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衛不明所以,問韓煜發生了什麼。韓煜也玩起了沉默的憂鬱氣質,眼望著大海,一隻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姜衛的肩膀上。頭暈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倚靠的滋味還是不錯的。姜衛難得放下老闆的架勢,帶點佔了天大便宜的小得意,靠在韓煜的肩膀上,那小畫面兒,要是四條胳膊再伸直了,就一男男版的泰坦尼克號!韓煜心裡想的,是剛才那男人說的話:&ldo;他自己說沒有伴侶的,既然是沒有結婚的單身漢,人人都有追求的權利!&rdo;想著想著,眉頭越皺越緊,他甚至想起了,前些時日,姜媽媽似乎張羅著也要把老同事的一個女兒介紹給兒子認識。&ldo;姜衛……&rdo; &ldo;啊?&rdo;&ldo;你想過結婚嗎?&rdo;&ldo;結婚?不知道……到時候聽我爸媽的意思吧……不過結婚可是大事,沒房子沒車,好姑娘不會跟你的,所以韓煜,像你這樣的一時半會也結不了,有時間瞎合計,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工作上……&rdo;顯然姜衛誤會韓煜想成家了,直覺的不舒服驅使他開始了金剛大悲咒。韓煜沒有像往常一樣反諷回去,逗弄著把小老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他沉默地想著真應該在自己的老闆身上蓋上點什麼印記了。這幾天的密集相處,他越發體會到自己對姜衛的確有性事上的衝動。那種悸動越發地難以自持。他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這幾天在網路上也搜尋了很多相關的資料。可最後依然沒有確切的答案。也許男人本來跟禽獸一個科目的動物,這個躁動的年代,要是有人對著拉屎的母豬也能發情好像也不是什麼奇事兒了。如果可以,他不想跟姜衛越過那條安全線,畢竟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繞膝的孩子,才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標誌。如果跟姜衛……他直覺事情會變得面目全非。但是,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他也不打算放手。既然想不出答案,那就索性先把自己放不下的握在手裡。經歷過家中的激變後,韓煜越發痛恨無力掌控時的坐以待斃。一個想法慢慢地在腦子裡成型。加拿大是允許異性結婚的……姜衛覺得韓煜特別的忙。人在油輪上,卻在不停地打電話又在靠岸時寄出許多的信函。在又一次油輪靠岸的時候,韓煜拉著姜衛上了岸,說是要辦什麼檢疫的手續。在一棟灰色的大樓裡,一個戴眼鏡的女人交給了他們一堆的表格。韓煜將表格填滿後,又把自己與姜衛的證件遞給了她。接下來,姜衛就無聊地坐在大廳的皮質沙發上,看著韓煜跑上跑下的。最後,兩個人站在一個小禮堂裡,旁邊還站著幾個人,有幾個人還衝著韓煜微笑寒暄。&ldo;一會那人念什麼,你就跟著什麼,別卡殼了!這是看你的嗓子有沒有受到細菌感染呢!&rdo;姜衛這麼一聽,連忙清了清嗓子,有樣學樣地跟著人家念著大段的英文。然後就是兩個人在一份檔案上簽字按手印。姜衛其實心裡有一堆的疑問,可畢竟沒在外國檢疫過,也不知道人家的流程。就別土老帽的瞎問了。當倆人再次回到船上的時候。韓煜終於又露出了輕鬆愜意的笑容。甚至友好地跟那個褐發男人打著招呼,並給他看著一份硬質的證書。那個男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送了聳肩膀,衝著他們說:&ldo;ngratutionnyourarria&rdo;那天晚上,船長親自派人送來了一盒大蛋糕。是姜衛開得房門,那位船上的服務生用生硬的中文說:&ldo;祝賀你們喜結良緣。&rdo;然後就微笑著看著姜衛。&ldo;啊?&rdo;姜衛張著大嘴巴傻乎乎地看著服務生,韓煜從他身後伸過一胳膊,遞給了服務生小費,然後服務生就走人了。&ldo;不是,他說誰結婚了?&rdo;姜衛傻乎乎地問到。韓煜坐下來,用刀把蛋糕切開後,特別坦然地說:&ldo;也許是送錯了房間,反正送上門的蛋糕,不吃白不吃。&rdo;姜衛點了點頭:&ldo;可不是,都給小費了呢!&rdo;說完就撲到茶几旁,大口地吃起香甜的蛋糕來。韓煜望著新出爐的,滿臉奶油的&ldo;老婆&rdo;,很認真地想,自己是不是做了筆蝕本的買賣。在加拿大,只有足夠有錢,就算不是本國人,也照樣可以結婚。為了快點公證結婚,自己花了將近大半的積蓄,還特意僱傭了幾個當地人,在公證的時候作為嘉賓充充場面。可娶來這麼一位幹什麼?而且這個結婚證明,到了中國也是無效的。這麼看來,自己這次的舉動真是不經過大腦的年少輕狂啊!不過想到那個褐發男人心有不甘的表情,韓煜又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