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算逮到了機會,當然得見縫插針,洩洪疏導了! 眼看著白威把自己直往床上按,常青胳膊一使勁,就把白威推到了一邊。多災多難的腦袋&ldo;咚&rdo;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沒等白威喊疼,常青先叫了起來。&ldo;腦袋啊!&rdo;顧不得露在外面的屁股,常青立刻撲過去,緊張地檢查剛剛縫合的傷口有沒有裂開。&ldo;怎麼樣?疼不疼?&rdo;白威眯著眼睛,耷拉著嘴角也不說話,順勢倒在了常青的懷裡。老常用厚實的手掌避過傷口,輕輕地揉著他有點紅腫的額頭。倆人就這麼頭挨著頭靠在了一起。風吹日曬的日子,讓老常的面板變得有些粗糙,眼角細細地延伸出幾條皺紋。不過白威倒覺得添了皺紋的老男人少了戾氣,平添了些說不出的味道。伸手觸控著常青眼角的細紋,手指一路滑到厚實的唇邊。常青張開嘴巴,輕輕地咬住,用舌尖一點點地吸吮著。白威忽然不想做了。他以前總覺得常青是個厚臉皮、市儈十足的生意人。可就是這麼個大俗人,把自己的生活攪得地覆天翻後,又一點點的侵蝕進自己的心底。對於這點,白威一直抗拒著。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但他喜歡誰也不應該喜歡常青。老天爺跟自己開了個大玩笑。本以為就是潛伏敵營,臥薪嚐膽。沒想到老苦膽也能吧唧出滋味來。白威真想就這麼一直吃下去。可惜這盤菜不光自己一個人吃,姓常的沒節操,處處拈花惹草。當自己看到洗手間的那一幕時,恐怕只有老天知道,他當時差點衝過去,抽那個女的幾個大嘴巴。說實話,當時白威真被自己嚇著了,所以他得做點什麼,將畸形的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態。該做的,他都做了。常青下臺了,他取得了全面的勝利。可處於廟堂之上,他卻只想再嘗一口老苦膽。於是白威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不甘不願,一塌糊塗。他真希望自己跟常青有一個正常,平和的開始,沒有恩怨,沒有報復。可以是餐館裡的邂逅,也可以是街頭的萍水相逢,甚至可以是有驚無險的街角撞車。那樣他可以敞開胸懷的接納這個粗俗坦率得可愛的男人。可有些事,是無法水過無痕的。常青畢竟被自己傷了心。就算原諒,也不可能毫無裂痕。剛才的抗拒就是明證。白威害怕了,他怕常青不肯原諒自己,怕他又跟什麼女人結婚。常青不知道白威的思想鬥爭,他就是在想:這好像是倆人等他扶著腦袋回頭一看。我操!都趕上肯德基外帶全家桶套餐了!浩浩蕩蕩進來一排人。領頭的是市長夫人,老太太扔完罐頭瓶後,渾身還在顫抖了不停,而她的身後是臉色鐵青的白市長,還有笑得春風和煦的林晚,而最後--則是白得跟蠟人似的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