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走出門外,有些意外的是洛卿箏跟了出來。她手中木棍有一根木棍,敲打著地面,看起來早就已經習慣目不能視。
易凡忍不住在她面前擺了擺手,卻不曾想洛卿箏猛然一甩木棍,正好對準了易凡的臉,“如你所見,雖然我看不清,但不代表我看不見。”
“哇哦。”易凡感嘆一聲,舉起了雙手,“那可真是太好了。至少我的妻子不至於完全看不見。”
洛卿箏淡淡警告:“我話放前面,我會和你結婚,但是你別妄想能動我一根毫毛。我不會和你有任何接觸。記住,是任何接觸!”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易凡本就是遵師命應約而來,他巴不得少一些麻煩呢。
二人一前一後,沉默離開。
易凡帶來的婚約只不過是小的不過再小的事情,洛家今天真正的大事,乃是壽宴上接待一位大人物。
傳說中和神州九大家族均有聯絡的武道大宗師——李允。
此人孑然一身,除了一家武館之外,沒有什麼勢力。可他背後所散發出去的人情關係網,確實連東海省張、沈、洛三大望家都無比渴望的資產。
洛家的大壽星陸靖站在門口,身後的洛近山正打著電話催促洛菀笙前來。另一邊洛近山的妹妹洛玉湖攙扶著陸靖,一臉眼巴巴地望著門外。
洛玉湖的兒子洛牡笛低聲問道:“伯父,你說李允值得我們家這麼去巴結麼?”
“噓,噤聲。”洛近山斥責了一句,“不得放肆”
說話間,陸靖提點了一句,“來了。”
一輛豪車在莊園門口停下,陸靖親自迎了上去,開啟了車門。門內是一個身穿紅褐色唐裝的中年男子,瘦瘦小小,其貌不揚。
見到陸靖親自開門,李允也是急忙送上笑臉,“哎喲,老夫人折煞李某了。”說罷,他直接下車,抱拳行禮,“夫人,李某是粗人,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陸靖熱情道:“多謝大師,大師蒞臨,讓寒舍蓬蓽生輝。”
“夫人說笑了,我聽聞東海有句俗語,‘搖錢樹下三寶,金張銀沈銅洛’。”李允笑道,“堂堂東海三望族之一的洛家,哪裡稱得上是寒舍。”
二人寒暄著,李允接過隨從遞過來的盒子,“小小賀禮,不成敬意。”
洛近山伸手接過,發現裡面乃是一株全須全尾的紫色人參,他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問道:“這難道就是紫金山參?”
李允頷首,“然也,這株紫金山參乃是我從邯山偶然所得,觀其須色,紫氣東來,隱有金線,就算沒有千年也有九百歲參齡。世間大補之物,無人能出其右。”
洛近山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貴重,我洛家實在是有些承受不起。”
李允擺擺手,“洛先生說笑了,區區小禮,不成敬意。”
陸靖對這禮物也是十分滿意,熱切地迎李允進門。
洛牡笛小聲地問洛菀笙,“姐,這紫金山參真這麼厲害?”
洛菀笙撇嘴道:“你不是和張家多有來往麼?這麼說吧,張家以藥材生意發家,到現在為止只有一株三百年的紫金山參作為鎮館之寶。”
“嚯。那可真是好寶貝。”洛牡笛倒吸一口涼氣。
一行人走向豪宅,微風吹過,一團黃紙滾到了李允腳下。
李允低著頭,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陸靖皺眉,轉頭問道:“家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作為老人,外加今天的壽星,她對於黃紙異常敏感。
洛牡笛急忙道:“這群下人也太不像話了,連掃地都掃不明白麼?來人,快點給我打掃乾淨!這種給死人用的晦氣東西,怎麼能在今天出現?”
死人、晦氣、這兩詞已經是在陸靖的雷區蹦迪了,她的臉色刷地一下陰沉了下來。
“不得胡說!”洛玉湖斥責道。
洛菀笙在一旁沉默不語,因為這個黃紙團正是她扔出窗外的那張不起眼的紙符。沒想到好巧不巧地被風吹到了這裡。
李允低下身,俯身拾起了紙團。
陸靖收拾心情,在旁說道:“李大師,還請移步內宅,這東西交給我們處理好了。”
洛近山和洛玉湖都是賠笑道:“是啊,還請大師先休息。”
“不用,這張……”李允順手展開紙團,然後整個人僵在了那裡。與此同時,從他的身體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勁,把周圍的人全都震倒在地。
“啊啊啊。”陸靖年紀大了,倒在地上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