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小孕婦便被司馬大人擺佈了受用的姿勢,脫了衣衫細細疼愛了一番。小心避開了那微微腆起的小肚,自然是上下俱是照拂到位。最後無法無天的小娘子到底是討饒著受教了。二人的汗液融合到了一處,司馬披散著滿頭黑髮啄吻著身下的小娘子道:&ldo;我知以你的本事,自然能對付得了,可是你也要知我是你的夫君,保護妻兒乃是我責無旁貸的,以後這般的事情,不可隱瞞!&rdo;前次二人的爭執,便是褚勁風作了打算便什麼也不告知於她,讓她覺得氣苦。可是輪到自己的頭上,也是暗自心裡便做了打算,同樣沒有告知於他。這不由得不叫李若愚感慨,有時他倆的脾氣性格,還真是有些相似。可是兩個同樣拿慣主意的人,現在卻能相處在一起,勢必是有一方忍讓的結果。她的改變其實不多,他的改變,卻盡是點滴入心,冷暖而自知。李若愚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嘗試著改變自己。可是如果是此時攬著自己的男人……那麼,她願意。依偎著他健壯的胸膛,李若愚嬌憨地將臉頰蹭了蹭,聽著他穩健的心跳,困勁兒也漸漸上湧,只嘀咕了一句:&ldo;好,都依著哥哥的……&rdo;便閤眼睡去了。她自然不知,自己無意識的那一句,竟讓男人的眸光盡是柔化了開來。只是小心地抱緊了她,將一吻印在她的嘴唇上,在她的耳畔低語道:&ldo;我的小表妹……&rdo;關霸與若惠成親後,便是到了年關。褚勁風是?若愚看著自己的好友似乎又瘦了一圈的清減,只拉手輕聲道:&ldo;他可是又來迫你?&rdo;周潛雨搖了搖頭,輕聲道:&ldo;他與白家在朝堂鏖戰,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白國舅已經知我身在漠北,暗中派了人手來擒拿於我,以此要挾他。他便派人要護送我走,去他私下裡安置的密處。可是我既不願轄制於他,更不願落入有心人之手,讓他心難……是以左右思量,便自偷跑了出來,望二小姐能助我脫離這是非之地……&rdo;這一句&ldo;是非&rdo;自然是說不盡這位當世女大儒心內的苦楚,李若愚卻是盡懂的。她握著周夫子的手道:&ldo;南洋一去,不知那裡風土安好,不若你留在我的身邊,就算白國舅再如何囂張,那手也伸不到司馬大人的身邊,我看著你在我身邊,也才放心。&rdo;妙平居士倒是釋然一笑,只覺得李若愚既然肯拿司馬大人做了擋箭牌,可見之前的彆扭倒是過去了。如今好友小腹微腆,滿臉也是以前不曾見過安然甜美。那個驕傲的男人到底是給了這海中的神女讓她甘於安定下來的情真意切。她微笑著搖了搖頭道:&ldo;我知你待我情如姐妹,但是如若將來聖上事成,與司馬大人要我,那時豈不是叫他為難?可是要我進宮成為那後宮的妃嬪,只為一人憂傷哀愁,又實在不是我心之所願,父親自小叫我通曉詩書,知日月星辰浩瀚,明春秋之興敗,決不願看見我墮落如斯,深陷情淵而不能自拔……&rdo;若愚知道,周潛雨能說出下南洋之話一定是深思熟慮了許久的,既然她執意前往,也不好再強自阻攔,只能憑藉自己所能,維護好友一個周全。只是下南洋的商隊要在年後才能折返。所以若愚將周夫子也一併留在了府上。幸好此地乃是趙熙之的地盤,就算白國舅想要對周夫子不利,一時也下不得手去。李家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般府宅熱鬧地過新年了。趕在過年前,李家的大門前要貼門簿。這門簿是專收名帖之用,是個大大的袋子,倘或有些貴客坊鄰親朋太多,難以逐一登門照顧得便,就使遣了家僕帶名帖去拜年,稱為&ldo;飛帖&rdo;,各家門前貼一紅紙袋,便是門簿,上寫&ldo;接福&rdo;兩字,用來承放飛帖之用。李家雖然是商家大戶,可終究難以與那些個高門世家相比,以往李若愚雖然結交權貴,為自己的生意打通路數,可是能夠親自回訪的又有幾個?所以李家的門童輕車熟路,便是特意揀選了大個的端端正正地貼在大門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