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勁風微微一笑:&ldo;她若是不惹禍,便是謝天謝地了,哪裡敢奢望其他?倒是太子您的好事將近了,我聽說太子妃已經懷了身孕了?&rdo;太子微微一笑:&ldo;懷孕四個月了,她乃是母后的親侄女,母后自然是放心不下,便叫她入了宮,放在鳳駕身邊照拂著,本王倒是落得輕鬆,便出來消散下心情。&rdo;褚勁風微微一笑,心內卻是冷笑,上至太后,皇后,下到這位身懷六甲的太子妃,俱是頂了白家名姓的女人,雖然滿朝文武上朝時,口誦的是趙氏皇族千秋萬代,可是這眼看著趙氏的血脈裡混雜的白家血液倒是愈來愈濃了。不知這個兒時與他和趙熙之一起狩獵,徒手打死了一隻猛虎又掏了虎穴的太子爺,是否能蟄伏出個改天換地的力量,在朝堂上一鳴驚人呢?當二人長聊了一會,又在練武場走了一套拳法之後,太子便要告辭了。臨行時他才像突然想起似的說道:&ldo;對了,本王的三妹平遙也跟著來了,明日要在蘭亭苑舉辦詩會,她託我向司馬伕人提出邀約,可否去助一助詩興?褚勁風微微一笑:&ldo;太子,你一向耳目靈順。應當知道臣的妻子因為墜馬傷了頭部,如今便是個痴兒,哪裡敢在平遙公主面前丟醜,還是代為謝過了公主的好意……太子你一向是不拘小節,皇后娘娘倒是放心讓三公主與您同來。&rdo;太子當然聽出了褚勁風貶損他風流的話意來,當下微笑著道:&ldo;她是個死心眼的丫頭,總是要自己跑來看一看才死心的,皇后一向寵慣著她,眼看著她聽了某人娶妻後便不吃不喝,自然是急得讓她解了心結,免得再在宮裡耽擱下去啊……說起來,本王還真是羨慕你啊,偏居這北方,無拘無束,就算皇后有意下旨賜婚,你也只當是宮中傳來一聲崩不著皮肉的悶屁……&rdo;褚勁風眉頭一皺:&ldo;太子豈可這麼說?&rdo;趙寅堂哈哈一笑道:&ldo;這可不是本王的誑語,是趙熙之那小子找本王喝花酒時說的。&rdo;其實這還是太子潤色了一般的說辭,趙熙之的原話是:&ldo;白家那老虔婆留著姑娘嫁給宗親便罷,別來禍害我的表哥,她的話在京城叫一言九鼎,到了北地,就是個悶屁,連他媽草皮都崩不起來!&rdo;褚勁風自然知道趙熙之喝醉了就便髒話連篇的德行,不禁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道哪天見了趙熙之,當真是要狠狠教訓他一頓,竟不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太子臨行前,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句:&ldo;不知勁風可有她的訊息?&rdo;褚勁風半垂下眼皮道:&ldo;還未曾有。&rdo;太子的目光微黯,點了點頭,翻身上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褚勁風這才回轉進了書房,拿起了杏兒咬了一口,果真是甘美無比得很。於是便信步朝著臥房走去。以前每次看到趙熙之與太子流連花叢時,他都是心有不解,這女人的裙下可是有什麼好玩的。如今輪到了他自己,這才發現原來閨房之樂,竟是其樂無窮得很呢!但是一雙玉手,便能翻轉出幾多的花樣……信步走入院中,便聽到屋內水聲陣陣,佳人似乎是正在沐浴著呢!☆、?這幾天天熱的很,若愚有些貪涼,所以每日都要沐浴。大大的浴桶裡除了慣常用的淘米溫水還加了些薄荷涼露和曬乾的花瓣,清清涼涼芳香撲鼻,泡起來很是舒服。若愚剛剛用皂角球洗過了頭髮,溼亮烏黑被蘇秀盤起,用小篦子卡在了頭頂,堆成了小山。光潔的臉蛋掛著水珠,此時白裡透紅,乃是上好的水蜜桃,似乎誘惑著人去狠狠地咬上一口。褚勁風看了一會便走了進來,蘇秀與攏香臉兒一紅,趕緊走了出去。若愚正在拿著自制的小船玩水,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搓背,便軟囔囔地說:&ldo;阿秀,力氣大一點……&rdo;可是那手卻是越搓越往下……若愚直覺不對,這一回頭,才發現竟然是他坐在桶邊兒,當下驚得叫出了聲兒,一下子便躲進了水裡,只是偶爾冒出些氣泡出來。褚勁風看著便想笑,當下伸手一撈,將這沉底兒的小魚兒打撈了上來,然後趕緊用一旁的浴巾裹住。他如今看見她是全然沒有抵抗力的,偏偏她又是個懵懂無知的,壓根不解人事的,倒不如少撩些火氣,免得肝火上升撩灼了自己。將她抱上了軟榻後,褚勁風解了衣服,就著若愚現成的洗澡水也入了浴桶清洗起來。李若愚用浴巾把自己抱得嚴實,從手指縫裡偷看著褚勁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