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先是咯咯笑,可是隔著衣服很快感覺到了褚哥哥在自己的身下磨蹭的堅實,立刻不依地一咕嚕爬了起來,嘴裡嘟囔著:&ldo;不玩了……&rdo;當司馬大人從營帳裡出來的時候,向來神情冷峻的他難得傷感的仰天長嘆了一聲。從青葉山回來時,司馬大人的車隊路過了郊野。卻見一個少年帶著老僕立在了郊道之旁。前面開口的侍衛一看,倒是認識的,正是褚勁風的庶弟褚忘。因著去青葉山的必經之路正好途徑他居住的郊野村莊。當褚勁風的車馬上午十分過去的時候,褚忘便得知了長兄途徑此地的訊息。這褚忘一直在家飽讀四書五經,乃是個徹底的儒生。這&ldo;弱弟侍奉長兄&rdo;的道理也是銘記心間。他一直飲恨自己不在父親的身邊長大,不能為父親盡孝,如今便只剩下了一位兄長,更是要待兄長如父了。因著褚勁風的一聲令下,免了他每個月的請安,現好不容易哥哥路經此處,自然是要奉一杯茶的。於是便在道邊支了小桌,點了炭爐燒水烹茶,又擔心兄長不耐酷暑,備下了自己採摘曬乾的梅子煮了酸梅湯汁,因著家中沒有冰窖,便打了清涼的井水冰鎮著。然後便換了漿洗好的衣衫和發巾在一旁的路邊耐心等待。可是這一等,便是從白日一直等到了日落星稀,茶壺裡的水早就添了足足有一大桶了,連炭火都譴著老僕又回宅子裡取了些,這才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褚忘連忙抖擻了精神,整理好了衣冠在拱手等待車隊路過。待得侍衛通稟了褚勁風,說是褚忘少爺要為司馬大人奉茶,他撩起了簾子朝著路旁望了望那簡陋的茶攤,還有那名熱切地往馬車裡望著的少年,眉頭微微一蹙道:&ldo;告訴他,本座舟車勞頓,已經在車內睡下了,只謝過他,免了這些個俗禮趕緊回家便是。當侍衛講這些話轉述給褚忘聽時,只見那少年熱切的眼神頓時萎靡了下來,只是無措地反覆搓著手道:&ldo;好……褚忘在此恭送兄長……&rdo;若愚也聽聞了侍衛的話,便趴在車裡順著車簾往外看,自然也看到了褚忘臉上落寞的神情,那雙長得像褚哥哥的眼兒,似乎是要哭了呢……眼看著車馬就要過去了,若愚突然喊了一聲:&ldo;停車!&rdo;褚勁風詫異地看著她,她只搖著他的衣袖央求道:&ldo;若愚口渴,想要喝小叔泡的茶……&rdo;褚勁風略顯不耐煩地說:&ldo;若是口渴,車上備下的梨汁涼茶什麼也不缺,你要喝,便叫蘇秀給你倒好了。&rdo;若愚鼓起了腮幫子:&ldo;褚哥哥,你對自己的弟弟兇,對那個太子倒是好得像兄弟,莫非只有壞蛋才能做你的兄弟不成?&rdo;這番指控可正是打在了司馬大人的心虛之處,他心知現在那太子在李若愚的眼裡可是一等一的惡徒,若是在若愚面前不與他撇清關係,這後患可是無窮!當下略一思索,便是衝著馬車外一揮手道:&ldo;且停下來!&rdo;那褚忘本已經泫然欲泣,等著哥哥的馬車離去,沒想到那馬車往前走了一段又停了下來。不一會那侍衛便跑過來叫褚忘少爺過去說話。待忐忑地來到了馬車前,便聽司馬大人道:&ldo;你的嫂嫂胃腸不好,吃不得府宅外的飲食,你的一番心意便是領了,今日既然路過,倒不如去你的府宅裡坐一坐吧!&rdo;此話一出,褚忘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層興奮的紅光,有些手足無措道:&ldo;那……那褚忘給兄長帶路!&rdo;於是便與老僕在鄉道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又是囑咐著老僕先行一步,在院子裡灑掃一下,整理了桌椅,擦拭了桌椅,再備下果品茶點等物。褚勁風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處父親設定的別院。父親嫌棄著妾室出身不光彩,也幾乎不來,那妾室倒是安分的,便一直在這宅院裡教養著自己的兒子。許是也自卑於自己的出身,倒是捨得在兒子讀書上下功夫,她每月的利錢不算豐盈,省吃儉用地送了兒子去最好的書院,據說這褚忘的學問倒是不錯,可是如今這年月無人保舉,哪裡能換得功名?連他這兄長都不重視的小妾庶子更是難有出頭之日了那妾室身子不大好,據說著年前也是因病過世,當時褚勁風聽了也忘在了腦後,似乎是命人送了白包了事。如今這位於郊野村莊裡的獨立宅院,便只住了褚忘與這名老僕順伯了。若愚被攙扶著下了馬車,好奇地張望著這個院子,再次肯定褚哥哥的確是待這個親弟是不好的。只見這院牆是黃泥摻雜草杆的牆面兒,院落裡只有兩間瓦房,雖然打掃乾淨,但也難掩寒酸破敗之氣,一旁是高高的柴草垛,不大的院落裡養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