就別再讓我為難了。&rdo;秦止瞭然地點點頭,收回了支票:&ldo;彭老闆,我能理解您的難處,希望您也能理解我的難處。&rdo;抬頭往門口外的廣場看了眼,隨口道:&ldo;這整個都是華辰的物業吧?&rdo;彭老闆沒想其他,笑著點點頭:&ldo;對啊。我們也是靠著租個鋪面做生意,做了好幾年了,就靠著口碑和信譽維持著,我現在要是就這麼把朋友給賣了,也說不過去,您說是吧。&rdo;秦止點點頭:&ldo;我理解。&rdo;繼而又道:&ldo;不過彭老闆,我也希望您能理解我想守護我的家庭的用心。您就這麼將店裡的監控出售給別人非法他用,這本身也不太合適,日後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希望您多見諒。&rdo;這話彭老闆沒聽太明白,只是聽著隱隱有些不安,想追問,秦止已經禮貌地道別而去。彭老闆因此心裡總不大安生,他不知道秦止和寧沁到底什麼來頭,只是秦止臨走前那句話讓他有些忐忑,這種忐忑終於在兩天後明白了過來。華辰物業那邊突然找了過來,說是鋪面另有用途,不得不臨時終止租賃合同,違約會依照合同照常賠付。彭老闆租賃合同本也是明年到期,剛和物業那邊談好續租條件,只是合同沒簽,如今華辰那邊要收回鋪面的話,即使賠償也賠償不了幾個錢。他的生意這兩年剛好了起來,正處於上升期,混得正風生水起著,就這麼換了鋪面的話這生意一落千丈不說,新店址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合適的。彭老闆想找物業那邊說情,又是請客又是送禮的,但負責人做不了主,說這是上邊boss的意思。彭老闆輾轉要到了華辰boss的電話,專程給唐旭堯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