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在這邊還有什麼特別好的朋友嗎?&rdo;徐盈忍不住皺眉,寧沁是年初才回來的,這幾年不是在國外治病就是念研究生,本地確實沒什麼朋友,以前的朋友也都隨著寧沁的&ldo;去世&rdo;而慢慢不聯絡了。&ldo;我問問看吧。&rdo;秦止沒太明說,將朵朵交給徐盈,&ldo;你先幫我看會兒她,我一會兒就回來。&rdo;又低頭親了親朵朵,軟聲安撫了幾句才出了門。秦止直接去了許昭那兒,那個電話終究沒辦法撥出去。他有些擔心,寧沁如果在他那兒的話,如果她真的生著他的氣,即使他電話過去了,她也不一定會透露行蹤,再退一步講,即使寧沁不在那邊,許昭會不會利用這件事從中作梗,秦止不確定。路上秦止給肖勁打了電話,肖勁和許昭還有聯絡,他知道許昭住那兒。從他這邊過去許昭那邊花不了半個小時。將車子停在許昭住的小區樓下後,秦止徑直上了樓。許昭住九樓,906。秦止在門口按著門鈴,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ldo;誰啊。&rdo;略頹喪的嗓音這時在門內響起。伴著落下的嗓音,許昭已經過來開門,拉開了半道門縫,看到站在門口的秦止時愣了愣:&ldo;秦止?&rdo;秦止抬眸看他,面無表情。&ldo;有事嗎?&rdo;許昭有些莫名地看他,手握著門把沒鬆開,只拉開著半道門縫,沒有讓秦止進去的意思。秦止看了他一眼,手掌往門板上一壓,稍稍一用力,冷不丁就推開了門。他一聲不吭地繞過了許昭,進了屋,黑眸往客廳裡迅速掃了眼,又一個個房門推開,再推開廚房門,甚至連浴室門和陽臺門也沒放過,一個個推開一個個迅速掃了眼,動作流暢,一氣呵成。許昭跟在他身後,對他的舉動莫名其妙:&ldo;你這是在幹嘛?找人嗎?大半夜你這麼闖進來……&rdo;話沒說完,秦止已經倏地轉過身,黑眸緊盯著他:&ldo;就你一個人?&rdo;&ldo;不然呢?&rdo;許昭反問,剛巧茶几上的手機響,他往茶几看了眼,繞過秦止,過去接電話。秦止看著他,卻見他神色一凝,留下一句&ldo;先稍等,一會兒我打過去給您&rdo;,反手掛了電話,轉頭對秦止說:&ldo;抱歉,我還有事,你……&rdo;做了個請便的動作,之後便轉身回了房,出來時已經換了套衣服,看著像是要出門的樣子。&ldo;秦止,我公司還有點事要趕著去處理,我不能陪你了。&rdo;許昭一邊換著鞋一邊歉然道,&ldo;我今天一整天都在上班,剛回來吃了飯,屋裡確實沒什麼人,喏,餐桌上還有一隻空碗可以作證。&rdo;秦止往餐桌那邊看了眼,唇角抿了抿:&ldo;打擾了。&rdo;轉身出了門。許昭看著他離去,換了鞋子,拿過茶几上的鑰匙,下樓便上了自己的車,給剛才的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是黎茉勤打過來的,寧沁出了事,磕傷了頭,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著。☆、許昭趕到醫院時寧沁還沒醒來,寧文勝和黎茉勤在一邊守著,擔心得坐不住,搓著手來回走。&ldo;怎麼了?&rdo;看到病床上面無血色的寧沁,許昭皺眉問道。&ldo;她不小心暈過去了,磕傷了頭,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醒過來。&rdo;黎茉勤焦急道,轉身看向許昭,&ldo;許昭,以前你那個醫術很了得的舅舅還能不能聯絡得到,能不能再麻煩你出面請她過來再給沁沁看看,她之前頭部就受過傷,我現在不大信得過其他的醫生。&rdo;當年寧沁頭部重傷,是許昭特地出面請了他舅舅幫忙搶救的。許昭舅舅在腦科手術上經驗比較豐富,聲譽在業界很高,是腦科手術領域的權威,那段日子恰逢他回這邊休假,許昭就將人請了過來了。那會兒寧沁寧輕出事,徐璟先趕到了現場,寧輕當場重傷不治,寧沁雖還剩著一口氣,但傷勢比較嚴重,搶救了一天才勉強度過了危險期。讓寧沁替代寧輕的念頭是徐璟在寧沁搶救時提出來的。那時許昭因為在外地出差,寧沁答應許昭婚事的事也還沒和寧文勝黎茉勤說起,在兩人看來,許昭也就是個對女兒有好感的男人,一雙女兒同時出事,也沒想著要去通知許昭,因此許昭趕到時黎茉勤和寧文勝已經答應了徐璟荒謬的提議,等寧沁傷勢穩定後將寧沁轉去美國治療,徐璟嘗試將記錄了寧輕記憶的晶片植入寧沁體內,讓寧沁代替寧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