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並沒有給色總喘息的機會,他用腳尖碾壓著他的太陽穴,讓後者感到了恥辱無比的疼痛。
“2!”只是數到2,色總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對講機,“停手,都停手!”
“還不錯。”易凡伸手躲過了對講機,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色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他啐了一口唾沫,狼狽地向後挪動了片刻,讓自己被靠在牆角。“媽的,你怎麼這裡厲害?”
易凡低頭注視著他,緩緩說道:“只能說,你一直習慣小看別人。想必在今晚之前,你也早已習慣性低估我。不過,現在我終於讓你意識到了這一點。”
“現在,你可以心平氣和地聊一聊了麼?”
“聊什麼?”
“臨海的機場襲擊案。”
色總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神中滿是戒備,“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無需知曉。”易凡隨手拋了拋對講機,而他的眼角也瞥見監視餐廳內的畫面已經安靜下來。所以他顯得有恃無恐。“你將當我無聊,所以想要問問。”
“呵呵呵呵。你他媽的真有趣啊。”色總嘴角顫動著,也只能罵到這個程度。
易凡乜了他一眼,直接將對講機當頭砸了過去。
“啊啊啊啊。”色總應聲而倒,捂住了額頭痛苦哀嚎。
“如果你不會說話,那麼我不介意讓你永遠不會說話。”
色總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易凡,迫於易凡的淫威之下,他只能說道:“是我們配合的。”
“配合?你的意思是有主謀?”
“沒錯。”
“誰?”
色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易凡。最終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吐出了一個名字,“趙鐵柱。”
易凡聞言愣了一下,“趙鐵柱?你卻是是叫這個名字?”
色總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略帶鄙夷地說道:“你別說你不知道這個名字。”
“我真不知道。”易凡茫然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嘴角上揚了幾分,“不過嘛,趙這個姓,可是大姓。而且,我知道有一家姓趙的,給小輩取名字是出了名的信奉賤名好養活……”
“你說的那個趙鐵柱,不知道只是趙鐵柱,還是那個趙鐵柱?”
色總的表情嚴峻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易凡所瞭解的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多。
“趙家?”易凡回想起在姜家三目山上,姜愆跟他說過的話。他低聲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針對霍家的人?”
“我只是個幹髒活累活的人,我哪知道。”色總為自己叫屈道,“我只不過是接到命令,然後派人去了臨海,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易凡冷笑一聲,“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
“不要狡辯,我剛才提起李允的時候,你分明是有反應的。”
“我哪有什麼反應?”色總掩飾道。
易凡搖了搖頭,“我是個醫生,人的臉上做喜怒哀樂各種表情時,哪幾塊肌肉顫動,哪幾根神經緊繃,我都一清二楚。你別想騙過我!”
聽到這裡,色總一臉震驚,“真的?”
“假的。”易凡笑得非常開始,“我更擅長‘詐’,你看我剛才一句話,你又陷入了懷疑之中。”
“該死。”色總唾罵了一句。
易凡又看了一眼監控顯示屏,回頭冷聲道:“李允到底在這次行動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什麼什麼角色?”
“他和你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易凡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殺氣全開,“我再問你一遍,什麼關係?”
色總被他的氣勢所懾,忍不住往後挪了挪,然後他身後就是牆壁。堅實的觸感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也能給他帶來無處可逃的可怖。
“私人關係。”色總改了口,“我和他有個人交情。”
“他不是趙鐵柱指使?”
“不是。”色總搖了搖頭。
這個回答反倒是讓易凡愣住了,“他和這件事沒關係?”
“有關係!”色總回答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是來做保障的。”
“保障?保障什麼?”
“不死!他說起過,要保障霍玲不死,至於霍家的老頭,他不管。”
聽到這裡,易凡心中一動,彷彿有某個盤桓在心中許久的節被開啟。在他下山來到