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勁風卻是微微苦笑,搖頭而不願多談。萬梓良是個隨性之人,眼看著褚勁風似乎急於早歸,便不多做挽留。褚勁風吃過酒宴,從萬府一路騎馬回到船上,這一路都是乞巧遊街的姑娘,個個笑得明媚燦爛,再想起在船上使著性子不肯吃飯動一動的那個,心裡又是一陣的氣悶。經過乞巧市時,看到一家攤子賣著供給孩兒之用布偶,一個老年的婆婆坐在攤子後面現場縫製。他在攤位前下了馬,看了看選用的布偶選用的布料是難得上好的緞面布,填充的棉花也是上好的齊魯產的棉絨,顏色雪白乾淨,抓握起來綿軟得很。於是便選了個大個的布老虎,填了足足二斤棉花,將老虎撐得威風凜凜。待那老婆婆封好了口子,褚勁風便付錢單手夾著枕頭般大小的老虎,又上了馬。昨天因為申斥她將棗茶又灑落在了裙襬上,若愚便發了脾氣,將李夫人給她縫製的布囡囡撕扯地摔在了地上。等發了脾氣後,他看見她又撿起抱著那露了棉花的布囡囡偷偷抹眼淚。事後雖然蘇秀巧手將那囡囡縫好,到底是破了的,樣式也不再精緻了。這麼一路穿行於市,回到了船上,?這話像根根細針,直插進褚勁風的心裡。她手裡捧著的帕子,也變得分外刺眼……褚勁風奮力按捺住心內的異樣的感覺,有些焦躁地抽出了她手裡的巾帕子,扔甩在了地上:&ldo;乖,咱們不用這帕子,好好將藥喝完。&rdo;說著便接過了藥碗,親自將剩下的藥汁喂完。可是若愚喝完了藥,卻還在糾結自己衣服前襟的藥漬,不斷地用手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