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好整以暇地等著白威的拳頭,沒成想拳頭都到眼前了,卻又縮回去了。白少爺鼻尖對著他,咬牙切齒地說:&ldo;那天的事,就是誤會,誰也不要提了!&rdo;說完後,猛然意識到自己離姓常的太近了,又一臉嫌棄地撒手倒退了好幾步。常青最煩別人在他面前高人一等。嫌棄老子?親嘴的時候怎麼沒感覺啊!舌頭那個黏糊!老子的嘴天天名牌漱口水洗著,香著呢!要嫌也是爺爺我嫌棄你那剛從非洲回來的臭嘴!也不知親過黑妞沒有?不對,他是個玻璃,要親也是親黑j巴!操!想著想著。居然隱隱作嘔,比對面那位反應還大!當下決定,明天給姓白的小鋼鞋穿穿!超市的活其實真不是好人乾的,尤其是大型超市,每天早上理貨就要花費不少時間,班長其實比組員還費心費力。白偉初來咋道。連值了一個多星期的早班,又天天將近近10點下班。市長兒子居然在新社會里體會到了長工的酸楚。有好幾回,常清看見他裹著個破軍大衣,趁早上開門前的間隙,躺在空貨架子裡補覺。可就是這樣,人家白大爺楞堅持了一個月也沒吭聲。要不是中間隔著個遲野。常青覺得自己還真備不住跟白威成為朋友。說句公道話,這白威有點當領導的基因。那些婦女婆婆媽媽的事兒不好管,鬆了,她們蹬鼻子上臉。緊了,她們跟你哭天喊地。可白偉居然把她們收拾得服服帖貼的。而且最難得的是,他沒什麼臭架子,跟打掃衛生的大媽也能閒聊幾句,有時還幫她掃掃地什麼的。常青覺得白老書記的話有道理:這樣的孩子有出息!不過想到自己在姓白的幾次攪和下,都沒有順利地騷擾到小野,那點好感又煙消雲散!姓白的就這麼挨虐也不撤,說實在的挺讓人納悶的。不過幾天后白市長的一個電話解開了迷團。現在常青和市長關係不錯,有時居然能在公事之外閒話家常。&ldo;這孩子跟我犯了牛勁了,自己要出國不算,還非要我幫他一個朋友也辦出去,不答應就把家裡作翻天。沒辦法,我跟他說,你要能在白總的手下幹三個月,我就答應你。這不,一頭扎到你那兒了,咳,給你添麻煩了啊!&rdo;常青嘴上應對著,心裡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兒。跟誰出國?用肚臍眼都能想出來。想撇開老子上國外開心去?沒門!常主席琢磨著給姓白的找點不自在。跟人添堵也是門學問,關鍵是把自己摘出去!最立竿見影的方法就是跟市長大人聊聊倆小無猜的姦情。不過把人家那點家醜弄個底兒掉,他常主席的路也不大好走了。可沒成想,還沒等他冒壞呢!小情侶倆自己撞上門來了。大晚上的,樓下門衛打電話的時候,常青鬧一楞。等上來的時候更是目瞪口呆,白威的懷裡摟著一位上了樓。大熱天懷裡那位還在頭上捂著個大衣。把大衣揭開,露出了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常青嚇可一跳,仔細一看,遲野秀氣的眉眼從斑斑血跡中透了出來。&ldo;怎麼弄的?&rdo;常青有點驚了,趕緊拿來溼毛巾來擦,擦兩下一想不對。又到電話那準備打電話。白威手疾眼快按住了通話鍵:&ldo;不能叫醫生!&rdo;常青明白這傷是見不得人的。&ldo;說!到底怎麼回事?&rdo;白少爺陰著臉一五一地說。原來今天遲野從學校出來的時候被三四個人拿板磚拍了,然後就往麵包車上拖,要不是他下個早班,及時趕到,孩子說不定被拐到哪去了。 &ldo;誰幹的?&rdo;白威的嘴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常青想:你的小情兒讓人拍了,不找你爸,卻來我這?什麼意思?這裡大有文章啊!最後白威也是下定決心了。終於開口道:&ldo;常總,遲野他爸的案子牽扯很大,雖然現在判決已經出來了,可依然有一批鉅款下落不明,恐怕小野的爸媽也是為他人做嫁衣……可有的人以為小野知道鉅款的下落,咬住他不放了。他現在實在是太危險了!&rdo;常青暗笑一聲:還鉅款?你要問遲野少爺怎麼上銀行取錢,這位可能都蒙瞪眼!誰能放心把錢交給這麼個生活低能兒?&ldo;哎呀,這事你應該跟白市長反映一下啊!他可比我有力度啊!&rdo;常青試探著。白少爺又開始咬嘴唇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抱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的遲野,又把常青拉到另一個房間。&ldo;我想讓小野暫時住在你這。你要是真喜歡小野……就不要跟別人說他在你這的事,連我爸也不要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