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又傳來&ldo;咔吧&rdo;的聲響,水根回頭一看,原來有三個陶俑又向自己的方向走來。至於另一個,正與紹纏鬥在一起。操!這幫泥人也是欺軟怕硬!至於來仨包抄自己嗎?三把巨斧朝自己劈了過來,水根貼著地面緊閉著淚眼,等待著自己被劈成兩瓣的一刻。可是在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後,斧刃並沒有碰到自己的肌膚。水根小心地睜眼一看,原來其中一把斧頭正披在銅門之上,而另兩把則架在了那把斧頭上。三個陶俑僵持在那不停地往下施力,關節處因為用力摩擦而&ldo;咯咯&rdo;作響。看來這陶俑只是機械行事,並沒有人腦一樣的思維,一旦超出了預料,便不知道如何是好。水根一眼掃到三撇胡扔下的包裹,包囊的袋口已被拉開,從裡面露出幾個紅色的小型雷管。水根對這類小型炸藥還算熟悉。他經常在工地和附近的採石場工作。有時候需要藉助這類小型雷管。眼睛一轉頓時有了主意,他迅速地從陶俑間竄了出去,衝到包裹那,從裡面拿出了2個小型雷管和一個微型引爆器。這時那三個陶俑放棄了斧頭,轉過身來,抽出腰間的寶劍又向水根殺了過來。水根看準了位置將兩個扯線的雷管拋到了自己面前三米處,然後又躲到了棺床的後面,伸著腦袋瞄見陶俑踏到雷管上,立刻按住了引爆器。轟的一聲,一個陶俑的下半身被炸個粉碎,而另兩陶俑被爆炸的餘力波及,震得摔倒了地上,雖然不至於粉身碎骨,但粗壯的大腿也被炸成兩截。忽然,水根發現那個被炸開的陶俑的裂口處,依稀有東西在蠕動,水根壯著膽子,從石棺後面繞過來一看,原來陶俑的泥胚裡包裹著一個猴子似的東西。它高約一米,有六七歲的孩子那麼般大的光景,面板是黑褐的顏色,眼睛暴突出來,頭上黑色的毛髮被紮成了一個沖天的辮子。那猴子似的東西從裡面爬出後,如殭屍般向水根走去,走到他的面前後,用土豆大小的拳頭一下下地捶打著水根的大腿。只是那力道如貓兒般,連撓癢都閒力道不夠。水根厭惡地一腳踹開了它,回頭再開紹的情形。只見與紹纏鬥的那隻陶俑的胸口早已被他擊穿。在那陶俑的胸口處也有個黑猴的東西被紹掐在了手裡,稍一擰勁兒,便斷成兩截,再也不能動彈。紹又走到兩個正用胳膊支撐爬起的陶俑面前,如法炮製,砸開胸部,抓出了黑猴怪物。&ldo;那是什麼東西?&rdo;水根情不自禁地問道。&ldo;這是鎮守皇陵的童俑,需是七歲的健康男童,在被餵食了七天七夜的蠱血後,被活生生地封在泥胚中窒息而亡,這樣他們的亡靈就與陶俑合為一體,可以操縱陶俑攻擊進入皇陵的入侵者。水根聽了感到一陣惡寒。再望向那個被他踹倒在地的小殭屍時,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人說對待兒童的態度,能顯示這個社會的文明程度。水根雖然也知道古時的殉葬制度及其殘忍,但是利用這些本該天真爛漫的孩子的生命,製出這麼惡毒的物件來殺人,真是令人髮指。不過這位拓跋珪能把自己的親兒子砌到牆裡,那把別人家的孩子封到泥坯裡也不足為奇了。就在這時,墓室的上方一陣晃動,可能是剛才雷管的爆炸,撼動了墓室的支撐點,墓室的天花板開始慢慢出現龜裂。可紹並沒有理會這不挺晃動的墓室,他踩扁了幾個小殭屍後,殺氣騰騰地朝驚慌無措的水根走過來。 可惜本來已經元氣大傷的他,剛才又耗費了氣力與童俑搏鬥,此時已經是強弓末弩,紙老虎一隻。沒等手指頭搭上水根呢,人已經趴下了。水根卻沒心情高興,繞著趴在地上的邵急得只抓頭髮,可惜光禿禿的頭皮上只有天花板上掉落下來的渣滓。&ldo;完了,完了,這下全得留下給你爹陪葬了。&rdo;就在這時,水根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發現正對著大門的那面牆壁‐‐被馮局長他們鑿開的地方,突然往外一陷,又裂開了一道口子,水根眼睛夠尖的,一眼就看出這裡應該是一條隱藏的通道。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裡,但總好過被活埋在墓室裡啊!水根狠狠地踢了紹一腳:&ldo;你這個當兒子的就陪你那個歹毒的老子!&rdo;說完,人就往那條密道里奔去。在鑽入密道時,吳水根不小心又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那紹也不逃,只是掙扎著爬到了棺材那,抱著那個萬人的骨骸縮成了一團。迄今為止,這個陰氣森森的紹,從來都是讓水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厭惡,這現在再看這個像孩子般蜷曲,卻還抱著愛人骸骨不放的千年老鬼,叫人感到一陣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