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第二天,答案不問自明。剛住進來的打火機老闆家出事了。半夜的時候,他的老婆跟得了失心瘋似的,舉著刀去砍自己的老公。幸好老闆睡得不實,加上是苦力出身,一刀被剁醒後,立刻滾落下床,開門又滾下樓梯,算是保住了姓名。聞訊起床的家人和別墅的工人一起制服了瘋婆子,可她老婆清醒後,對自己做了什麼卻茫然不知。心悸之餘,老闆突然想起了紹白天說的話,暗叫這是遇到高人了。立刻備著厚禮登門前來道歉。紹看了看送來的人參鹿茸,外帶一張銀行信用卡,微微冷哼,一副&ldo;大人不計小人過&rdo;的氣度。接著老闆又小心地求助破解之法。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提起毛筆,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平安祭文,讓他回去貼在正堂上,那一手俊逸瀟灑的繁體行書,更是讓老闆折服。這真是高人啊!別看年紀輕輕,卻是大師的氣場。可是水根在一旁看了直嘆氣:&ldo;江湖騙子啊!&rdo;然後老闆按著王爺的吩咐,將家中的佈局統統改動後,果然家中再無異事發生,生意也越做越順。從此,這位自稱&ldo;王爺&rdo;的風水大師名聲大噪,門庭若市。請他出山都得以50萬起價,就這樣還得排隊等2個月呢!當紹將自己租的別墅買下後,得意地一揚下巴,衝還在報紙上畫圈找工作的水根問:&ldo;你看看我是不是就是做苦工打更的材料?&rdo;這扭曲的社會啊!看著就這麼發家致富了的江湖騙子,失業小青年水根放下報紙,出離悲憤。番外二雙面人在臨海的梅香鎮,經常有許多打工的外來人口。來來往往,終年不止。所以賣香油的劉大媽二樓的出租房搬進來倆個陌生的外地男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這兩個人據說是哥倆,劉大媽估計應該是表兄弟,這兩位的長相差異太大了,一個臉上帶疤,理著平頭一臉兇相,一個長得斯斯文文一臉的書卷氣。據劉大媽推測他們可能是做加工玉石生意的。因為有一次無意中她看見,那個一臉兇相的哥哥邊把幾塊玉石放到包裡邊往樓下走。當弟弟的倒是不常出門,但人很隨和乖巧,每天早上依依不捨地送走哥哥後,常常幫著劉大媽磨香油,搬箱子什麼的。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ldo;胎&rdo;,這是當地的土話,就是太老實的意思。上次街角的祥貴打麻將輸了錢,窮得沒錢買菜了。這位在家煮了一鍋清湯掛麵,倒上點醬油就拎著筷子端著鍋跑到她這兒來蹭便宜香油來了。結果香油沒蹭到,卻跟在店裡幫忙的弟弟套上近乎了。三言兩語之後,祥貴就開始哭窮嘍!弟弟聽得眼淚汪汪的,到了&ldo;為了給生病的老婆治病,自己有一年都沒吃過肉&rdo;那一段,這位哭得都要脫水了。最後,傻弟弟當場掏出身上吃午飯的50元錢又上樓取了5000塊錢給了祥貴。祥貴連那鍋麵條都不要了,樂顛顛地拿著錢走人了。弟弟還在站在門檻上喊:&ldo;要是不夠了,再來跟我要!&rdo; 劉大媽在一邊都要看傻了,等祥貴走了,她連忙問道:&ldo;你幹嘛借那麼多錢給他?&rdo;弟弟眨著眼睛說:&ldo;讓他回去買肉吃啊!另外我不是借,是給!&rdo;說完,弟弟捧著那鍋冷掉的醬油麵條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劉大媽看著這傻孩子,長嘆一口氣,往麵條鍋裡倒了點香油讓他拌著吃。到了晚上,等當哥哥的回來後,劉大媽忙不迭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哥哥,原以為哥哥會大發雷霆,臭罵當弟弟的一頓。哪成想當哥哥的聽了弟弟的敗家事蹟後,居然長嘆一聲:&ldo;他要是總這樣該有多好啊!&rdo;這對兄弟甭做生意了,一對缺心眼!劉大媽瞠目結舌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廣勝每天晚上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房子時,都得坐在街角的馬路邊上醞釀一下情緒,才有回去的勇氣。如果上天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打死都不混黑道。這樣他就不會成為一名罪犯,進入監獄,進而認識了那位瘟神!可是既然不能再重新活過一遍,他就只能在晚上九點來到之前乖乖回去。耐心地聽完了房東大媽的嘮叨後,廣勝哥邁著沉重的步子踏上了二樓。推開門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個滿腦袋泡沫的腦袋從衛生間裡探了出來。&ldo;你回來啦!&rdo;廣勝聽著歡快的腔調,抬眼看著掛在牆上的鐘開始倒計時。當指標週週正正地指向9時,浴室的門被&ldo;啪啦&rdo;一聲開啟,裡面傳來一陣溫潤但又不失力度的聲音:&ldo;過來,幫我搓搓後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