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既然說不能喊,那她便將那壞蛋打死好了!可是進來院子還沒等推門,那門已經自動開啟了,若愚高舉著石磚,再次驚訝地瞪大了眼。只見這門內只著一件長衫,長髮凌亂披在身後的男子赫然正是昨日宴飲酒席上太子趙寅堂。此時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濃烈得有些燻人。那種味道甚是熟悉,是褚哥哥每次與自己胡鬧後揮之不去的曖昧味道。太子方才雖然情動投入,可是依稀還是聽到了屋外的聲音。他今日凌晨趁著月朗星稀時獨自一人潛入書院,終於尋覓到了自己找尋多時的女人,只捆了這不聽話的在床上,足足折騰了她一個時辰之久,卻還沒有怠足,卻被屋外的不速之客打斷。只能起身披了衣服出來,卻看見這位表妹舉著石磚準備往裡衝。看見她似乎沒想到是自己,嚇了一跳的樣子,太子慢慢露出了笑意:&ldo;若雨小姐好雅興,清晨便來散步了。&rdo;說著伸手便接過若愚手裡的磚頭微微一捻,便將那石磚震碎。若愚沒有想到他竟有這般怪力,一時間更是傻眼了。太子又瞟了瞟若愚身後蒼白著臉兒跪在了地上的侍女蘇秀,淡淡說道:&ldo;既然散步到此,正好借小姐的侍女一用,還要煩請她替周夫子準備溫浴的熱水……本王以前在郡主府那見過你,想必是被指派入了司馬府的,應該懂得伺候的規矩,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半分,便割下你的舌頭!&rdo;說完,他也沒有走前院的路,只是走到了書院的牆下一翻身便揚長而去。蘇秀的身子這才癱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半條命都要被嚇死了。這採花之賊竟然是太子……那夫子年近三十可是比太子大了許多,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會聯絡到一處?可是太子的話又不能不聽,當下拉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若愚進了屋子,又趕緊關上了房門。那屋內的幔簾已經全是放下了,綁縛美人素手的紅絡子也被扔甩在了地上,與一地凌亂的衣衫混雜在一起。就在蘇秀不知說什麼才好時,倒是幔簾裡發出了聲響,周夫子清涼的聲音如今摻雜了些許的嘶啞:&ldo;可是若雨小姐和蘇秀?&rdo;顯然她也聽到了太子方才在門口的話。蘇秀連忙道到:&ldo;正是奴婢,夫子有何吩咐?&rdo;&ldo;院外有井,替我打些水燒熱可好?&rdo;蘇秀慢慢鬆了口氣,瞟了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一語不發的小夫人一眼,便趕緊手腳麻利地打水燒火了。等準備好了浴桶,蘇秀這才攙扶著圍了床單的周夫子下地,那夫子雖然表情淡定,可是走路卻是踉踉蹌蹌,也不知被那太子磋磨成了什麼樣子。等到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後,周夫子又吩咐道:&ldo;你去尋教授琴藝的李夫子,只說我今日身子不爽利,煩請她替了今日的晨課可好?&rdo;蘇秀領命出了門去,周夫子坐在竹椅上轉頭笑著問若愚:&ldo;為何一直坐在那,悶悶地不說話?&rdo;若愚白著臉,白咬著嘴唇,到底是開口承認道:&ldo;昨日那太子管我要夫子您制的香,可是因為這個他便來找尋你、欺負你?&rdo;周潛雨微微嘆了口氣,心道雖然摔壞了腦子,可是那副玲瓏心腸倒不曾壞掉。她心知若愚必定是看到自己受辱起了愧疚之心,當下便是招手讓她來到自己的近前,溫言道:&ldo;我與他……乃是段躲不掉的孽緣,這都是命中註定,就算你不說,他也總是有法子尋到我的。這本就有是與你無關之事,你一會乖乖去上課,不要同任何人講便是了。若愚眨著眼,拼命忍住快要湧出的淚意問道:&ldo;那太子可會娶了夫子您?褚哥哥說過,親嘴嘴摸胸胸的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rdo;周夫子白淨的臉上閃出了抹黯淡之色,笑著說:&ldo;他不會娶,我……也不會嫁……&rdo;若愚擰眉問道:&ldo;這是為何?&rdo;周夫子摸了摸她的長髮道:&ldo;縱然他有真情,可是男子的心裡往往有一樣比真情還重要的東西,再動人的情感在這一樣前都會被擠壓磨滅得最後只剩下無盡的醜陋與遺憾……&rdo;&ldo;那……夫子,他這麼欺負你,您傷心嗎?&rdo;若愚眨了眨眼,又問。&ldo;知道嗎?我有一位故人……她雖然小我許多年歲,卻是天地間最最心胸豁達的女子,可是依然躲不過這情劫,她那時知悉自己的未婚夫婿竟然私下與她的庶妹私通,卻礙於家醜無法與家人訴說。那時,我也是揹負情傷要一路北上,在旅途中與她相遇,她邀我暢飲一夜,我心裡是苦的,可是我知她心裡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