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了,小蓋接茬搶畫布。。這次傅帥乾脆腳下一絆將蓋志輝撂倒在地。雪白的屁股結結實實地摔倒了地上,繞是有地毯也疼得小蓋一咧嘴。傅帥用胳膊頂住了蓋志輝的腦袋,不正經地撇著嘴角說:&ldo;學長,您老早就答應我的事情怎麼忘了呢?&rdo;這話猶如炸雷,劈開了小蓋記憶的大門。如果不是傅帥的畫,其實蓋志輝還是想不起他是何許人也。畢竟現在的傅帥跟以前相比差太多了。當年蓋志輝在軍校讀到大三時,學校又進了一批新生。軍校是什麼地方?不管你先前是圓的還是扁的,進來了一律給你統一型號,全拿尺子給你壓平壓實了。偏巧這一屆卻來了個異類,剛進校門的時候居然是一頭飄逸的長髮,也不知他的體檢是怎麼透過的,長得跟倒豎起的拖布似的,瘦弱不堪,風中凌亂。雖然不久拖布頭就理成了板寸,但是全校師生已經記住了這個身材瘦弱,舉止乖戾的問題生。這孩子好像高考時報錯了學校。別的新生剛進校門的時候,不是忙著找同鄉結交學長,就是在球場上馳騁,彰顯自己的健壯體魄。在這種純男性的環境裡,良好的人際關係和敏捷健壯的體魄往往更能贏得大家的尊重。而那個拖布頭呢,一天跟幽魂似的孤零零地在校園裡晃,課餘時間,偶爾會躲在訓練場的一角,舉著畫架子也不知在畫些什麼。那時候蓋志輝在操場上異常活躍,在農村河泡子裡訓練出來的一身肌肉腱子在陽光下都泛著亮光。上籃的動作那叫一個瀟灑。這天,蓋志輝正在單槓上練迴環,跟他一個寢室的小高衝他一努嘴:&ldo;哎,你看,那個拖布頭正使勁看你呢!他跟個女的似的,該不是愛上你了吧?&rdo;蓋志輝憋著口氣才沒從槓子上掉下來,等他翻身下槓,拿眼睛一瞟,果然那個死變態正躲著兩棵樹的縫隙裡,往自己這邊張望,手裡依舊拿著那個畫本子。蓋志輝假裝回閱覽室,偷偷摸摸地從另一個門出來,轉到了拖布頭的身後,猛地從他手裡搶過了畫本子。拖布頭嚇了一跳,轉身發現自己身後是蓋志輝後,嚇得臉都白了。等蓋志輝翻開畫本後,他的臉也被氣白了。厚厚的本子已經用了大半,幾乎頁頁都是一個主角‐‐他,蓋志輝。小蓋倒沒往別處想,就是覺得這個拖布頭怪噁心的,他一把將畫稿&ldo;撕拉&rdo;一聲扯開,然後用剩下的畫本殼子去拍拖布頭的臉。&ldo;你小子以後注意點,經過我同意了嗎?就畫我!&rdo;拖布頭從蓋志輝開始撕本子就低垂著腦袋,一副窩囊廢的小損樣兒。在蓋志輝轉身要走的時候,幽幽地來了一句:&rdo;那我現在問你了,是不是就可以畫了?&ldo;蓋志輝得意地揚了揚自己一胳膊糾結的肌肉:&ldo;你要是有膽就繼續畫!可下回你舉著本子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修理你!&rdo;其實蓋志輝也是嚇唬他,在軍校裡打架還想不想要前途了?那檔案裡必須是清白一片。這小子似乎被他最後的話嚇住了,直到畢業也沒在他面前出現過。不過現在,蓋志輝才知道有些事過了幾年是會憋大的。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更新g 五從賓館裡出來的時候,豔陽高照。可惜蓋志輝的小臉兒灰撲撲的。他現在百分之百確定傅帥是個變態了,而且還是看上自己的有錢有權的變態。剛才穿完衣服後,姓傅的假惺惺地要送自己回去,被他冷不防一拳揮了個正著,然後自己就跑了出來。這回一定要想辦法跟他調開,不然自己這純潔的軍營生活沒法過了。回到營裡的時候,雷達站的站長正虎著臉到處找蓋志輝。原來雷達半夜的時候出故障了,蓋志輝作為技術幹部雖然沒值班也需要到場。結果站長撲了個空被窩,經過一夜的時間,臉都要拉得到腳面了。 結果倒黴催的男人連軍服都沒來得及換,被站長罵得狗血噴頭。最後站長一一句話作為結束語‐‐&ldo;你這回要是不記個大過,我就讓你當站長!&rdo;蓋志輝慌神了,跑去跟指導員說小話。指導員平時挺和氣的,不過這回也是搖搖頭讓他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