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朧間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臉,若愚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發現是褚哥哥,他也穿了一身的紅衣,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從他的身上傳來淡淡的酒氣。若愚合上了眼,舒服地翻了個身,蹭了蹭他的大掌,準備繼續睡一會,可是那大手撥開了她身上剝剩的花生殼後,卻漸漸下移,開始解自己的衣帶子。若愚想起孃親的話,緊張地頓時睜開眼,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衣服:&ldo;不要脫若愚的衣衣!&rdo;褚勁風聽了她的童言童語,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將她抱了起來,來到了桌邊,將一隻小酒杯遞給了她,然後一隻胳膊與她的纏繞相交,說道:&lso;乖,將這酒飲了。&rdo;若愚正好睡得口渴,聽了這話,便將酒液一飲而盡。那酒的味道是甜的,有櫻桃的味道,若愚意猶未盡,還想再喝。褚勁風便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等喝了三杯後,若愚只覺得不知為何,手腳都開始有些發軟了。褚勁風想起以前見到這位姑娘在船上像模像樣的飲酒,可是卻不勝酒力的模樣,不由得再次輕笑了起來,伸手便將她紅色的嫁衣脫掉,只穿那一方紅色的肚兜,在燭光之下,襯得少女的面板愈加白淨嫩滑了。若愚迷茫地看著男人,有些不能明白,他為何還要解自己的褲子?☆、?雖然渾身軟軟的,可是若愚依舊不忘母親的耳提面命,略不高興地伸手去拉扯他鬆開的發冠裡垂下的銀髮。那頭髮順滑極了,撥動幾下便在指尖歡快地脫落,若愚忍不住想坐起身子,好把手指插在他的濃密的髮際裡,撥弄他的銀髮。男人耐著性子,將她豎起抱在懷裡,任著她抓玩自己的頭髮,當嗅聞到她傳來的淡淡奶香味時,只覺得的剛剛飲下的美酒泛著氣泡從每個毛孔裡竄湧了出來。這小傻瓜每日都會飲一碗摻了核桃粉的羊乳,這是李夫人尋來健腦的偏方,就算是在舒城這幾日都沒有斷過,褚勁風看過她前幾日喝羊乳時的樣子,淺淺的那麼一小碗,偏偏故意伸著舌頭一點點的吞嚥,那羊乳點綴在粉紅的嘴唇上,再被一點點地吸入嘴中……然後開心吃著補品的少女便被一隻陡然發紅的眼兒嚇得扔了碗,甩了勺……就在感覺到氣血湧到脖頸那一刻,他將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她不喜他的異瞳,在這樣一個紅燭搖曳,花好月圓的夜晚,他不想她嚇到,便這麼地將她抱起身走向床榻,隨手放下重重幔帳,也遮擋住了那影影綽綽的燭光。這些時日來的耐心與佈置終於網住了這一尾鮮美的小魚,褚勁風眯著一雙眼想:那羊乳倒是沒有白喝,盡是補到了肚兜緊裹著的那兩團上,鼓囊囊的……許是衣服被她脫掉的緣故,她有些不適的無措,只是去抓這一旁的喜被想要將自己裹住。可是那被子卻被他隨手一扯扔在了床尾處,若愚無措地來回摩挲著雙腳,染了蔻丹的腳趾在紅綢上勾出一道道布紋漣漪。緊接著緊咬著的紅唇被他又吞含在了,然後就連自己胸前的那綿軟也俱是成了他的。若愚猶如驟然脫了水的魚,在床榻上挺肚甩尾掙扎著,卻怎麼也擺脫不了身上這結實健壯的身體。她只覺得身上的這人不再是那日陪她玩沙的褚哥哥,而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獸,在自己的唇齒脖頸間噴薄著散發著淡淡酒香的熱氣,而那兩隻鐵掌則肆無忌憚地挼搓著自己……若愚無助地咿呀哀叫,最後竟是將一旁的帷幔踹開了一道縫隙,紅燭的微光投射進來,也映亮了男子的那一雙妖冶的異瞳……自從在茅店避雨,夢裡閃回了那如血般的紅眼,若愚又是接連幾日在噩夢裡驚醒,此時酒勁翻湧,蒸騰著腦子本就不多的清明,只剩下夢境閃回時的恐懼,就在那異瞳紅眼的男子再次俯下身子,肆無忌憚地吸吮著她的肚臍上的那一道疤痕時,所有的被刀刃刺中的恐懼全都擠壓在了嗓子裡,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這聲嘶力竭的喊聲,終於把沉浸在失控慾念裡的男人驚醒了,當他抬起頭時,才發現她的臉竟猶如白紙,直直地望著自己的眼睛,被那微微抖動的唇上殘留的脂膏襯得愈加煞人可憐。褚勁風趕緊拉嚴了帷幔,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努力控制著體內翻湧的熱血。今日抱得美人歸,再加上與賓客飲酒,竟是一時間忘了形狀,渾忘了她現在心智如同稚兒,需要溫火慢燉,一點點地拆解下肚,方才太過急切,必定是這吃相嚇到了小傻瓜……褚勁風隱隱地露出了懊悔之色,方才的酒若是多灌些便好了,可恨這新婚之夜的蠟燭圖個好彩頭不能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