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痠麻了的小腳被這麼一用力,若愚再也忍不住咿呀咿呀地叫喊開來:&ldo;疼疼……&rdo;那身體後仰,細白的脖頸被拉長的模樣,竟然恍惚與床榻香幔裡的銷魂情形重疊在一起,只看得司馬大人一陣的恍惚,那手勁兒又略重了些。李二小姐也是吃不住勁了,那腳一用力竟是蹬在了司馬大人的俊臉上。這腳踹得那臉一歪,等若愚緩過勁了,登時無措地將那裸露出來的腳縮到裙襬下,只露出幾根圓潤瑩白的腳趾,然後定了定身,努力擺出一副淡定的模樣道:&ldo;我不是有意的,還望大人恕罪。&rdo;被那白腳踹了臉,褚勁風卻渾不在意地摸了摸臉頰,也是一本正經地道:&ldo;無妨,以前都是將腳直接伸到我的嘴裡,逼著我一根根品嚐的……這一腳倒是算不得什麼。&rdo;若愚聞聽此言,瞪大眼睛,那臉上的淡定被激得有些微微震裂開來,半張著嘴,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她就算是摔壞了腦殼,也不至於做出這般荒誕的事情來吧?在李若愚現在的記憶裡,自己與司馬大人一向都是有禮有節,中規中矩的。但是她也偷偷看到自己胳膊上的守宮砂沒了,自然心知自己早已與他同床共枕過了。可是雖然心內清楚,現在與他但凡有些親暱的舉止,心裡上的那一層姑娘的界限總是不能突破。驟然聽見自己竟是做過這般荒誕的事情,李若愚突然無比慶幸自己記不得那混沌時期的事情,倒是也不用一一地回味琢磨,羞憤至死了……褚勁風打趣了之後,看著李若愚又是緊抿著小嘴,不言不語的樣子,不過心內卻不再像初時一般難以接受了。這三天來的時光,可真是沒有白白度過。第一日他在那都護府裡喝的是爛醉如泥,只恨不得一覺醒來,自己的嬌妻便掛著甜美的笑容主動往自己的懷裡鑽靠。可是酒醒時分卻是無盡的空虛寂寥,除了宿醉的頭痛之外便再無斬獲。那關霸得知了司馬伕人居然忘了主公的事情,當時便是同情地望著滿臉陰雨密佈的主公,然後推心置腹地貢獻了自己生平豐富豔史得來的寶貴經驗,跟司馬大人私下分享一番:&ldo;這普天下的小娘們多是無情無義的,像我們這般外出打仗的,都是聚少離多。那臨行前跟你哭天抹淚,誓死盟願的,等過了載再折返回來,便是鼻孔朝上,認不得你了。若是換了孬熊些的男子,便為了一張臉面憤憤然撒手了。但咱們這錚錚鐵骨的,攻得下城池,也攻得上床榻,還能讓那小娘們翻了天?便是要用真刀真槍,熱呼呼地幹上一場,讓她們憶起咱們到底是誰。待她得了好處,回憶起了咱們這通身的本事,保管便又柔情似水,膩歪著如膠似漆了。&rdo; 往常若聽了這不著調的葷話,格調素來高雅的司馬大人包管冷著臉是一腳將人踹飛出去。可是他現在也是實在氣苦,投告無門,竟然是覺得關霸的話也有些道理。但是對付那愚鈍的小表妹,便是幾個大大的甜棗,外帶軟話誘哄,便只管無虞。可如今卻是恢復了神智,清冷而又精明的李二小姐,竟是一時不知這包著硬殼的鐵果子該從何處入口。這麼思來想去,最後便是決定帶著自己的嬌妻去山上靜靜地相處一段時間。既然她記不得與自己成親的往事,便再洞房花燭一番,讓她一起與自己的種種過往,讓她的身體慢慢地回憶起與自己的水乳交融,恢復昔日的甜蜜豈不是指日可待?他以前曾經給若愚續接過關於那海上女神的股市,就算女神恢復了神格行將遠去又如何?只要他不願放手,便要牢牢地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旁,相守到老。當下,便是重整精神,迴轉到府中,沐浴淨面,重新換了衣服,又囑咐了僕役先去山上的別院準備了器物用品後,便徑直來到若愚用餐的酒樓下耐心地等著佳人下來。關霸看主公重整旗鼓,也是暗自為他鼓勁,更是親自奉上密丸一顆,只神秘兮兮說這是難得的好物,再頑強的山頭營寨、險窟密洞也能攻佔下來。這關霸說得甚是玄乎,但司馬大人也抱著藝多不壓身的心思,把密丸帶在了身上。此番便是要來山上與娘子再來一次新婚燕爾。此時別院裡輕悄悄的,除了守在別院外的護衛後,竟是半個僕役都沒有。褚勁風看她有些困窘,出聲說道:&ldo;此間山上只有別院外的侍衛與幾位打雜生火的老雜役,清靜得很。我也沒有讓那些侍女跟著上來。今日便在這山上留宿,只是要吃什麼便要自己動手了。若愚扇動著彎翹的睫毛,輕聲道:&ldo;要不要叫蘇秀她們上山,我不會烹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